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仓吉怂的一批,“快退下,快退下!”
诸府兵莫敢不从。
香织挟持着麻仓吉退离了麻仓家,并且遁入京城远郊。
禅院瞬和五条霄、两面宿傩其实都不需要保护,但奇迹般的一起跟随着香织离开了马桑家。
两面宿傩是因为听话,想要在香织面前装乖
宿傩现在还不想暴露自己嗜血的本性,之所以让堕天之名远扬,也不过是希望时空能将她再次送到自己的面前,而不是想要惹她厌恶。
五条霄是本来就没有多强的战斗欲望,他见麻仓吉妥协退让和合作的意向,顿时知道事情没有谈判的余地,也就没有在麻仓家待下去的必要了。
至于禅院瞬,这家伙只想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场,而麻仓吉这种弱小无能之辈不在他的狙击范围,因此自然是堕天和“老妖婆”在哪他就在哪。
香织在将麻仓吉挟持到了黑窟窿洞的郊外之后,认真思考了一下,要不要杀掉这个家伙。
麻仓吉看出香织在思考生杀予夺的问题,吓得都尿了,连忙求饶并且狡辩:“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让我的手下对你出手的,都是他们自己的主意,跟我无关啊!”他对之前自己在高楼上的所作所为只字不提,也不说自己害死叶王的旧事。
香织心想,她的师父麻仓叶王是被这家伙给害死的,她理应杀了他,为师父报仇,但是……她有点不想当着自己义子的面杀人,这样肯定会起到很不好的示范作用。
香织想来想去决定先放了麻仓吉,回头再杀个回马枪。
两面宿傩不解:“母亲?!”
宿傩做事随心所欲,也能理解其他人为何会随便改换态度,但他深知麻仓叶王对于香织的重要性,所以才会这般难以置信。
“做人啊,要慈悲……”香织老生常谈。
“要宽容。”宿傩跟背书一样接话。
这样的对话在宿傩的童年时期发生了不少,两人不禁相视一笑,仿佛彼此相隔的那些时光都不存在。
围观他二人莫名其妙傻笑的两位家主:……
禅院瞬悄声问五条:“他们两个是不是有病?”而且这女人在说什么胡话,劝一个大魔王慈悲为怀,宽容待人?她莫不是疯了?
五条霄也表示看不懂,“可能这就是‘母亲’吧?”
香织跟两面宿傩没聊两句,留下一句“我去找个歇脚的地方,很快就回来”,随即一溜烟跑没影了。
宿傩想要喊住他,但是料想香织应该没有这么快就离开这个时代,毕竟所谓的大魔王还没被打倒呢……
宿傩嘴角含笑,笑得意味不明,“速去速归啊,母亲。”他的嗓音低沉,在这夜色中听起来格外的靡暗。
五条霄和禅院瞬对视一眼,都感觉这一对“母子”哪里怪怪的。
连禅院瞬这种不太爱动脑的都看出来了,他们应该不是血脉相连的真母子。
而且堕天应该对他的母亲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未必是跟情i欲挂钩的,但总之是不怀好意。而
至于那个半人半妖的家伙,似乎对此并无察觉,倒是显得一派浪漫天真。
哪有孩子比老子还成熟古怪的?
禅院瞬不有在心里咕咚:‘真奇怪,不正常,实在是不正常。’
五条霄比禅院瞬更善于思考,此番他也有了些计较。
五条霄虽嘴上猜测香织年龄可能很大,实际上却并不是真的这般作想,因为香织身上还有少女般的天真感,但比起真正的十七八岁的少女又多了几分成熟。故而他粗略估计,那家伙的年龄应该在20岁到25岁之间。
关于他们的关系,五条悟也猜出了多少,十有八九是义理母子,本质上八竿子打不着的那种。
至于堕天本人对于这个义理母亲到底是什么想法,那就自由心证了。
如果两面宿傩知道两位咒术师脑壳里装的是什么的话,他一定会把他们的狗头打爆了,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思想全部踩碎。
宿傩的想法才没有那么复杂呢,他不过是因为香织离开自己那么多年,而变得十分幽怨而已。
两面宿傩想要留住香织,想让他陪伴自己生老病死,直到人世的尽头……
为此他将不惜一切,不择手段,宁可此生堕魔,也不愿意再放她离开。
借口去找歇脚地方,实则重新绕回到了麻仓吉面前的香织,露出了一个绝不能称得上慈悲宽宏的笑,“你做好‘下去’跟我的师父道歉的准备了么?”
麻仓吉瞳孔骤缩,浑身颤抖:“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可是朝廷命官……”
香织笑容加深,“是啊,你是朝廷命官,我本应该忌惮几分,可不知道是谁将我列入通缉名单,使我成为罪犯流寇。既然如此,我也没必要留所谓的清名。下去吧,记得跟我的师傅磕头道歉!”
郊外的夜晚格外寂静,寻常时唯有虫鸣,如今多了一道交响之音,那是一个中年男子惊恐痛苦的呐喊:“不——!!!”
此夜甚是妙哉,有人报仇雪恨,有人与故人重逢,有人看了一场好戏,有人寻觅到了对手。
而这一切不过只是开始,此后这几人的命运将会纠缠在一起,关乎亲情、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