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头带着我和朱良两个不太懂这些事情的后生仔一起打算去隔壁村子里面了,我们两个收拾好不算太多的行李之后,就继续跟在张老头的后面。
虽然我自己都想不通明明张老头自己一个人去就可以应付的事情,为什么偏偏还要叫上我们两个什么都不懂的后生?
当然、最重要的是……为什么在黑爷的面前说这件事情,并且一定要把我带上?
要知道,之前张老头一直以来都是特别嫌弃我的,之前也不太同意我跟黑爷一起学艺,觉得我这一辈子都学不会。
甚至在私底下劝黑爷让我离开村子里面,明里暗里的告诉我自己在城里面住惯了,根本不太适合这种村子里面的生活。
这样的转变到底是因为什么现在我还搞不清楚,但是至少我不认为这是因为我最近在早晨起来练功的时候刻苦努力,于是我的刻苦努力感动了张老头,让他对我改变了看法之类的。
我就这样想了一路也没有想明白这件事情,隔壁村子的路并不好走,四周全部都是山林和石头,张老头估计也是很少去、基本上一辈子都是在村子里面劳作干活儿的。
我根本从来都没有去过,朱良更是再来这个村子之后就一直都在村子里面待着,甚至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就一直在家里面负责我们的饮食问题,根本没有出去的必要,基本上就是可以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地步。
所以我们两个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村子在哪里,只是走了快一个时辰了,听张老头看看太阳之后,说还要走一个晚上,毕竟这还没到路程的一半呢。
午后的太阳特别足,我们俩扛着行李一声不吭的在后面磨磨蹭蹭的消磨时间,没想到这么一磨蹭还真的把契机磨蹭过来了。
就在我们刚刚走到一片大榕树底下的时候,在村子门口遇到一个我们村子里面的村民,这个村民我认识,他家的小女儿之前给我送过来一筐韭菜和蘑菇,我还回赠过我们自己家种的玉米和苦瓜。
说起来我对他们也还算是有印象的,不过估计他已经记不起来我是谁了,但他停下来的时候估计是看到了和我们在一路上的张老头。
村民停下车来的时候,张老头立刻也跟着打了一声招呼:“王锄头啊?今天干什么去?我看你骑着自己行车匆匆忙忙的肯定是有要紧的事情吧?这么晚了还要赶路,就等不到明天一大早在赶路?”
老王头一脚刹车把自行车停在地上,然后用乡音对着张老头说:“不行嘞不行嘞,桃山村里面死人了,这种事情赶早不赶晚啊,明天早上去来不及了,再说那是我们老婆娘家的村子,我们家那个你也知道……
腿脚不便了之后就一直想要回娘家看看来着,这不是我一直都没有时间吗?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不方便带她过去,毕竟不吉利,但是娘家的村子里面出事了我总要进去看一看的。”
我有些疑惑不解的插嘴说:“这种事情为什么要早去?
不是很简单参加一下走个过场就可以了吗?毕竟咱们也不是什么直系的亲戚。”
老王摆摆手继续说:“那可不一样嘞,按理说以往的葬礼应该是你说的这样的,但是这次的可不一样啊!
我可听说了……这次这个人的死法儿可不一般,据说是个真邪门儿的,所以祭奠的方式肯定也是不一样的。”
我跟朱良意味深长的对视了一眼,张老头笑着跟王锄头碰了一下之后,立刻就把这件事去说通了,王锄头知道我们也是要去那个村子里面之后,立刻让我们一起搭便他的车过去。
“反正我前面是个自行车,后面这个倒骑驴怎么样坐都没什么问题。就是我们家的这个倒骑驴前几天装过几只大黄牛,但我已经洗过一遍了,你们不要介意就好了……
我这一路上正寻思着谁能跟我一块儿去呢,我也嫌弃那个破地方现在邪门儿得很,现在正好你们跟我一起去,咱们几个还可以做个伴儿,路上也还有一个照应。”
张老头又是一副不怎么喜欢说话的样子,我看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立刻接话说:“王伯你是怎么知道这次这个人的死法不一般的?
我记得桃山村虽然是我们村子的隔壁村,但是离我们这里也有好大一段距离呢,毕竟我们两个村子之间全部都是山林和乱石,平时也很少会有交集,这件事情的消息您怎么会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呢?”
老王这个人在村子里面除了是干活种地的一把好手之外,其他的事情全部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这种事情我估计八成也是听人家说的,再不就是其他的亲戚来电话了。
果然我的思绪还没有断,就听到王锄头对我说:“这个我哪里清楚嘞?这种事情想来我是一点儿都没觉得有什么好关心的好吧?
我也是过去稀里糊涂吃死人酒的,剩下的不太清楚。
不过具体的我虽然不知道,但我知道那个人走的非常蹊跷,似乎之前是根本没有病的。”
我们跟着扎赉特旗到了地方之后,也只好装作是来随礼的家属,然后随便随了几十元的份子钱给这家。
但是给钱的时候,我发现这家人头上都有些黑气,立刻知道可能死人事情不简单。
张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