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霄看起来光风霁月,温润如玉,香织以为他应该是典型的翩翩公子,没想到缠起人来也跟五条悟一样,像只粘人的大白猫。
‘所以五条悟是返祖了吗?’香织想起千年后的故人,‘还是说五条霄的基因顽固到传上50代都无法抹消?’
香织被磨得没有办法,只好分析说:“我怀疑是平二的侍女。”
五条霄若有所思,“是因为平家二郎有欺男霸女的传闻吗?”
“不仅如此,”香织说,“她作为第一目击证人,惊慌是正常的,怀疑我也正常,但是也太一口咬定了,而且她说谎,她根本没有看到我动手。”
很多侦探小说中,凶手就是目击证人,或者混在围观的人群里,假装自己也是惊慌失措的一员。
“怪不得你一直在问有没有年轻女子,”五条霄恍然大悟,“可是平二郎伤害得罪的人可不少,虽然以年轻女子为主,但也不排除有老人的子女被其祸害,而老人替子女报仇的可能性。”
五条霄言下之意,是担心她错怪人。
香织也承认自己这算不得推理,只是凭直觉行事罢了,“所以我才来找证据啊,如果猜错了,也终归是有新线索的。”
就算侍女不是凶手,她的谎言也肯定是在掩盖什么。而且这些购买香的人里肯定是有凶手的。
终于有个铺主说:“前些日子里确实有年轻人来过,不过是位公子,瞧着眉清目秀,不似那种为非作歹之人。我当时还很好奇来着,毕竟买这种香的人基本都……”
香织问那年轻公子的具体模样。
铺主:“柳叶眉,杏仁眼,樱桃小口,挺像小姑娘的。”
这些特征基本上是跟那平二的侍女吻合。
香织要求铺主跟自己去一趟平家,后者断然拒绝,“不行不行的,桓武平氏,那可是将门,我可惹不起那样的人物。”
虽然这铺主的铺子里也卖一些正常的药物,但绝大多数都不太能见光。
“桓武平家的二公子,因为你的香死了。”
“啊?我,不管我的事!”铺主更害怕了,挪了两步就想跑。
“你要是跑了,那我就说你是凶手。”香织揪着店主的后领道,“你现在跟我回去指认凶手,我还能保你。”
“就你?”铺主挣扎,“就算我没有直接害死平家公子,但平将门大人肯定不会饶了我的!”
“你以为我能绕了你?”香织语气冷漠,墨色的眼底泛着妖异的金芒。
五条霄低声对禅院瞬说:“这丫头办案的时候怎么比平时凶这么多?平日里斯斯文文的。”
香织平时给人很好说话的感觉,和五条霄初次见面时还请求跟他做朋友,颇有些谄媚,长相又清丽干净,不像会这般咄咄逼人的样子。
禅院瞬看了看香织,嘴角微微挑起,道:“我觉得这才是她的本貌。”
“诶?”五条霄似乎不信,“怎么看,这种强硬才是伪装吧?”
禅院瞬冷嗤,“每个人平日里的表现不过是习惯,真正危害到自身时的表现,才是他真正的模样。”
五条霄想说,就是因为你总这般揣度别人,才会觉得世界不美好,不过看着香织将铺主强行拖走的背影,他顿时闭嘴了。
香织将铺主带去了平家。
铺主指认了侍女,“就是他,不过那日做的是男子装扮。”
侍女瞪大眼睛,指着铺主怒喝:“你胡说!”而随后瞪向香织,“你为了脱罪就随便找了个人来指认我,你太恶毒了!”
平将门没有发话。
平将国道:“父亲,这个平民来历不明,他的话也不见得是真的。”
平将门看向禅院瞬,后者道:“我一直跟着她,寸步不离,这人如果不是一开始就是她的同伙,那说的必然是真的。”
平将门做了个手势,叫手下将铺主给带下去,大概是想要对铺主严刑拷打。
香织觉得既然是自己将铺主强行带过来的,就不能看着他被带去虐,便说:“我跟平家二公子素未谋面,根本没有杀人的动机。如果这样还是无法使得将门大人你相信我的话,我无话可说。”
她累了,这个平安京她是分分钟不想要呆了。反正麻仓家还在通缉她,多一份通缉也没差。只要五条霄和禅院瞬信任她,不拦着她跑路就没事。香织扭头看扫了一眼身后的两位少年,五条霄还是在微笑,禅院瞬面无表情,他们看起来还是跟之前一样,也不知道会不会帮她。
平将门叫手下武士送来弓箭。
香织以为这家伙也要想麻仓吉一样将箭瞄准自己,岂料,他却瞄准了那名侍女。
侍女吓得立马跪地,磕头求饶,“真的不是我,家主大人,您要相信我啊!!”
“理由。”平将门言简意赅,“我数到十,你不说明杀死我儿的理由,我就将你射杀。”
“真的不是我!”侍女还是不肯承认。
“一,二,三……五……”
侍女终于扛不住压力,“都是二少君的错!他趁黑摸进我的房间侵犯了我,明明他已经有了那么多的情人,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为什……”她的话没有说完就咽气了,因为平将门根本没有打算放过她,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