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准备开门却又遇上了蔡江龙的父亲,男人一脸坏笑的拎着水桶放到屋地中央。
“宁奕挺好啊,村长和钢蛋都特么尿了,hihihihihi……”
他缩着脖子,拉风箱一样的笑声把屋里的所有人都逗笑了:“一会你俩赶快洗洗,咱接着吃饭,喝酒。”
“孩他爹,要不天亮再吃吧?先休息一下?”女人提出了个折衷的办法。
蔡江龙他爸却一摇头:“不行,爹说了,今天这顿酒越是喝不上越得喝!还整回来不少狼呢,咱去的有点晚让别的东西吃了点。”
好像有点后怕,男人摇头又继续说道:“唉~他们说可能是山狸子,太危险了,可也够邪门了,村长非得说看见老何他爹了。”
“那不闹鬼了吗?”孙大夫从板凳上起身,一双浑浊的眼睛里居然迸出些许精光:“不过,有些事不能不信呐,将近三十只狼,这么一会全都干死了,没几个囫囵个的,啧啧。”
孙大夫走了,老书记又在走廊喊人准备吃饭喝酒,
看来临走之前这顿饭必须要吃好了,才能了却老头的执念。
蔡江龙帮着他父亲又提来了几桶热水,之后其他人都出了房间。
钢蛋被接回家了,宁奕刚脱掉战术背心就等到了身上缠着草席一脸尴尬的村长,
劫后余生,两人将之前的事又说了一遍,
村长将那些说不通的事都归结于见了鬼,却闭口不谈看见宁奕吃狼肉。
村长没发现宁奕的衣服干净却胸腹沾血,还夸年轻人皮实耐造,不像他还让狼整了个两个口子。
洗衣盆里热水升腾雾气,让收发室有了点大学澡堂子的气味。
宁奕给村长擦了背,本想自己擦擦了事的,可村长却又犯了犟劲。
“哎呀,你看不着,我给你擦擦,赶紧完事还得喝酒呢!快点。”
“好吧,我肩膀有点疼,可能是……”
“嘶~!”宁奕话没说完,村长突然倒抽一凉气,前走了两步:“你这怎么有个白点呢?”
“哪儿啊?”
“就这!哎呦!扎东西了!”村长碰了下那个他口中的白点,宁奕也感觉到了肩膀后那没有触觉的凸起,
他突然想起刚刚穿脱衣服时,肩头上那莫名其妙的阻碍。
思绪刚要接近答案,村长突然按住他肩膀将那东西拔了出来。
“嘶!哎呀!”宁奕痛呼,缓了几秒才转过头。
却见村长剑眉紧皱,一脸的严肃:“不是老何他爹杀的狼,也不是山狸子吃的狼腿,
我没看错!是你干的!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他举起了从宁奕肩头拔出的东西,
昏暗的灯光里,那颗折断的狼牙上,好像还带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