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去了卧室。
装备和外套丢在门后,重新将自己扔上大床的感觉不错,宁奕伸着懒腰刚准备打个大哈欠。
没想到马玉一跃竟骑到了他身上。
“哎呦,卧……”翻身将马玉扔下,宁奕起身红着脸吭哧了半天才上来这口气:“大姐,你差点砸死我。”
马玉没说话,勾着手指含羞待草的模样让宁奕有些窘迫:“要不算了吧,会听到的。”
“哎呀,我们轻点。”
“我没开玩笑。”宁奕靠上床头,任由马玉躺在自己腿上:“马玉,我心里不踏实。刚才遇到的事有点多……”
马玉是个非常合格的倾听者,宁奕摸着马玉的脸蛋,慢慢将这两天的见闻说了出来。
从风化的岩石到诡异的大楼,从意外的跟踪和反杀到对于下一步的焦虑,事无巨细,将所有压力都倒了出来。
“不知道以后啥样,我总感觉还可能有大危险,就咱们现在这点人,这几条枪,对付个流氓地痞倒是绰绰有余,要是多来几个像露娜那种人肯定废。”
挪了挪身子,宁奕调整一下姿势,眯起了眼睛。
马玉翻坐起身给宁奕锤腿,她满脸不在乎的样子让宁奕又想起了成长过程带给他的负累。
“别担心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我小时候大人们也是成天打打杀杀的,我还帮大人做过子弹,他们成天揣个双筒猎枪,不是抢矿就是要账,在不就是去打猎,我家仓房都快赶上兵工厂了,你说……”
“兵工厂?”猛地坐直身体,宁奕定了定神,翻身抄出床头柜里那个档案袋,黄纸页一片片翻开,又重新找到了标记着兵工厂的那页文件。
“你咋了?”侧头试探的问了句,马玉从床上捡起一页纸看了眼:“这是孙闯之前从单位撤出来的,没事吧?”
“为啥撤出来?”宁奕皱眉问,“兵工厂”这三个字让他心绪翻涌,从到工事以后,他的精力只放在了两方面:一、稳定人员。二、收集物资。
从来都没时间仔细了解过身处的这个工事。
“这儿不是他整的据点嘛,没人知道不更好嘛。”
对于马玉的说法,宁奕不置可否,
他不太相信会有人忘记这么一处规模庞大的防御工事,
若是正常战争爆发,这里一定会被重新启动,除非孙闯能量超乎想象,否则就算没了资料也肯定还会有人记得这里,
只不过现在他不那么确定了。
“你们去过下面那些层吗?”宁奕问。
马玉不明所以,舔着嘴唇想了下,最后缓缓摇头道:“没有,之前想去的,可没找到门,你想干去啊?”
“没找到门?怎么可能!走!”
拉着马玉的手出了门,在大黑的尾随下,两人一狗穿过篮球场,从角落里的钢板门下到了负二层。
“你贴着越野车这边,我去笼子那边,仔细找,肯定有入口,墙上也不要放过!”
以为宁奕和马玉在做游戏,大黑又高兴的不行,上蹿下跳的疯了一样在大厅里撒起了欢,
宁奕捋着右侧笼子掀起苫布一个个查看,连着看了五六个,不是水泥沙子原木,就是钢筋石子和铜板,
之前还不信,可这么一看过后,似乎真如马玉说的那样,没有入口。
“就两层?不能吧……”挠着后脑勺,宁奕瞄了眼对面极不情愿的马玉,又回头看了眼笼子里码放整齐的物资,
宁奕不甘心的向前慢慢挪步,
难道是孙闯拿错了文件?不应该啊……他明明跟我说过有五层的,话没说完?啧!
正想着,他不知不觉来到了负二层的尽头,脚步被一个巨大的苫布阻挡,让他不得不停下来。
“弟弟,要不咱们上去吧,咱们去楼上看看胖小子他们怎么样了,然后就睡觉行不行?”马玉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我都困的不行了,我就在这等你吧,要不一会还得再往回走,
你说他们盖这防空洞的时候咋想的呢,非得一边一个门,拐着弯来,怎么就不能全都开在一面……”
“我找到门了。”宁奕指着面前那被苫布遮盖的物资,肯定的说道:“就在这个下面,一定就在下面!”
“啊?真的假的?”马玉一听也来了兴趣,小跑着奔向宁奕:“你咋确定的啊?那下面全都是油桶,老沉了。”
“油桶?”掀开苫布一角,宁奕只看了一眼便是心头一颤,果然如马玉说的那样,苫布下面摆满了一排排深绿色铁皮油桶,桶面崭新,半人多高,
比不上大汽油桶那么粗,但依旧敦实可靠,尤其是盖子,居然是与油桶横截面几乎相同的整盖。
“油?柴油?机油?怎么用这种桶呢?”宁奕想不到里面装的什么,就随口问了句。
马玉撇嘴一笑:“呵呵,弟弟你真敢想,柴油存长时间早坏了,不是机油,你看这个,我们打开过一个。”
拉着宁奕往左走了几步,马玉在油桶之间的缝隙里找到了一个撬棍。
咔的一下撬开了一个桶盖:“就是这个,你看看,也不知道是啥油,那天他们喝多了,非打赌要找……”
几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