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那边知道,也只会叹一声老三不敢做出格之事。
虽然常牧云没把常景棣的话听进去,可到底心里不舒服。
若非身份,他高低要多说几句的!
是以,等苏老夫人命人开门迎接时,常牧云面上的表情还
未缓和,眉眼间带着不耐。
苏老夫人一眼看出,只当他是因为等得久,心生烦闷,这才不耐。
对常牧云的印象陡然变的奇怪了起来,这位人前和善温润的三皇子,好像并非和传言那般稳妥!
心里这么想着,苏老夫人也未多看常牧云,先恭敬的对常景棣行礼:“臣妇请镇北王安。”
“苏老夫人多礼。”常景棣面色如常,淡淡的抬手:“无心打扰,听闻苏少夫人身子不虞,又与云大小姐有关,这才前来。”
他担心虞阅知有个好歹,会牵连云晚意!
“晚意还没过门,就得王爷如此,是她的福气。”苏老夫人说着话,又与常牧云行礼后,道:“王爷,三皇子,还是进门说话吧。”
惊蛰推着常景棣,和大寒一左一右的进门,常牧云紧随其后,对追风做了个手势。
追风立刻吩咐人去马车上拿礼物。
大箱小盒的礼物搬进来,苏老夫人只扫了一眼,就拧起眉心:“三皇子这是做什么?”
“苏家喜得长子,要贺的。”常牧云淡笑着,道:“听说少夫人身子虚亏,寻了些好的补药和小玩意儿来。”
“不是什么值钱物件,还请苏老夫人不要拒绝。”
“三皇子,苏家得子,无意宴客。”苏老夫人婉拒道:“父君外出前再三叮嘱,犬子回来后也曾提及此事。”
“倘若收三皇子礼,旁人再来,苏家无法自处,还望三皇子见谅,恕我们苏家不能收,您的心意苏家领了。”
被拒绝后,常牧云面上倒没有任何情绪,连一开始的不耐也不见了,笑道:“是我没思虑周全,让老夫人为难了。”
苏老夫人也跟着笑了笑,笑意勉强。
几人都不说话,屋内陷入诡异的安静。
好在苏
锦和云柔柔几人听到通报后,紧着出来,这才打破沉默。
常牧云寒暄了几句,以要准备婚期所用,先带云柔柔离开了。
云柔柔大松一口气,香草虽替她背了黑锅,可连苏锦都在怀疑,苏老夫人心里还指不定如何揣测。
虞阅知这口气挺住了,苏老夫人反应过来后,定还要追问,与其又被询问,还不如跟常牧云一起离开!
剩下常景棣本就话少,不言语时如一尊杀神似的杵着。
他倒是自在,可苏老夫人看得心惊,命人去叫了云晚意出来。
云晚意刚替虞阅知施针结束,出来时只见常景棣,心情好了很多:“王爷怎么来了?”
“来见识你的医术。”常景棣面对云晚意,也不自觉放松了很多:“顺带给苏家送点贺礼。”
苏老夫人闻言,脸上又开始紧张起来:“王爷,您方才听到臣妇和三皇子的话了,苏家,实在是不好收礼。”
“本王还没说是什么,苏老夫人紧张什么?”常景棣看了眼大寒。
大寒立刻奉上一封信上前。
“这是……”苏老夫人接过信,不知所措的迟疑道。
“苏小将军的家书。”常景棣顿了顿,道:“可,送信之人在半路暴毙,好在本王的人捡到这封信。”
“如此,就当给苏家的贺礼了。”
“没听说驿站有异常……”苏老夫人话说到一半,这才意识到手中的信,并非正大光明送回!
她顿了顿,没把信拆开,转而收起,道:“多谢王爷,这份贺礼,苏家收下了。”
“嗯。”常景棣微微点头,眼神朝云晚意看去:“这边结束了吗,本王有些事,需要请教你。”
云晚意知道他有话要说,和苏老夫人告别后,随着常景棣一起上了镇北王府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