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发现她的星座血染上他的身上,肖安就不便送她去坐牢,而是娶了她当老婆。
如今这女孩问起,他就简略地说过此事,然后说:
“甥女,舅舅是怎么一个人,你已经明白了。我现在求你,帮我找回皇上的手串,要不皇上要阉了我们。阉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那女孩面露不悦之色说,她知道什么叫阉,却不懂肖安为什么为难。他如果怕阉,可以逃走,至于手串,她可帮不了忙。肖安就说:
“甥女儿,别拿舅舅开心。凭我对你的感觉,你就算不是偷手串的贼,也是大有来历。
你一定能帮舅舅寻回手串。至于要我逃脱,是你小孩子不懂事。我怎能扔下舅娘不管?”
女孩怒起来,跪在席子上说:“舅舅说我是贼为什么不搜我的怀?”
“那怎么成?搜你舅娘已经很不对了。”
女孩大发雷霆,尖叫道:“有什么对不对的!既然都是贼,捉住了有的搜,有的不搜,真是岂有此理!”
说着她一把把胸襟扯开。肖安看到她的胸上也有七点红痣,和他老婆的毫无二致。
他因此大吃一惊,两眼发直,然后他才看到她怀里藏了一串
珠子。
肯定是皇上遗失的,他连忙去抓她的足踝已经迟了,堂屋里就如起了一阵风,女孩一晃就不见了。
女孩走后,肖安想了很久,他忽然彻底揭穿了这个谜。
有两点是他以前没有想到的,第一是那女孩和肖安的老婆很熟,肖安可以想像他老婆在荒坊里很寂寞,如果有一个女孩来做伴她就会把什么都说出来。
还有第二点,就是这女孩一直在偷东西。按照规律,地方上出了大案公差领命破案时,总要收家属为质。
她想用这种方法把肖安的老婆撵走,所以这两年皇城城里的大窃案层出不穷。
不过肖安在衙门里不属于机智干练那一类,所以总也捉不到他老婆头上来。直到她偷到皇帝头上,方才得逞。
想明了这两点,肖安觉得这案子他已经谙然于胸。他对追回手串又有了信心。他在灯里注入新油,在灯下正襟危坐。他知道那女孩一定会回来的。
她果然回来了,坐在肖安面前吐舌头做鬼脸。肖安视若不见,板着脸说:
“甥女儿,你别挤眉弄眼,这不好看。我问你,你胸上的红点是天生的吗?”
女孩一听,小脸登时发青。肖安
又说:“你舅娘对你多好,连奶都给你看,可是你却累得她坐牢,你不觉得可耻吗?“
女孩的脸又恢复了原状,她说:“有什么可耻的?我早就想送她进牢房。
我听舅娘说,上次舅舅勒死一个贼就在佛前忏悔,发誓道 今生再不捉贼,伸左手砍左手,伸右手砍右手。
可是你却一连捉了我三次,怎么也不知道羞耻?还不把手砍下来!”
肖安脸红了一下说:“这也没什么可耻的,大人者,言不必信,行不必果,手也不一定要砍。”然后他觉得这样不足以启迪女孩的***,就说:
“甥女儿,你胡闹得够了,又偷东西,又点假痣,还把赃物揣在怀里,这全是学你舅娘的旧样。这种小孩子的把戏,你还要耍多久?”
“舅舅既然说我是小孩子,那我就把这戏耍到底。”
肖安为之语塞。那女孩又说:“其实我并不是小孩子,舅舅伸手捉了我,我就是不折不扣的女贼,你该用对待女贼的态度对我。”
肖安苦笑着说:“舅娘是个苦命人。十年前舅舅无礼**了她,到今天她对我还是又抓又咬。
这是舅舅的孽债,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还清
。甥女儿,我们不能让舅娘再受苦,否则舅舅的孽债就更深重了!”
“呸!她算什么苦命人?你这话只好去骗鬼!”
女孩说,肖安的老婆是什么样的人,她比肖安还清楚。白天来看时,肖安的老婆蓬头垢面音嗓粗哑,显得丑陋不堪。她用男低音说话。
说到肖安,她说他是一群猪崽子中最下贱的一只。十年前他用铁链子勒着脖子把她办了,她说肖安的身体毛茸茸的,好像只大猴子。
在夜里,因为夫妻的名分和女性的弱点,让他占有了她的肉体。
白天想起来,就如喉咙里含了活泥鳅一样恶心,她真恨不得把肖安吃掉,以解心头沉郁十年的怒气。
然后她给女孩看她指甲上的血迹,说她刚把肖安抓得落荒而逃。
这时她哈哈大笑,就如坟地上的猫头鹰,她还直言不讳地承认自己是母夜叉,被肖安办了之后,除嫁他别无选择,就如被装进笼子的疯狗,她只有啃铁条消磨时光。
肖安的妻子梳妆已毕,敞开胸襟,给女孩看她胸上的痣。
女孩说,她不相信男女之间只有干那种丑事才能相爱,尤其是像肖安这种伟大的男人。
试过肖安以
后,她更加相信,他是被那娘们儿诱惑了,说完这些话,她就从屋里出去,并没有说怎样她才能把手串交还。
又过了三天,皇帝对公差寻回手串的能力失去了信心,他下诏说赦免窃珠贼一切罪责。
如果贼肯把手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