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变,话里带着讥诮道:“皇后想陷害还不够,太后娘娘也想故技重施?”
常景棣摇摇头:“她们见识
过你的本事,不会再来一次,我私下着人打听过,太后最近的确不适。”
“进宫再说吧。”云晚意笃定太后不可能光明正大翻脸,也没当回事,心不在焉道:“有王爷在,太后娘娘不会撕破这层面子。”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淮安侯府的破事。
那个难缠的老太太,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弄有什么动作。
而且她太老了,整个面上的皮耷拉着,掩盖了原本的面相。
云晚意无法通过看相知道,只能从她的三角眼和刻薄的深情推测,她没憋什么好主意。
常景棣瞧她秀眉微锁,猜到一二:“你在忧心那个老太太?”
“是。”云晚意凤目微眯:“本来就是云家的高寿老祖宗,我不能做的太过,如今又拿出了无上皇的令牌,实在是烫手,她对我有种天然敌意。”
“而且。”说到这儿,云晚意目光和常景棣相对,凝神道:“她想揪着我的错,退了我和王爷之间的婚事,转而换上林州云家的嫡女。”
“不可能。”常景棣眸色一暗,毫不犹豫道:“这场婚约本就是和你,不可能换,更不会让任何人破坏婚约。”
他神色十分笃定,眼底浓郁,如化不开的墨:“就算你不是淮安侯府的嫡长女,也会成为我的王妃。”
“毕竟是先帝定下的婚约。”云晚意垂眸,避开他火热的视线:“王爷话别说的太早。”
常景棣没有立刻接话。
他知道云晚意不相信,说再多也没用,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证明给她看就是。
但,他宁愿她不信,也不希望那一天到来。
马车很快就到了宫门口。
常景棣和云晚意到了寿宁宫,依旧是邱嬷嬷等在门口迎接。
但这
一次,邱嬷嬷没之前热情,眉眼间带着肉眼可见的愁容。
常景棣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但邱嬷嬷对他素来不错,便多嘴问了一句:“太后娘娘病的很重?”
邱嬷嬷一顿,小声回道:“太后娘娘身子不爽了四五日,总是嚷嚷着头疼,太医来看过,都说没什么问题。”
“可这头疼的毛病还在,近几日明显发作更加频繁,这会子正发病呢,只怕要请王爷和云大小姐稍候。”
“唤太医了没有?”常景棣问道。
“太医刚走,还是那番话,诊断不出什么,较起真来,就说太后娘娘是忧思所致。”邱嬷嬷重重叹道。
“连太医院首都是这般诊断,实在没别的法子,刚叫人去请了司天监的监主,在您两位前面到呢,正在面见太后娘娘。”
“司天监?”常景棣脚步微顿:“既是病了,他们能做什么?”
邱嬷嬷四下看了眼,低声道:“王爷有所不知,后宫最近不宁,先是朱贵妃言语无状,冲撞皇上和太后娘娘被禁足。”
“紧跟着几个后妃病倒,最严重的要属舒美人了,缠绵病榻十来日,终究是没留住,香消玉损,唉!”
“太后娘娘担心是出了邪物,亦或者是别的原因,这才叫司天监的人来看。”
云晚意听到这话,暗暗一惊。
没想到固伦公主手脚这么快,上次进宫面见太后,就听常景棣说舒美人病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吃了假死药。
这么说,距离固伦公主离开上城也不远了。
正想着,就见固伦公主带着一众侍从匆匆而来。
看到云晚意和常景棣,固伦公主显然也很意外,先是给常景棣行了礼后,问道:“皇叔,晚意,你们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