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也不了解下面的人对西山的事情知道多少,因此,他在揣测着二皇子玄泓奏报这件事情的用意。
可大帝并没从二皇子的脸上看出任何异常,倒真像为豫王请功而自己虚心想去请教的样子,大帝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二皇子玄泓所说的西山之城固若金汤,再提到里面储存的大量兵器却无不击中了大帝的要害之处。
聪明莫过帝王家,他又怎么会不明白,这一切都是豫王准备谋反的证据呢?
心思电转间,大帝猛地想到了襄王,上次如若不是襄王把他诓骗至西山,使西山之城暴露出来,恐怕现在豫王早已坐上大帝之位了。
看来襄王小小年纪,做事还是十分稳妥的,说不定他真的不是为了针对豫王,只是想化解这场危机也未为可知呢?
在这一刻,大帝的心思终于有所变化,便开口问道:
“玄泓,你真的想为你的大皇兄豫王请功?”
“正是,昔日儿臣追随大皇兄之时,常听得他说起当年荡平天下时的豪迈。
大皇兄管辖的属官们也常言,神龙天下十分,大皇兄便独打下了七分,没有大皇兄就没有神龙帝国!”
“你这逆子
,一派胡言,还不快给朕滚出去!”
大帝瞬间震怒,抄起龙书案上的砚台就向二皇子砸了过去。
吓得二兄子仓惶地逃下大殿,而众臣也纷纷地跪拜了下去,全身颤抖,连大气都不敢喘。
二皇子玄泓的话直击大帝的要害,做为君主,谁不想十全武功?而君主最怕的也就是功高震主,那样君主的权威岂不是受到了挑衅?
如果此时大帝寿元将尽,豫王已是储君也就罢了,可现在他的寿元再次增加百年,他哪里愿意听到这样的话?
一次好好的早朝就这样不欢而散,二皇子玄泓马上来到后宫请罪,在大帝寝殿外整整跪了一整天。
在天快黑下来的时候,大帝的贴身太监终于走了出来,宣大帝口谕:
“口谕:二皇子玄泓忠厚仁孝,堪称众皇子之楷模,只是口无遮拦是要不得的,跪了一天也辛苦了,孝心朕领了,跪安吧!”
太监宣了口谕,马上把二皇子扶了起来,并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二皇子,朕下私下召见灵犀学士时,灵犀学士曾对大帝说过‘四海之内唯陛下独尊,雷霆雨露尽出皇恩,大帝一怒,十方俱灭’的话。
当时大
帝十分欢喜,在灵犀学士走后,大帝特别命了神龙院的学士把这句话写了出来,挂在御书房中。
你今天所言,大帝虽然没有怪你,可你这不是在帮豫王,反倒害了他,退朝后,大帝生了一天的气呢,快点回吧!”
二皇子谢过太监后,一瘸一拐地离去,可他眼中却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跪这一天值了,不但得到了父皇的褒奖,捧杀也起到了作用,灵犀才子果然了得。”
二皇子事件刚过没几天,三皇子玄泽便跳了出来。
又是在朝会之上,三皇子跪拜启奏大帝:
“父皇,古人云:‘国不可一日无君,三军不可一日无帅’。
自儿臣尊皇命出任九门提督副指挥使以来,虽恪尽职守,殚精竭虑,可却依然没能力调动九门之兵,致使神京秩序混乱。
故儿臣请求父皇早日请大皇兄豫王出山,号令京城九门,恢复神京秩序。”
“无法调动九门之兵?你有皇命在身,手中又掌有副指使挥的令符,何人敢不听从调遣?违反军令者为何不军法从事?”大帝脸色大变,开口问道。
三皇子玄泽听罢一脸苦笑:
“父皇,九门之兵本隶属于大
皇兄豫王治下,豫王治军有道,那是有口皆碑无人能及的。
九门将士他声称只遵豫王,不遵令符,人人如此,儿臣若把他们按军法从事,恐怕九门就再无用之兵了。
所以还请父皇传旨,请大皇兄出来主持大局吧!”
“父皇,儿臣也奏请父皇传旨请豫王出山,主持五营军事!”还没等大帝说道,五营副统领四皇子玄沐也出班跪拜奏道。
“怎么?莫非五营军士也只遵豫王,不服皇命吗?”大帝猛地站起身来,眼中寒光连连闪烁地问道。
“父皇,并非众将士不遵皇命,是儿臣无能,不能像大皇兄那样号令三军,莫敢不从,请父皇责罚!”四皇子玄沐马上跪拜道。
“是儿臣无能,不关大皇兄的事,请父皇责罚!”三皇子玄泽也跪拜道。
啪……
大帝一掌重重地拍在龙书案上,大袖一挥,拂袖而去。
回到后宫,大帝没再像之前几次那样大发雷霆,而是命太监到神龙监传旨,召灵犀学士觐见。
太监很快回来,说灵犀学士正在闭关之中。
“好你个灵犀学士,你也开始学会趋吉避凶了,再去传旨,让羽林卫统领带上羽林卫一同
前去,就算抬也要把他给朕抬来!”大帝再次传旨。
当太监率领着羽林卫赶到神龙监司业府后,天机阁强者知道再挡是不行了,只得报给了玄炎。
十二护法这次也不敢阻拦了,只得陪同玄炎出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