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道:“能和徐国公成为忘年小友的,定非同凡响,难道是西南黄氏的人?”
“不是。”徐国公明显不想多提,含糊道:“多年过去,是我脑子糊涂了,才误以为如此。”
“算起来,你年岁和她差了十几,不可同宗而
溯。”
十几年,到底是十几年?
若是十五,正好是她的年岁。
云晚意直觉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内情,心口砰砰直跳,很想继续追问。
可瞧着徐国公的神色,又只能将话全部咽下,改口说起其他趣事。
施针后,徐国公需要好好休息,云晚意叮嘱了近侍照料,去找熙然郡主。
熙然郡主让芍药守在门口,瞧着云晚意出来,立刻带人去后花园。
徐国公喜欢赏花,后院栽种了不少,还搭了暖棚,饶是寒冬,里头也盛开着不少明艳的花。
大概一生清廉的徐国公也就这点爱好了,棚子里的花养的极好。
熙然郡主和余清鸿正在对着一株兰花出神,连云晚意进来都没发现。
“看的这么入神?”云晚意靠近了些,出声提醒道。
熙然郡主这才回神:“晚晚,你来了呀。”
又拉过余清鸿的手,介绍道:“清鸿,这是我跟你几番说起的神医易晚。”
“你这身子病了大半年了,大夫和太医开的药翻来覆去都治不好,叫晚晚给你看看,保证有起色。”
余清鸿视线落在云晚意身上,带着些许诧异。
她进门时候遇到云晚意了,本以为是来做客的别家小姐,没想到竟然是熙然郡主多次夸赞的神医!
年纪也太小了,若非将徐国公从鬼门关拉回来的事千真万确,她还真不敢相信。
是她以貌取人了!
“清鸿见过神医。”余清鸿收起震惊,浅浅行礼,道。
“余小姐多礼。”云晚意也回了礼,笑道:“余小姐还是叫我晚晚吧,担不起神医的称号。”
“哎呀,要我说,你叫她清鸿。”熙然郡主果断抉择:“她叫你晚晚,一口一个余小姐,一个神医的,听着都生疏。”
几人都忍
不住笑起来。
看着余清鸿消瘦的脸上带着笑意,云晚意心中颇为感慨。
还好重来了,前世她被云柔柔挑唆昏了头,和周围的好友一一疏远,甚至闹出大仇。
今生,她一定要好好珍惜身边的人。
在熙然郡主的张罗下,云晚意索性在花棚子里给余清鸿把脉。
如她所料,余清鸿身子其实没什么大碍,还是心病所缠,导致肺腑不畅,引发的症状和小风寒有些相似。
刚收回把脉的手,熙然郡主就迫不及待的凑上前,着急道:“晚晚,清鸿是风寒吗,若是风寒,怎么吃了小半年药还不见好?”
“她这身子都成了病美人了,折磨的瘦了一大圈!”
“郡主别急。”余清鸿倒是淡然,捂着嘴咳嗽了几声,道:“不会有什么大病。”
云晚意无奈的看了眼着急的熙然郡主,转向余清鸿,仔细看了眼她的面相,才道:“不是风寒,吃再多风寒的药也不会见效。”
“不是风寒?”余清鸿还没搭话,熙然郡主就抢着道:“她半夜咳嗽不止,白天也动辄咳嗽,这不是典型的风寒症状?”
“不是。”云晚意视线落在余清鸿脸上,道:“清鸿最近可是被什么事情所扰?”
余清鸿动了动嘴唇,又轻轻咬着下唇,似乎不想多说。
她不说,从面相也能看出一二。
余清鸿的前额月角和日角偏暗,尤其是左边的日角,颜色灰暗,萦绕着一股暗灰色的气息。
受到这股气息的影响,右边月角也隐约暗沉。
且她月角似乎受伤过,带着一道微不可闻的淡粉色疤痕。
日为父,月为母,父母出了问题,难怪余清鸿忧思不断滋生心病,又不好提及。
只是,余清鸿的父亲贵为太师,最近没听说他出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