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如果承认了的话,这个话题又要绕到自己身上了吧?他五条悟才不会这么笨呢。
可惜他承不承认已经不重要,七海建人已经看透了一切,“你好好说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香织小姐绝不可能是这么三心二意的人。那么真相只有一个,”七海推了推自己的绿色墨镜,“你的表述有偏差。”
尚未毕业的五条悟还未像未来的自己那样厚脸皮,不过进化的也差不多了,见自己被拆穿,索性不装了,“没错就是她!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渣!我的表述完全没问题!”
五条悟才不会承认亲亲是隔手亲,被她带回家的男人是原本就住在她家的诅咒。——那样说起来仿佛他那个第三者……
五条悟一个劲地跟七海痛诉香织的渣女行为,七海不但不相信,反而觉得五条悟聒噪。
七海觉得好烦啊,他只想安安静静的看书……
香织调整好心态之后,先给波洛咖啡厅打了一个电话,确认了小朋友虎杖悠仁的状况和下落。
安室透表示:“警察已经把他带去警察局了,并且通知了他的爷爷,想必他爷爷很快就会过来领人。为了保护他们爷孙的安全,近期会有民警在他们家附近看守,以防止歹徒的靠近,另外……”
但是光是有警察贴身保护还是不够的,毕竟威胁到虎杖爷孙俩的事千年来最显赫的诅咒师之一。
“另外?”
安室透欲言又止,但考虑到香织可能已经知道他所有的身份和底牌了,他也实在没有必要藏着掖着就索性直接交代了,“我已经将这些事情汇报给您的父亲,他说会派专门处理此类事情的人员过来协助警察,所以大小姐不必再担忧了。”
安室透突然的“罢演”把香织吓了一跳,后者匆忙结束通话。
香织从房间里出来,他看到富江正坐在客厅的窗边喝茶,那姿态极度优雅,像极了贵族出身的王爵,浓丽的面容一半落在阴影里,一半沐浴着光明,界限是模糊的,但对比又是如此的鲜明。
他沐浴在光里的那只眼睛宛若黑曜石,深沉而璀璨,闪烁着细碎的阳光。正常人的眼睛在强光下是呈现褐色或者琥珀色的,而他的眼眸却跟在黑暗里的一样幽深晦暗,就像一个黑洞,能将光也吸食进去,只余碎屑。
反倒是那眼角的泪痣似乎正折射着阳光,莹莹然蛊惑人心。
富江听到动静,转过头来看向了香织,微笑地朝着香织点了点头,仿佛国王向自己的臣民示意。
香织觉得他还是跟一样漂亮而傲慢,却又好像跟以前有几分不同。
‘是因为他看起来比之前要冷静很多吗?’香织心道,‘明明离开之前还是有些疯疯癫癫中带点傻里傻气的样子,现在怎么感觉平白变睿智了?’
记忆里,她的“家养富江”并不是冷静的性子,激动时说话超大声,比五条悟还会撒娇,而且嗲里嗲气,在她离开前有试图挽留和纠缠,所以显得“疯”;又轻而易举的被五条悟威胁,从而被迫跟她立下气束缚,所以显得“傻”。
而眼前的富江既不疯也不傻,看向她的眼神从容疏远,就仿佛刚认识不久的点头之交似的。
“你不是富江。”香织肯定地说。
“我当然是。”坐在沙发上的青年也十分坚定,并且眨眼微笑了一下,“我不是谁是呢?”他的语气飘渺得像是浮在蔷薇的冬雾,携着些许冷意与凄迷。
“但是你不是我养的那只富江。”
香织心说糟糕。
她和富江建立的约束——她要帮助家养富江成为富江之王/唯一富江,而家养富江也得护香织免遭其他富江的骚扰和侵害,简而言之就一致对外杀其他富江——如今两边似乎都无法完成约定了。
香织再确认眼前富江是鸠占鹊巢之后,立马意识到原本的富江已经凶多吉少,这意味着他无法帮忙实现对方成为富江之王的梦想了;而新的副将已经出现在他面前,给他带来不快和威胁,这意味着旧富江也没能好好完成约定。
‘在知道他去风月场合工作之后,我就应该料到…’香织心想着,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家养富江被发狂的富婆们用东佩利砸脑壳,躺在血泊中,瞪大双眼被谋杀分尸的画面。
虽然是幻想画面却栩栩如生,仿佛亲眼所见。
‘当然也有可能是被眼前的富江给杀死的。’香织又开始脑补,新富江躲在风月场所更衣室的衣柜里,在家养富江路过时,自他背后出手勒死了他,杀了他个措手不及……
听说违背束缚会出现不确定乃至随机的负面效果,包括但不限于掉头发,它该不会变成一个秃子吧?
如果束缚的双方都违反约定的话,是两箱抵消,还是都变成秃子呢?
香织越想越心惊,甚至觉得眼前的富江都没有那么可怕了,还有什么比年纪轻轻就变成秃子更可怕的呢?
在香织内心世界风起云涌的空档,新富江已经站了起来,朝着他走了过来。步伐的速度并不快,有分花拂柳之美感。如果这是漫画场景的话,他的周遭肯定会被画满鲜花和光斑。
“你这么惦记着他?”新富江站在了香织面前,优雅磁性的声音仿佛大提琴,“我和他是一样的,凭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