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玄炎脸色瞬间苍白一片,一时沉吟不语。
“阁主,如果你答应玄黄令,自此退出世俗,不问世事,现在还来得及!”蒙田等护法终于忍不住大声叫道。
“我不答应会杀了我吗?”玄炎开口问道。
“这自然是不会的,毕竟你也是天机阁一任阁主,不过,你要在玄黄令前发下重誓,天机阁的事情不能对任何人说出去。
同时,你也不可以再利用对天机阁掌握的信息与情报作任何与天机阁有关的事情,更不能成为一国国君,否则天机阁会开启诛杀令。”
“那我的符咒术呢?”玄炎问道。
“既为一任阁主,以后只要把天机阁的事情全忘了,法术该用还是可以用的。
毕竟你是通过天机阁考验才当上阁主的,所以阁中对你的人品不会怀疑。”
“好,我玄炎发誓,从不知有天机阁的存在,与天机阁之间的一切事情只是一场梦,从此忘却,了然无痕。
以后莫再提及天机阁三字,或做出有损天机阁的任何事情,愿……”
玄炎发下重誓,然后把阁主玉简、令牌,一切与天机阁有关的东西统统交给了司业。
司业白
伯与十二护法一时泪如雨下,说实话,他们能一直违背天机阁初衷,全力支持玄炎,足见他们对玄炎的认可。
玄炎起身,对着十二护法与司业拜了又拜,拱手说道:
“玄炎有愧于诸位,害得大家受到了连累,以后如果有玄炎能帮上忙的,但有所命,誓死报答。”
蒙田等护法也围了上来,嘱咐道:
“玄炎,我们要走了,世间险恶,你一切当心。”
十二护法说罢,收了玄炎交上来的东西,带着司业府中所有的天机阁阁众毁了天机阁鸽楼,然后撤离,与玄炎洒泪分别。
这时司业走了过来,向着玄炎躬下身去:
“玄炎,虽然我们在这方面不再有瓜葛,可毕竟我还是帝国神龙监的正六品司业。
而你是帝国从四品的灵犀学士,论官阶,你还是我的上官,在帝国法律允许的范围内,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就是了。”
“司业客气!”玄炎马上还礼。
“还有,我奉劝你一句,千万不要去魂士院了,那里的魂士帮派早就盯上你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在神龙监中,你风头太健了,正所谓树大招风,而且你身上还有承
影。
虽然上次我和魂士帮派中的老大们交涉过了,可也不敢保证是否有人会铤而走险。
所以,我的建议是你留在神龙监监生中,或是直接入仕,离开神龙监这个是非之地。
魂士院太复杂了,复杂到我都伸不进手去,我言尽于此。”司业说道。
“司业可还有什么要交待的吗?如果没有,我就要离开司业府了!”玄炎说道。
“帝宫中保护大帝的人马、京城中的人马都撤走了,之前你要调查豫王的事情也没有消息。
以后,阁里也不会再派人去关注豫王的事情,而魂士院中阁中的青年强者也撤离了青羽盟魂士院。
我之前与魂士院各帮派的约定也作废了,青羽盟的魂士将不再受到天机阁的保护,所以,以后的一切只能靠你自己了。”
“谢谢白伯!你们帮我的已经够多了,玄炎此生都难以报答!”
玄炎说罢,回房间收拾完东西后,出了司业府,直接向着魂士院的方向而去。
司业看着玄炎离去的方向,眼中浮现出了担忧之色,转头对着门外的一名仆役耳语了几句,那名仆役点头离去。
少年得志,鲜衣怒马腰多白金
,且习惯了前呼后拥的日子,突然阁主之位被褫夺,变成了孑然一身,心中那股失落让玄炎差点落下泪来。
可很快,他的心中又自嘲起来:
“想当年在青羽战魂殿的时候,我被苍鸷和桓狐给欺,当时自己连活路都没了。
那个夜晚,当自己将匕首挥向自己的胳膊时,自己已经是一人死人了,活着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人欺负,要用命去抗争。
如今自己竟然活到了这份上,已经是赚了。”
残阳如血照在玄炎招牌式的巨大黑斗篷上,转过身微微抬起头来,那张失落的面孔骤然在残阳的血色中变得狰狞起来:
“魂士院,我来了!”
玄炎心中怒吼一声,脚踏残阳余辉,向着神龙监最北面的魂士院方向走去。
战魂谷西侧。
连绵出十余时的魂士驻地内,街道纵横交错,商铺和酒楼林立,繁华程度不亚于一座县城。
魂士区的这些产业完全由魂士帮派把持着,因为神龙是这个世界初建的第一个帝国,所以法律很不完善。
有些地方还在执行着原始的部落制度,杀人都不用偿命。
甚至帝国法律中鼓励自由战斗,遵循着优胜
劣汰的自然法则,以提升国民的战斗实力。
而魂士院就是这样一处所在,各帮派的产业不时易主,魂士的这些产业连税都不用交。
青羽盟魂士院坐落在最南侧一片区域的四合院内,与天字号监生院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