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知道了很多事,微微眯眼,道:“等她搞不定的时候,本王再出手。”
云晚意回到屋内,心还砰砰跳的厉害。
没想到帝景和常景棣真是两个人,那,常景棣又为何知道苏震天受伤中毒的事,还知道他所中是掏心掏肺?
说不通,疑点太
多。
就算常景棣手眼通天,掏心掏肺和附骨之疽只有她和师父能诊断出来,师父云游消失,不可能自爆身份。
她更和常景棣没有任何交集,云晚意扶着额头百思不得其解。
苏威听到动静出来,小声询问道:“刚才怎么了?”
“没事。”云晚意调整好情绪,挤出一个笑意:“舅舅看过外祖了?”
她面上带着面纱,只露了一双眼在外边,那笑容不明显,端显得心事重重。
苏威见她不愿意多说,也没继续追问,顺着她的话道:“看过了,你外祖这般昏睡,什么时候才能醒?”
“就这几日。”云晚意带着苏威先进门,走到榻前看着苏震天的样子,指着心口的伤处,道:“受伤的位置不好,加上已经生了腐肉。”
“疮疡腐肉最是麻烦,回来的半道上遭了风寒邪湿入体,外祖年事已高,几重之下,情况麻烦,便是苏醒也不会完全解除危险。”
“那……”苏威犹豫了一番,视线落在苏震天烧的通红的脸上:“我走后,会不会有问题?”
云晚意解释道:“我是将最坏最真实的情况告诉舅舅,舅舅放心,我竭尽全力,保住外祖的性命无碍。”
“那就好。”苏威松了一口气,叹道:“一切托付给你,你的大恩大德,我往后再报。”
“舅舅既然拿我当自己人,又何须这么客气?”云晚意说着,话锋一转,又问道:“对了,舅舅,镇北王昨日还说了些什么?”
“比如,他是从哪儿知道外祖中毒了,又是怎么知道您和外祖回来,还有他自己中毒的事……”
苏威等她说完后,凝神道:“我知道的全部告诉你了,镇北王的性子如此,他不说的事,我怎么好多问。”
“你,是不
是察觉什么了?”
云晚意犹豫了一瞬,并没说两种毒只有她和师父知晓,委婉道:“外祖和镇北王身上的毒十分罕见,绝非偶然。”
“要想查清楚,还得费一番功夫,镇北王既然知道,应该会全力追查,舅舅您只需要将潜伏在外祖身边的细作揪出。”
云晚意和苏威又说了一番话,苏威才趁着夜色回去。
次日,上城传出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便是苏震天苏大将军受伤后病重,刚回城的苏威,不得不抛下刚生完孩子的妻子,快马加鞭赶回前线。
第二件就有些玩味了——三皇子常牧云仰慕淮安侯府二小姐的风采,为其一掷千金,买了不少文玩字画送去。
男未婚女未嫁,又都无婚约在身,大家心知肚明,三皇子是想趁着掀翻四皇子这条船的东风,搭上淮安侯府了!
淮安侯府不成,可嫡妻苏氏生了三个儿子,且不说三个儿子的造化,单是淮安侯府和苏家关系就足以让人心动。
这朝中,只怕又要变天了。
云晚意早间悄悄回到白梅苑,双喜就嘟着嘴上前,把她走后的事情说了说:“二小姐一幅病恹恹的样儿,勾的三皇子心疼极了。”
“昨儿晚上就命人送了不少值钱的字画来,还让太医院首前来诊断开药,今早二小姐就恢复了,跟开屏的孔雀似的,嘚瑟的尾巴都要翘上天!”
云晚意没从前厅走,自然没碰上云柔柔,闻言疑惑道:“她怎么嘚瑟了?”
“前几日四皇子倒台,她跟着就病了,时间巧合,外边已经有了猜想。”双喜嘀咕道:“昨儿三皇子来,她今早就命人递了帖子给各府贵女。”
“以赏花的名义邀请大家前来玩儿,还请了老太君的应允,来咱们院子看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