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彪哥斩了赌徒一只手,然后用一种阴狠的目光看着我和邋遢道士。
他以为我们肯定会吓的双腿发软,跪地求饶。
然而并没有。
我和邋遢道士什么场面没见过,我们见过的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随便拿出来一样,都能吓的他当场归西。
在我认为,那家伙烂赌,房子车子都卖了,老婆孩子都跑了,落得这般下场也是他罪有应得。
明知道烂赌是个无底洞,撞了南墙也不回头,断他一只手也好长点教训。
那彪哥看着我和邋遢道士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显然没有料到。
他刚要开口化解一下尴尬的气氛,邋遢道士就大咧咧的说道:“彪哥是吧,别玩这一套虚的,杀鸡儆猴给谁看呢?都是小爷玩剩下的,这一行的规矩我懂,你说我们兄弟俩出老千,但是必须要现场抓住才行,你可抓到我们什么把柄了?如果没有,那就别扯淡,你以为凭着你们人多,我们就怕了你们不成,要是没有点儿能耐,小爷能跑你们这里来赌?”
此话一出口,那彪哥明显被邋遢道士的话给镇住了。
跑到他们这个赌场来耍钱的,虽然有很多烂赌鬼,却也有不少当地有身份的人,万一真要得罪了,他彪哥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不等他反应过来,我紧接着又道:“别扯犊子了,把你们管事儿的叫过来,你还没资格跟我们说这些。”我后退了一步,抓过来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这完全就是在虚张声势,让他们搞不清楚我们的底细,而我们想要见的人,也不是这些小角色,而是那贾长川的三弟贾长胜,他才是这里的老大。
“你们是故意来找茬儿的?”彪哥依旧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别特么扯犊子,你要有胆子,现在就对我们兄弟俩动手,不过别怪没提醒你,你要是动了我哥俩,明天我保证你就横尸街头了。”邋遢道士直接骂了一句。
越是这样表现无所顾忌,那彪哥就越是心虚,还以为我们俩是什么大人物。
他看向我们俩的眼神儿也变的有些异样起来,有些拿捏不定。
不多时,那彪哥起身,冷声跟屋子里的那十几个大汉说道:“把人看好了。”
说着,彪哥就出了门,估计是跟贾长胜打电话去了。
这正是我们要的结果。
不过我还真有些担心,万一那哥仨全都来了,那可就有些脱线了。
等彪哥刚一关上屋门,邋遢就伸了一个懒腰,吓的他身边的人都往后退了几步,还以为他要动手。
而邋遢道士晃晃悠悠的走到我对面,坐在了彪哥之前坐的那张椅子上,扫了屋子里的那群大汉一眼,说道:“我说,你们愣着干啥呢?不是说请我们喝茶,茶呢?”
一屋子人大眼瞪小眼,有些懵逼。
主要是搞不清楚我们的来路,连那彪哥都拿捏不准,他们就更不敢怎样了。
不过那寸头男却十分有眼色,瞪了身边的人一眼,说道:“瘪犊子玩意儿,还不快给两位大哥倒茶!”
随后,那寸头男又凑过来说道:“两位大哥,你们喜欢喝什么茶,普洱还是龙井?”
“随便吧,最贵的茶就行,怠慢了我们,一会儿让长盛好好收拾你们。”邋遢道士拽的二五八万似的。
这样一来,那几个家伙就更加殷切了起来。
茶水倒好了之后,那寸头男亲自给我们端了过来,腆着个脸道:“大哥,小心烫。”
“嗯,还是你小子识趣。”邋遢道士接过了茶,喝了一口,顿时脸色一变,直接吐了那寸头男一脸,骂道:“这特么什么茶,跟刷锅水似的,小长胜真是越混越不行了!”
那寸头男被邋遢道士给唬住了,贾长胜是这家地下赌场的老板,被邋遢道士一口一个小长胜的叫着,好像那贾长胜是他孙子似的。
“大哥对不住了,我再给您换一杯。”那寸头男连声道歉,哪里还有半分嚣张的神色。
我看着邋遢道士这副模样,忍不住想笑,这家伙太贱了,怪不得能跟那八哥鸟儿对骂一休。
过一会儿,这群人要是知道我们是故意过来找麻烦的,还拿他们当孙子使唤,肯定大刀片好好招呼他一番不可。
我们二人翘着二郎腿,喝着茶。
等了大约有十几分钟的光景,屋门突然被推开了。
一个四十多岁魁梧的汉子,气势汹汹的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刚才那个彪哥。
“大哥,就是他们,狂的不行,十几分钟的功夫,在咱们赌场里赢了上百万,一次没输过,我看他们就是捣乱的。”那彪哥指着我们两人道。
来的这个人肯定就是贾长川的兄弟贾长胜了。
此人也是鹰钩鼻,一双三角眼,十分阴狠的扫了端坐在椅子上的我们一眼,突然呵呵笑了起来,径直走向了我们,一拱手说道:“两位朋友,看来都是高人啊,什么来头,不妨说一下,在下没有亲自招待二位高人,实属招待不周啊。”
“你就是贾长胜?”邋遢道士晃着二郎腿道。
那贾长胜看了一眼邋遢道士,陪着笑脸道:“不错,在下就是贾长胜,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二位高人,还请划出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