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见过皇祖父,令牌算个念想,当然,皇祖父给的令牌我得自己留着,给你这块是皇姑姑所赠。”
“她也是皇族嫡长女,但运气不好被派出塞外和亲,再也没能回来,虽然我也舍不得,但两块令
牌在我手中也是无用。”
“给你,算个保命符吧,也算是你几番帮我解忧的报酬!”
云晚意从腰间拿起令牌,故作好奇的前后看着:“听公主这么说,难道这种令牌只给皇家嫡长女?”
“既是如此,公主转赠给我,我岂敢收下?”
“也不是。”固伦公主不知道想到什么,原本的笑意淡了几分:“我曾经和你想的一样,以为是嫡长女才有。”
“后来听皇祖母说,这种令牌是皇祖父才能发的,令牌上所刻着的花纹,也是皇祖父最为喜欢的石竹花。”
“且这种令牌很少,除了我和皇姑姑,只在告老还乡的三代老臣连慒手中见过。”
“原来如此。”云晚意一幅恍然的模样,心中却在想老太太的令牌。
看来秦霜打探到的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无上皇,也就是固伦公主的皇祖父,和云家九十多岁的老太太,有些不可告人的关系!
“好了。”固伦公主见她还捏着令牌发呆,道:“给你你就拿着,万一将来能帮到你,也算我的心意。”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云晚意行谢礼:“多谢公主。”
恰好这时,常景棣从旁边过来,听到这话挑眉问道:“公主给你什么了?”
“这个。”云晚意将腰间令牌拎起晃了晃:“固伦公主和我投缘,赠给我的礼物。”
常景棣一眼就认出来了,蹙眉道:“这是哪里来的?”
“皇祖父留下给我的。”固伦公主不知里就,笑道:“连皇叔都不知道,看来还真是好东西呢!”
场合不对,常景棣不会继续追问,收回眼神道:“太后那边结束了,我们进去请安吧。”
进门时,和司天监的监主林逸擦肩而过。
林逸看上
去四十多岁,并没有穿着朝服,而是一身黑色的道袍,一根拂尘,衬得他清风道骨。
林逸已经给常景棣请过安了,在门口又对固伦公主行礼:“微臣给长公主请安。”
“林监主不必多礼。”固伦公主好奇,多问一嘴:“皇祖母如何了?”
“回公主。”林逸满是恭敬,却又带着那股清风:“太后娘娘凤体违和,的确是被星宿干扰。”
“原本朱贵妃刑克西宫,就是因为危月燕星宿变动,于后宫不利,近来危月燕活动越发明显,带来的能量自然也显著。”
“啊?”固伦公主一顿:“既是星宿所扰,该如何化解?”
“这危月燕啊,本来不显,只有在其他星宿带动时,才会有大变动。”林逸脸色发沉,道:“其中具体,还得继续观天象。”
“那皇祖母该怎么办?”固伦公主着急道:“总不能一直不舒服,头疼起来连饭都吃不下。”
“微臣刚做法,应该能撑到微臣找出元凶。”林逸一甩拂尘:“微臣还得去司天监,先行告退。”
固伦公主担心太后,也没顾着身后的常景棣和云晚意,风风火火进门请安去了。
云晚意二人落后一步。
常景棣低声开口:“你怎么看这件事?”
“还得见到太后娘娘,才好定夺。”云晚意顿了顿,又补充道:“这几日阴天,无法观察星宿,但在七日前,我曾卜卦看过。”
“星宿无碍,不太可能大变。”
“林逸有问题?”常景棣挑了挑眉,问道。
“这个,不好说。”云晚意回想起林逸的样子,道:“他拿的拂尘大有来路,是祖师重阳道人之物。”
“按理说,本事不会太差!”
常景棣点点头:“那,先进去看太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