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如今瞧着,是奴婢多虑了。”
小满跟着附和道:“小姐玲珑,自是有人疼的,王爷之前不就用令人称赞多时的聘礼证明了?”
云晚意听着两人的话,并未表态。
她到现在都不知道,常景棣为何忽然表明他的态度,还加了实际行动。
两人交集不多,还是在她主动要求合作
后,才逐渐走近。
这也是她不敢回应常景棣心意的原因。
前世用血泪代价换来的经验时刻提醒着她,世间哪来无缘无故的爱和恨,总要事出有因。
常景棣身为镇北王,什么样的女子没见过,不至于就非她不可,还上赶着巴望。
……
白梅苑,云柔柔正看着桌上的东西发脾气:“什么意思,这便是三皇子的回话?”
杏儿大气也不敢喘,带着哭腔道:“奴婢没见到三皇子,东西也无法交出去。”
“混账,无能的东西!”云柔柔拿起桌上的盒子,狠狠砸在杏儿身上:“这点小事都办不成,光知道吃的蠢货!”
杏儿不能躲闪,生生挨了一下,盒子端直砸在额角,顿时就破了一块,血顺着伤口往下,滴在身前的衣襟上。
“这幅样子也不能伺候了,你先去换衣裳。”樱草见状,赶紧出来打着圆场:“小姐,杏儿身份低,见不到三皇子也正常。”
“德善堂的事之后,他就很反常,难道真被云晚意勾了魂?”云柔柔咬着牙,忍不住又踢了那盒子一脚。
“果然是男人,朝秦暮楚,得不到的东西,哪怕是一坨狗屎也要去舔一口。”
盒子滚了一圈打开,里面一件绣工精美的长衫露了出来。
那是云柔柔连夜为常牧云赶制出来的。
此时,那长衫就如响亮的巴掌,打在她的脸上。
云柔柔看到就心烦:“拿去烧了,他不配我的东西!”
樱草将长衫和盒子收拾好,提醒道:“小姐,奴婢瞧着并非德善堂的事后,而是在瘟症之后,三皇子态度就变了。”
“您能好转,多亏了那方子,但方子是您用三皇子的把柄换来的,三皇子那样的人,怎么忍得了别人的威胁?”
云柔柔想到那回
事,心下越是烦躁。
她得了瘟症,身上脓包越来越多,没办法只能用手头掌握的东西自救。
饶是如此,因为常牧云没第一时间给她解药,害得她错过最佳时间,连上留了好几个疤痕。
如今每每出门前,都要用脂粉遮盖好几次,才能勉强盖住印子。
瘟症好转后,她知道常牧云计划被破坏,心头窝火,肯定生气,立刻去三皇子府讨好解释。
为了让常牧云消气,她更是使出浑身解数,甚是献身,和楼子里的妓子一样毫无尊严。
那日后,常牧云没再表露什么情绪,对于瘟症的事只字不提,云柔柔还以为他气消了。
“小姐。”樱草见她凝神不语,又低声道:“三皇子拿捏着您,不把您放在心上,什么糟践的事都能做出来。”
“您不能只靠他,还得给自己找别的出路。”
云柔柔听到这话,心里的烦躁更甚:“你说的轻巧,我难道还不知道吗,可如今淮安侯府指望不上,苏家对我防备至极。”
“外头的人因为常青则的事,也对我有所避讳,还能指望谁?”
“大小姐跟镇北王有婚约,您只要找到镇北王的死对头,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樱草小声提议。
“只要您还是云家的二小姐,事情绝对有转机。”
云柔柔拧着眉,疑惑道:“镇北王的死对头,还有谁?”
樱草幽幽一笑,伏在云柔柔耳边,小声嘀咕了好一会。
云柔柔仔细听着,眉心也从起初的紧皱逐渐舒展,最后竟成了笑意。
等全部听完,她忍不住大笑起来,拍了拍樱草的手,道:“没想到啊,你容貌丑陋,心比我还歹毒,这法子都能想到。”
“我早该重用你的!”
樱草跟着笑了笑,细看,她眼底却并无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