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打祖奶奶!不可以打祖奶奶!”
“什么祖奶奶!叶安安你脑子不好我们都不嫌弃你有疯病,你对着一个三岁小孩叫什么祖奶奶!我看你这疯病越来越重了!”孟母越想越气,越气越要打到一下这个小鬼。
叶安安本能的抱着魏重君左躲右闪的,就是不让她打到怀里的魏重君。
大孟觉得老妈一个大人在这么多人面前打一个孩子,传出去不好听,连忙拦着。
就在他们一个打,一个躲,一个拦着乱成一团的时候,魏重君突然看向某个方向,嘴角露出了一线笑意,道:
“哈,你们错过了救活你们三叔公最后的一个机会,接下来你们要倒霉了。他死了。”
突然听到她这话,叶安安第一个就停了下来,接着嘴里喃喃自语道:“三叔公死了……三叔公死了……”
“胡说八道!闭嘴!这话是该乱说的吗?!”听到她这嘴里像是诅咒一样的话,大孟和孟母脸色一变,猛然对她大喝一声。
然而叶安安对他的呵斥声却并不在意,嘴里依旧是喃喃的道:“三叔公死了……三叔公死了……”
魏重君让叶安安将自己放下来,她又走回了客厅里坐到了扶手椅上。
没过多久,就有人跑过来通知道:“快准备一下,三叔公去了。”
大孟等众人吓了一跳,连忙问道:“是怎么去的?”
那人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本来只是昏迷的,但是就在老杨叔刚进三叔公家的门时,三叔公突然就……就那样走了。”
听到三叔公就那样走了之后,孟家刚才听到叶安安和魏重君的话的众人,同时扭头看着魏重君,目露震惊和困惑。
随后又是一阵忙乱,开始处理三叔公的后事,还要找人去通知三叔公的儿女们回来。
于是就没人再有空去管叶安安和魏重君了。
为了怕她们乱跑,孟母干脆将她俩都关进了孟大的房间里,并且锁上了门。
准备等三叔公的事处理完了,再来处理她俩。
被关起来的魏重君拍着叶安安的手,说道:“咱们睡吧。”
叶安安很听话的跟她一起躺到房间里的那张双喜床上。
躺下的时候,魏重君问她:“安安呀,想爸爸妈妈吗?”
叶安安沉默了会儿,才带着伤心的语气回答道:“想。”
魏重君用小手轻轻的拍着她的手臂说道:“放心吧,祖奶奶保证会带你见到你的爸爸妈妈,乖,睡吧。”
等她俩睡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窗外漆黑一片。
听着屋外静悄悄的,好像家里都没人了。
估计这会儿孟家人都去了三叔公家,开始筹办白事或者是帮忙跑腿去了。
魏重君在屋里转了一圈后,对着叶安安问道:“饿了吗?”
“嗯。”叶安安点了点头。
魏重君道:“咱们出去找吃的吧。”
叶安安先是点了点头,接着又看着紧闭的门:“门,出不去。”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关在屋里了,看到那紧闭的门,叶安安的意识里就知道那是打不开的。
魏重君站在门边对她招了招手,道:“没事,我可以开。过来。”
叶安安听到她说可以开门,眼睛一亮。
魏重君用手按在门上,嘴里默默的念了几句,就听到门外的门锁“咔~”的一声,自动弹开了。
接着两人就这样打开了从外面锁上的门,走出了房间。
魏重君对叶安安说道:“走,咱们去吃席,今晚上可有热闹看了。”
而此时村子的另一边一户人家的院子里,已经开始挂上了白布,摆了桌,架了锅,人来人往的准备着办事。
屋里的大堂里传来一阵阵的哭泣声,正堂门前摆着灵桌香案,祭奠着逝者的灵位。
正堂厅里正中的地上铺着一张草席,草席上躺着一个人,头朝门脚朝内的躺着,从头到脚的盖着一张白布。
头顶的位置摆着一个香座,上面已经插了十几根正在燃烧着香。
旁边是几位妇孺坐在地上哭嚎着,这几位妇孺里只有一位是下午从县城匆匆赶回来的三叔公的二儿媳,其他的都是村里的婶婆。
就连大孟家的孟母也在其中。
三叔公的二儿子孟武披麻戴孝的跪在另一边,也低低的哭着。
一个中年男人蹲在亡者的头顶香座前,嘴里一边谈着三叔公生前的事迹,一边用手往地上甩着木制的阴阳鱼。
屋外的院子里,除了正对着灵堂的门口,其他两边空地上都摆上了圆桌。
不少的村里人坐在一旁的桌边看热闹,有些亲戚则忙里忙外的买各种东西。
正门外的灵桌前还有一个身穿着道士黄袍,头上戴着道士帽的老道士正拿着一把铜钱制成的小剑挥舞着。
就在所有人都看着热闹的时候,就见漆黑的路口慢慢走来了一大一小两个人影。
有位隔壁村来的大婶看了一眼,便出声对旁边人说道:“看,那是谁来了?怎么敢带小孩子来?”
这种白事,晚上一般是不让小孩子来看的,尤其是三岁以下的孩子,大一点的没所谓。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