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多么的温和。
七海建人点了点头,嗓音沉稳地道:“知道了,我不会掉以轻心的。”
日下部要vs禅院悠哉,也就是那个黑色刺猬头。
“虽然这些年禅院家出了不少咒力微博、没有继承术式的年轻一辈,但也有像禅院悠哉、禅院修哉那样完美地继承了家传术式的后生。”夜蛾严肃道,“禅院悠哉继承的是构造术式,通常会用咒力凝聚成一把刀。笃也你也是用刀的,对上他应该也不遑多让,你有没有信心?”
日下部笃也人长得很稳重,本质上却是个划水怪,他对夜蛾的回答是:“我会尽力而为。”
夜蛾老师对于学生的不争气不努力十分无奈,叹了叹气,而后看向家入,“剩下来就只有大空燕和硝子了……”
大空燕就是灰色发眸的少年,他是对面五人里唯一一个非世家出生的,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实力。
“大空燕的术式叫‘雨天娃娃’,常用招数是‘雨燕。’”夜蛾正道说。
这情报,在场的人几乎都是第一次听说。除了五条悟和硝子之外,大家都是满脸茫然,由此可见大空燕的术式并不常见。
“雨天娃娃?”硝子问道。
“那是厌胜术的一种,起源于非常古老的巫术。”夜蛾说,“该术式发动的前提是要有一个哭脸的晴天娃娃,捏爆它就可以招来风雨,是古代阴阳师祈雨的一种招数。大空燕习惯将由此而来的风雨结合咒力,形成‘雨燕’。”
“所以‘雨燕’具有伤人的力量?”七海猜测。
“有很强的杀伤力,就像是铺天盖地、劈头盖脸而来的……狂暴雨燕的喙。”夜蛾说。
“那怎么能让家入前辈去对付呢?”伊地知难得激动,“那样会很危险吧?毕竟家入前辈的反转术式……”只能治愈旁人,却对她自己爱莫能助。
“确实如此,但是那家伙……”夜蛾欲言又止。
“那家伙去年跟硝子表过白,”五条悟声藏笑意地道,“想必是不会下死手的。”
*
京都校,校长办公室。
形同槁木的校长看着窗外,“稀客啊。”
他没有回头却知道身后来了不速之客,“怎么,是嫌老朽活得太长,来取老朽性命的么?”
“怎么会呢?”温柔似水的声音在校长身后响起,“您怎么说也算是我的恩师和长辈之一,我哪儿舍得弄死您呢?我来,是要跟您合作,共谋大事。”
“大事?”京都校长乐岩寺永健冷笑起来,“老朽半只脚都要跨入三途川了,还有什么大事可谋?你莫不是要将自己的执念强加于老朽?”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您如果没有自己的执念,我的执念又怎么可能被您听进去呢?”嗓音温柔的男人轻笑起来,“左右不过是各自的执念如溪流,一起汇聚成了汪洋大海,才有了所谓的‘共谋’。”
“你的目的是什么,”乐岩寺永健转过身,深深凹陷的眼眶里爆射出精光,“狗卷?”
来者正是香织的前\"恩师\"狗卷智树,青年坐在校长的红松木日式座椅上,喝着校长的上等岩茶,自斟自饮,丝毫不见外,姿态更是悠哉地仿佛在自己家一样,“都说了,是为了商议大事。”
“老朽没有事情可以与你谈,请你速速离开!”乐岩寺永健用拐杖重重敲了敲地板。
狗卷智树完全没有要起身的意思,“您怎么不听一听我的计划?说不定您也会很感兴趣呢?”
“那不可能。”乐岩寺冷冷道。
“怎么不可能?我知道我们咒术界的上层看似团结一心,其实有很多不同的声音。您的主张一直以来并没有被采纳,这让您心中颇有怨气不是吗?”狗卷智树淡然地呷了一口茶,“您也说您快入三途川了,您真的甘心这辈子就这么过去,然后什么建树都没有吗?”
人都是有欲i望的,哪怕是老人。
有的老人看破红尘,不再有诉求;也有的老人,知道自己即将魂归黄泉,而满心满眼都是不甘。
乐岩寺永健就属于后者,但他还做不到直接承认,嗓音沙哑地喝道:“你懂什么?!”
“我当然懂啊。”狗卷智树理所当然地道,他侧着头,斜着眼睛看向了乐岩寺,“毕竟最初来我家当家塾先生,教会我一切‘人生道理’的就是校长您啊。您的理想、您的包袱,我从小听到大。”
“我并没有告诉过你……”
狗卷智树打断校长的话:“您当然不会跟小孩子说很多重要话,但您也以为孩子什么都听不懂,因此在情不自禁发牢骚时,说了很多……咒术界总体不认同的话。”
乐岩寺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你想要什么?”
“别说的我好像在威胁您一样~”狗卷智树挥了挥手,“我可是来帮助您实现您至死不渝的理想的。——想要让世界彻底为咒术师主导的理想。”
乐岩寺永健沉吟许久,他那德高望重的脸上写满了凝重,但半晌之后,他忽然笑了,那笑容就像是枯萎的菊花泡水之后舒展开来一般,舒缓万分。
乐岩寺在狗卷智树旁边坐下,老神在在:“说说你的计划吧,狗卷,我知道你一定是有备而来。”
一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