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的别墅客厅变成了一个舞池,三个被抓来的女人在舞池中央随着音乐扭动腰身,摆出各种撩人的姿势。
红黄蓝三色的比基尼在宁奕眼前不停轮转,他不知道老徐从什么地方找来的这三件比基尼,
也不知道到底在什么场合人们才会穿这种暴露的衣服,只感觉此情此景毫无违和感。
欢呼声和口哨声一波波袭来,穿透烟雾,撕碎廉耻。
裹在比基尼下面的文胸和大腿在舞步中震颤,似是觉得不尽兴,亦或是有些喝高了,有人衣带渐宽。
欢呼声更大了,宁奕回头去看在场的每个人,
他们脸上虽然都在笑,但里面好像带着一丝狰狞和恐怖。
人,疯了。
再回过头时,有人已经一览无余了,
宁奕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但眼睛还是发直。
他想起了室友们每每从夜店回来以后讲解经历的场景,
走廊里的拥吻,厕所里的苟且,昏暗之下的躁动……
仰头又喝了一口红酒,这酒带着酸涩冲进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苦涩。
他没喝多,也没晕,却无比的放松,
虽然没去过夜店,但他本能感觉此情此景就跟夜店大同小异,
在一个文明的社会里,在一个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场所里,
一群人围在一起,试探着人类最原始的欲望,
无与伦比的吸引力,透射灵魂的刺激感。
人都需要这种经历吗?
人都离不开最原始的欲望吗?
或许,这就是人。
终究还是动物,纵使穿上了衣服,心里终究有野兽的影子。
在一声声有节奏的掌声和呼喊声中,老徐举起酒瓶走进了舞池,
他很放松,很自在,他随着节奏跟那三个女人跳舞。
从脸庞,到耳根,到脖子……
人群被点燃了,不断有人进入舞池,宁奕却开始不自在起来,
他端着酒瓶从沙发上起身,躲到了靠门的位置,敞开的房门有清新凉风吹进来,在他面前与屋内的喧嚣和烟雾对峙着。
宁奕有点抗拒,这场景让他有点恶心,可他还是伸着脑袋想看个清楚,人太多,挡住了视线。
不过很快他就看清了,因为喝高了的不止一人。
三个赤身裸体的金丝猫在人群中疯狂的扭动着,蹦跳着,好像刚才被自己打死的人并不是她们的同伴,
或许她们已经在酒精的催眠下忘了自己该记得什么了。
她们会死的,虽然不知道老徐会用什么方法摆脱这几个人,宁奕依然笃定的认为这几个女人会死,
他起身站到了门口,脑海中响起两个声音,
其中一个声音让他冲进舞池,跟随着大部队的节奏去扭动身体,尽情呼喊,上下其手,释放愤懑,
另一个声音则催着他赶紧离开这逐渐原始化的房间。
他哪个都没选,而是抽出大腿上的手枪进行了仔细检查,
他在等自己反应,如果刚刚喝下去的两小口葡萄酒让他眩晕甚至有昏迷的迹象,他准备在自己倒地之前开枪打死在场的所有人。
一般小说里都会这样写,陌生人给你喝的所有东西基本都下了药,
人性是恶的,所有人都想害你。
可事实并非如此,五分钟过去了,宁奕安然无事,这瓶酒没有下药,连同他吃鱼子酱也没有。
他回身看了眼外面,然后靠在门框上继续喝着自己手里的酒,
置身事外,屋里的世界成了一场闹剧,可笑又疯狂。
但好景不长,没一会房间里的情况就开始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不安分的手越来越多,短暂的推搡和拥挤后,人群转移到沙发,
她们隔着沙发,脸则正对宁奕,迷离又疯狂的大笑中,早就预料到的事情发生了。
宁奕微微一笑,拎着酒瓶转身走出了房间,这种场景他曾在小电影里见过无数次,甚至憧憬过无数次,
他还曾经用手机播放这种大呼小嚎的声音吸引过丧尸的注意力,从而救了自己一命,
可事到临头,当一切真真正正发生在他面前时,他又发现自己受不了了。
不是不渴望,就在刚刚,只是在这团火之上还有一层阴影,
一层老高带给他的阴影,那栋充斥着罪恶的老式别墅已经被他焚毁,但阴影还在,记忆犹新。
房间里传出的污言秽语推着宁奕又加快了步伐。
“你要到了吗?胶水。”于桐站在的院子里手把栏杆,关切的看着宁奕,一双大眼睛还有点红,声音略带沙哑,可怜巴巴。
“没有没有,快进去。”摇了摇头,宁奕尴尬一笑,快步绕过地上的尸体进了院子,
酒瓶往于桐手里一塞,牙齿咬住雪茄屁股,双手用力将于桐身体扳向房门方向,双手捂住她的小耳朵推着就往回走。
“于桐,别停,快进屋。”
临进屋之前,宁奕转头对着花园里正朝斜对面张望的三个小胖子喊道:“别瞎看,别瞎听,快点挖坑,我一会来检查!”
“哦。”陈轩吞了口唾沫,小脸通红,好像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