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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没有直接开打,香织见对方没有动作,礼貌性地打招呼:“那个……我应该叫你迈克尔·哈迪斯,还是禅院迈克尔?”
炸鸡本来云淡风轻的脸色立马阴沉了下来。
哈迪斯是他继父的姓氏,禅院是他生父的姓氏。
当然,他的霓虹名字并不叫禅院迈克尔,他叫——禅院霾。
看炸鸡的脸色糟糕,香织像是五条悟附体一般,继续打趣:“我还以为你会喜欢这个笑话。”
果然,五条悟式的打趣并不一定能活跃气氛。
气氛糟糕透了。
炸鸡仿佛也会瞬移一般,迅速移动,身影快得出现残影,几秒之后就出现在了香织的面前。
他的武器是一把餐刀,刀锋经过了精心的打磨,锋利无比。
他企图用餐刀扎破香织的颈动脉。
香织使用咒言:“停下!”
这是最常用也是百试百灵的咒言,跟其他只能作用于生命体的咒言不同,这句话也可以作用于非生命体。
看不见的红线从香织的脖颈处暴射而出,牢牢缠住了那把餐刀。
炸鸡凝视着停住的餐刀,用冷静、沉闷的语调,冰冷地陈述总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是据说仅剩一脉的咒言师。连无机物都能控制吗?可真是厉害的技术。话又说回来……”
他仿佛是在碎碎念,但是由于声线像是冰渣子一样的冷,所以并不显话痨,反而一字一句都叫人不安,“物品没有灵魂,更没有耳朵,如何听得见你的言灵呢?”
炸鸡明明在发问,语气里却并没有困惑,他手中的餐刀也没有突破香织言灵的控制,但是不知道为何,看着炸鸡先生这样淡定自若的姿态,一种不祥涌上了香织的心头。
香织退后,想要远离不安的源头,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炸鸡松手,任由餐刀悬浮于空中,而手却越过餐刀,直接掐住了香织的喉咙。
香织再次发动咒言:“住手……”
但是炸鸡的手没有停下。
她的咒言术,罕见地失效了。
‘怎么可能?’香织睁大了眼睛,呼吸随着对方手掌的动作而逐渐变得困难。
香织用手去抓和扯炸鸡的手,可那手就跟钳子一样牢牢桎梏住了香织的咽喉,而且他的皮肤就跟钢铁一样,香织的指甲也好,力道也好,根本没能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迹。
对方的手越收越紧,在就快要将香织掐晕过去的时候,停住了。
炸鸡先生作为反派的毛病开始发作,他啰嗦地解释了起来,“是不是很惊讶?你以为你的咒言对全世界的人都有效果?那你听没听说过,一种叫做‘天与咒缚’的东西?”
香织当然知道什么事天与咒缚。
她还听说过天与暴君。
难道这个跟禅院甚尔一样,来自禅院家的男人,也是天与暴君?
不可能吧,天与暴君哪儿那么容易诞生。
如果这么容易的话,咒力微薄的人,岂不是都可以通过天与咒缚,变成禅院甚尔那样的强者?
不过这好像是唯一能解释眼下发生之事的可能。
听说禅院甚尔是这世界上极少数能对咒术免疫的人,所以他才差一点杀掉五条悟。
对咒术免疫,自然也对咒言免疫,香织的言语对眼前男人不起作用的奇怪现象就有了解释。
炸鸡通过香织的眼眸,确认对方已经明白过来,满意地点点头,力道又加重了一点,这导致香织因为缺氧而头晕目眩。
她感觉自己这的快死了。
谁能救救她?
明明她带了这么多保镖来着……
可那些保镖却都被好滋味的人缠住了。
这些Mafia明显是提前商量好的,将几个保镖分别往学校的不同方向压过去。
而且时间也是精打细算,不但五条悟不在,连七海和夜蛾老师也各自有各自的事,一个请假,一个去京都分校看望老朋友。
角落里躲着的伊地知试图打电话联系夜蛾和七海。
打夜蛾的电话是忙音,估计那边还在聊,手机静音了,七海的电话倒是打通了,但是听说了这个消息之后,七海沉默了一下说,“我会尽快赶回来,不过不要太期待了,我这边距离高专有点远,赶紧联系五条吧。”
伊地知低声:“我当然知道应该联系他,但是这个时候他肯定在‘帐’里吧,接收不到讯号的……”
“那也得试试。”七海建议,“怎么说也得发个短信,这样他才能第一时间赶过来。”
伊地知觉得有道理,挂断电话,刚想要拨打电话给五条,就听见了陌生的、冷硬的Mafia的声音,“你这家伙,在找救援吗?既然这么关心同学,不如堂堂正正地跟我打一场?”
出现在伊地知眼前的是唯一没有加入混战的Mafia,可口可乐。
传说中拥有不死之身的男人。
“咿!”战斗能力几乎为零的伊地知吓坏了。
无人能及时救援,香织被掐得脸色发紫;
紧接着,她停止了呼吸;
随即,血液循环停止;
心脏得不到补给,跳动的速度越来越慢,越来越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