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大明,天顺三年,朝廷盛世,百姓悲苦,妖魔乱世,寺庙广兴。
陈玄安感觉到下身传来的一阵又一阵的抽疼,心丧若死。
作为一个现代人,他竟然被阉了!
痛不欲生!
奇耻大辱啊!
作为一个996的社畜,这天刚加完班,因为太困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会,谁知一睁眼就来到了这个魔改的大明世界,然后就发现他的牛牛没了。
今天正是没了的第三天,伤口还不知怎么地崩裂了,正是鲜血外渗,痛不欲生的时候!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遭这个罪啊!
“哈哈哈哈……陈兄啊,我们来看你来了!”说话的功夫,一个身穿华贵衣袍、手持折扇的贵公子带着两个侍从满脸坏笑地走了进来。
他们围上前来,故作关心地看着陈玄安:“陈兄,你没事吧?”
原主的记忆开始涌了上来,他穿越的这位同名同姓的陈玄安乃是户部尚书的侄儿,因叔叔无子,所以对他宠爱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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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因为学了些家传的功夫,所以是京城纨绔圈中相当有名,非但是青楼常客,就连各种良家少妇也难逃他的毒手。
而现在来探望他的这人同样也是纨绔圈的小名人,宋国公的孙子萧信。
半年前,二人因为在青楼抢花魁时发生冲突,陈玄安凭仗着权势和功夫,将他打伤了,二人也就自此结下了梁子。
此时陈玄安遭逢大难,他的殷勤探望肯定是没安好心。
萧信凑到了床前,带着探究的眼盯着陈玄安的裆部,看着里面正渗出的血来,于是便啧啧啧摇头道:“陈兄,你说说你啊,这天下好看的小娘子多的是,你非得去调戏永宁公主,让她给你当街阉了吧,你这是何苦来由!”
他身旁的一个跟班道:“哈哈哈,我看那是公主太凶!咱陈兄明明都是准驸马了,早晚不都得弄她,这街上遇到了,咱陈兄和她玩玩,你说她这是发的什么脾气!”
萧信眼神阴冷地看着陈玄安:“陈兄,你说你原本是高高在上的驸马爷,这下不就成了太监了吗?虽然你以后去不了教坊司了,但是迎香小娘子我会帮你照顾好的,她那水润的身子有我帮滋养着,你留放心吧,哈哈哈……”
迎香就是当日他们一起抢夺的那位花魁,主打的就是“水润”二字。
听着这奚落的话语,陈玄安面无表情,只是淡淡道:“你说完了吗?说完了我可要睡觉了。”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看来萧信就是想趁着自己伤重未愈来气死自己吧。
作为一个现代人,他当然知道现在要是动气更不利于伤口的愈合。
可谁知萧信并不打算放过他,他拿着扇子重重地拍了两下陈玄安的脸,两道血痕瞬间出现在了他苍白的脸上:“陈玄安,少爷我让你睡了吗?我这次来啊,还给你带了一个好东西呢!”
他的一个跟班从后腰处拿出了个木盒,然后献宝似地打开了,里面是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
饶是陈玄安是后来穿越来的,也感觉到怒气在胸口升腾,那是自己的……那物?
“哈哈哈哈……我从路边捡来的,本来寻思回家喂狗来着,但是他们告诉我这个脏东西是陈兄你的宝贝!”
说着说着,萧信好像想到了什么很高兴的事情,忍不住放声大笑……
陈玄安眼神冷漠地看着萧信,看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好一会,萧信才努力忍住笑意:“陈兄你也是咱京中有名的花丛高手,你说如果我将你这脏东西拿到教坊司,天香楼等地,让各位美人传阅一翻,你说会是一番什么景象呢?”
陈玄安淡淡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知为什么,眼前这个冷漠且平静的陈玄安让萧信感觉到有些陌生,这还是那个火爆脾气,动辄要打要杀的无脑纨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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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信“啪”的一声将折扇一展,淡淡道:“三万两,这宝贝卖你三万两可算公道?”
听闻这话的陈玄安皱起了眉头,此时的物价大约是一两银子等于两千元钱,这三万两的巨款已经是赤裸裸的敲诈了!
陈玄安有些疑惑,凭借着原主留下的记忆,宋国公虽有爵位,但传至后面几代已经是徒有虚名并无实权了,而他的叔叔是当朝户部尚书,手握天下的钱袋子,论权柄当然是稳压宋国公一头。
这小子怎么敢直接到府上直接敲诈自己?
“看样子你还不知道吧?”萧信洋洋得意道,“托你的福,你叔叔的事已经发了,现在可在天牢里呢!”
“就是就是,”那跟班接着道,“两千万!你叔叔贪墨了整整两千万的白银啊,你们陈家啊,抄家灭族啦!”
陈玄安这才仔细看了看自己的容身之处,果然并非是记忆中的红床软榻,而只是生硬的木板床,四周的墙壁上皆是斑驳与破败。
开局被抄家,身体残缺,伤重未愈,仇敌上门,这是个什么噩梦开局。
陈玄安心头暗淡:“都这个情况了,我怎么可能有三万两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