云鼎天直接对云晚意道:“晚意啊,哪怕我们是被苏锦误导,那也是误会了你,給你说声抱歉,别放在心上。”
云鼎天起头,剩下的人七嘴八舌,都说起了晚意抱歉之类的话。
淮安侯府的几人,包括老太君在内,只好低头道歉。
云晚意笑了笑,宽容大度道:“我没死,还得感谢大家多说几句,拖延了时间,让王爷有机会相救。”
这话,说得哪些人心中懊悔不已。
是啊,要是云晚意回来,直接按住沉塘,镇北王来了又能如何?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常景棣没管其他人,视线落在云晚意身上:“本王来迟,还是让你受委屈了。”
“不委屈。”云晚意眨眨眼:“王爷来的正是时候。”
常景棣对上她略带狡黠的眼色,觉得有些不对——这丫头,怎么像知道他会来一样?
但这发现,让他心中多了几分雀跃。
她是念着她,信任他的!
常景棣压住嘴角上扬的弧度,道:“这些人,你打算怎么处置?”
“绿萝受人指使,坦白的及时又痛快,发卖出去就成。”云晚意想了想道:“那浣妇几番狡辩,无奈之下才说出实情,赏三十板子吧。”
“几个小乞丐实在可怜,拿着银子走人,不用为难。”
云晚意安排的稳妥,唯独没说苏锦的下场。
常景棣知道她还有打算,配合着问道:“那主谋呢,送官?”
“大夫人于我虽无养育之恩,却有生育之苦。”云晚意状似无奈,叹道:“我不能手刃血亲,沦为世人眼中的禽兽。”
“此外,这种事并不光荣,还须顾着外祖一家以及淮安侯府的颜面,既然人疯了,那就关在竹园里面吧。”
“叫人日夜看守,别泄露任何消息出去,对外就说大夫人忽发会传人的恶疾,倒床不起,不能接近。”
惊蛰小声提醒道:“苏家疼爱大夫人,只怕那边不好交代。”
“我明儿一早要去给舅母复诊。”云晚意蹙着眉,道:“到时候亲自给外祖母请罪吧。”
“好,就按照晚意说的办。”常景棣目光扫到云晚意眼下淡淡的乌青,道:“晚意给本王采药辛苦,早些回去休息。”
随着镇北王离开,这场好戏总算散场。
可惜云柔柔被禁足,无法看到苏锦是怎么落败的。
回萃兰苑后,小满双喜几人赶紧迎上前:“小姐,您没事吧,大夫人让人守着萃兰苑门,不让奴婢几人出去。”
“奴婢几人实在没办法去帮您一把,还请小姐恕罪。”
“这不是全须全尾回来了?”云晚意摸摸双喜的脑袋,道:“多亏王爷及时赶到。”
这一次,还有意外收获。
寒露送老俩口去安顿,没跟着回来,也就是说,一直是立秋在给镇北王传递消息。
立秋听出她的玄外之意,赶紧跪下认错:“小姐,情况紧急,奴婢不得不违背王爷和您的命令,先给王爷报信。”
“不管是不是好心,仅此一次。”云晚意微眯起眼,似笑非笑道:“我不喜欢被人掌控一切的感觉。”
“如果有下次,就别怪我不顾情分了。”
立秋忙不迭保证:“这是第一次,奴婢肯定不敢再有下回。”
云晚意进屋洗漱后,坐在桌前想着上庆丰山得到的消息。
苏锦这么一闹,给了她更多的机会调查往事。
她也并非圣母,要宽宥苏锦的恶行,而是借此机会,逼得苏锦主动开口说当年的事!
当然,这目的其他人都不知道。
另一边,禁足的云柔柔也从下人口中得知了苏锦的事。
她面上丝毫没有痛心,反倒满是鄙夷:“这苏锦,当真是没脑子吗,几次对上云晚意都失利,还不做任何计划就动手。”
“小姐,我们用不用帮大夫人?”樱草问道。
“她是因为恨云晚意才下手,又不是为了我。”云柔柔呸了一声:“顾好自己吧,别被她给连累就是。”
顿了顿,云柔柔面上多了几分鄙夷和幸灾乐祸:“她也活该,自己的亲女儿不疼,喜欢我这假女儿,或许这下场,就是她的报应!”
樱草蹙了蹙眉,到底没接话。
苏锦被人捆着,很快到了竹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