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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是为了待客专门准备的陈酿佳酿,酒劲儿十足。
三杯下肚,云柔柔的脸颊飞起酡红,倒是将她衬的多了几分颜色。
只是,林州云家的众人并没和她想的一样,对她的行为表示喜欢或者认同。
尤其是夫人王氏,紧蹙着眉心,整张脸上
都写着不悦两个字。
她身边的侧夫人面上,更有着几丝鄙夷。
在看云鼎天和太夫人,沉着脸望着云柔柔,毫无表示。
最后,是云翠如讥诮一声,打破沉默:“听闻柔柔你不是云家的亲生女儿,可规矩比亲生女儿学的多得多。”
“是哪位教习嬷嬷告诉你,在长辈们没说话前,你能出风头?”
云柔柔面色一僵,原本两颊才有的酡红,刷的一下红到了脖子根。
“我不是出风头。”她支吾着,解释道:“我,我下午扫兴,以酒水赔罪,有,有什么不妥吗?”
“这做派,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楼子里陪酒出来的。”云月如叹了一声,带着失望道:“之前的舞蹈出丑,都知道你是因为没准备好,所以没人笑你。”
“可现在呢,长辈们还没举杯,你倒是自罚三杯了,轻慢至极,哼,真是可笑!”
云柔柔涨红的脸又刷一下褪去血色,惨白的要命。
从云鼎天几人的反应,也能看出他们的想法和云翠如的一样。
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一下,马屁拍到马蹄上了!
云柔柔忍着想哭的冲动,朝苏锦看去,指望苏锦帮忙解围。
苏锦爱女心切,哪里还顾得来别的,起身道:“各位长辈别生气,柔柔这做法,也算上城酒桌上不成文的规矩。”
“不是楼子里的做派,也没轻慢各位的想法,是大家误会了。”
林州云家的几人都没搭话,显然对这个解释不满。
“苏锦,这孩子是你亲手教的吧?”老太太在一片安静中开口,询问道。
苏锦轻轻点头:“是。”
老太太冷笑道:“你教的可真好。”
话里,显然是反讽和不满。
苏锦硬着头皮,回道:“老祖宗过奖,我平日宠了些,没教
好。”
“你还知道没教好?”老太太的拐杖咚的一声落在地毯上:“小小年纪就知道谄媚讨好,唯利是图,心思歹毒,毫无规矩。”
“对比之下,流落在外的云晚意虽然跋扈嚣张了些,却有真本事,比她更像嫡女,果然应了那句话,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苏锦的脸,和云柔柔变的一样惨白。
淮安侯府听到这话,没人为她们母女辩解,表情各异。
毕竟老太太和云晚意之间,早就闹在明面上的不合。
老太太昨儿还对云柔柔释放了善意,现在却当众如此责骂,谁也不知道老太太心里到底怎么想。
他们不知道,云晚意知道。
若云翠如云月如下午不带着礼物上门试探一通,可能云晚意也不会一瞬间就猜到他们的目的。
无非就是利用对付云柔柔取得她的信任,再利用她对付淮安侯府众人,事成之后以她迫害血亲为借口,把她赶出府去。
云晚意隐藏的很好,配合着众人的眼神,一脸惊疑:“老太太早间还骂我来着,是不是弄错了?”
“骂你,那是恨铁不成钢,你好歹是我们云家的亲生血脉。”老太太紧蹙着眉,似乎真有些气不过云晚意的作为,哼道。
“可云柔柔不是,她做的再好也是别人的孩子,就苏锦眼瞎心盲一味护着,谁也不知道这样的人,将来会不会咬我们一口。”
云柔柔哪里还听的下去,顾不得脚踝的疼痛,跪在地上哭着道:“老祖宗明鉴,我生在云家长在云家,绝无二人。”
老太太不屑道:“我活了九十几年,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粮还多,就你那点小九九瞒得过我?”
“我没什么小九九。”云柔柔委屈道:“就是想给大家道个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