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帝的再三逼迫之下,玄炎这才开口说道:
“陛下,在臣还小的时候,臣母曾给臣讲过一个故事。
她说,以前有个善人,给了乞丐一枚金币,乞丐千恩万谢地去了,过了两天,乞丐把金币花光,又来向善人乞讨。
自此,善人每天给乞丐一个金币,开始的时候,乞丐不用在为乞讨而发愁,心里对善人十分感激。
可日子久了,当他看到善人家中豪富,花钱如流水时,心中便有了怨念,常想,既然善人家里如此有钱,为什么不能多给自己一些呢?
有一天,乞丐照常去善人那里领取金币,可却被善人告之,从今天起,他不再施舍给乞丐金币了。
乞丐怒不可遏,竟然活活把善人给打死……”
“辛玄炎,你大胆!”大帝猛地站起身来,一脸怒容。
“陛下息怒!臣本来不想说,是陛下执意要臣如此,臣罪该万死!”玄炎吓得全身颤抖,连连叩首不停。
大帝眼中异色连连,半晌之后才开口问道:
“辛玄炎,朕有五位皇子,豫王功高震主,掌控着整个朝堂,也是朕最中意的皇子,可他却过于骄奢淫逸,朕也渐渐入不了他的眼了。
其
它三位皇子虽小有军功,可个个都是不成才的,骄奢太盛,难成大器。
而五皇子玄溱虽为人老成,可却成年未久,历练不够,恐难堪大任。
辛玄炎,你倒说说,除豫王外,朕还可信任何人啊?”
“臣闻五殿下素有贤名,心怀锦绣……”
“辛玄炎,若非朕准了你可参议国政,又许你知无不言,今天非治你妄议的大罪,你退下吧!”大帝袍袖一挥,大声说道。
“臣告退!”玄炎惊若寒蝉,马上退出大殿。
可当他走出帝宫时,脸上的惊恐尽去,眼中流露出了一丝笑意。
三天后,大帝传旨,因豫王**繁忙,着五皇子玄溱接替豫王大祭酒一职,掌管神龙监。
此消息一出,满朝上下一片哗然。
神龙监虽只是帝国的最高学府,可大祭酒却掌管着整个帝国的官学、皇氏的宗学还有天下江湖帮派,而且,帝国文武官员多半出于神龙监。
谁成为大祭祀,朝中官员便成了谁的门生,而帝国法令从不禁止的天下帮派也就成了大祭酒私家的军队。
更重要的是,帝**中的武官全部来自于神龙监中,大帝这个决定,无疑是断了豫王的一条臂膀
。
豫王大怒,回府后接连斩杀了十三名家奴,而后称病不出,不再上朝,一时间,他掌握的帝国官员成了一盘散沙。
玄炎得报之后,双眼微微眯起:“看来,这把火烧得还不够旺啊!我还真高看了豫王!”
就在这时,公主玄渝送来请帖,邀请灵犀学士入公主府赴宴。
因为大帝对玄渝公主十分宠爱,十六岁就为她敕造了公主府,不过,平日里公主一直住在宫中,极少去她的公主府。
在四名天机阁强者和数十名青羽盟兄弟的保护下,玄炎跟着公主府侍卫出了神龙监司业府,穿过街道,一路向东,过了皇城进入到南侧的官员居住区。
在一条东西走向的大路北侧,公主府的大门赫然出现在了玄炎的眼前。
公主府建造得十分气派,巨大的门楼下蹲踞两个大石狮,大门两侧各有四名帝国羽林军士站得笔直。
公主府虽然气象万千,可与玄炎那所大宅子比起来,气势有余,富贵却不足,规模也要小得多。
远远的,公主府的大门便向两旁开启,公主在宫女们的簇拥之下竟然亲自迎出了府门。
玄炎马上跪拜了下去,施了君臣大礼。
公主
受了玄炎大礼,便命人将玄炎扶起,轻启樱唇:“灵犀学士免礼!”说罢,当先向府中走去。
玄炎命手下人等在外面,只带了一名护卫随着公主走进了公主府中。
进入大殿,公主摒去从人,偌大的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公主与玄炎两人。
玄炎欲重新给公主见礼,公主便摆了摆手,迈步走到玄炎的面前,上上下下打量着他,眼中流露出了赞许的神情,而后轻笑道:
“灵犀学士,怪不得五皇兄一直对你推崇备至,果然一身灵气,人才了得!
我们已经见过几次面了,虽未及深谈,可也算是熟人,你也不必拘泥于小礼。”
“公主谬赞了!”
玄炎马上拱手,心中苦笑,她是大帝之女,豫王的妹妹,论起来这还是自己的小姑,如今却要以这种方式相见,真是造化弄人!
“好了,灵犀学士,今天要见你的人可不是本宫,而是另有其人,你请稍候!”玄渝公主一双凤目再次看了玄炎两眼,小脸一红,马上转身离去。
这时,自屏风后转出一人,正是王皇子玄溱。
玄炎马上要施以大礼,五皇子便抢步上前,一把将玄炎拉起,笑着说道:
“灵
犀学士,本宫以这种方式与你会面,心中已觉失礼,更何况,能结识灵犀学士这样的大才,已是本宫三生的荣幸。
以后在没人的时候,我们就可以随意一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