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冯氏明显是带了几分醉意,连话也比往日里头要多了几分,她也只好牵唇笑了着应了几声。
等到冯氏缓了一口气,停顿了一下后,苏妗不由微微掉了掉头瞧了冯氏几眼。“嫂子,问你个事情。”
冯氏不由歪头瞧了苏妗几眼。“嗯?什么事情?”
“我当初跳进酒缸里头的事情,你知晓多少?”冯氏原本还带着几分醉意,现下听到苏妗提及这个,当即一个机灵,就连酒意都醒了几分,一眨不眨的瞧着苏妗,面上有掩盖不住的惊讶之色,她有些惶惶。“三丫,你问这个做些什么。”
“没有,就是生了几分好奇了。”苏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当初的事情,我倒也记不得太轻了,今儿个陡然瞧见这么一出,便隐隐之间想起了些什么。”
冯氏听到这话,眼神都不自觉的变换了,想来是从苏妗这几句话里头琢磨出了些别的味道。
苏妗一瞧她这个眼神,便知晓她怕是想多了,倒也没有解释的意思。
不然她能够开口说啥?说她想要弄清楚这具身子倒底是怎么死的?
冯氏神情复杂的瞧了苏妗几眼,不由摇了摇头道。“虽说都是村里头人,但是你奶的为人你也清楚,与她交好的,没有几个,她家里头的事情,别人都只是瞧个热闹。”
冯氏仔细的回忆了片刻后道。“我只记着,我听到消息的时候,你已经被人抬回你奶家里头了。”
“你奶那个人也懒得在你身上多花些银子,就连大夫也懒得给你请。”冯氏说着不由摇头叹息道。“要不是纪猎户那个时候,路过出了钱从你奶手里头买下了你,而后又着人请大夫给你瞧,你怕是早早便没了。”
“说到底你也是同纪家有缘,瞧瞧你离了苏家之后,日子是越过越是红火
了不是?”冯氏瞧着苏妗面无表情的坐着,也不知晓心里头在琢磨些什么,只怕苏妗会一时想不开,故而便伸手去拍了拍苏妗的肩膀,而后温言开口道。
“你也别想太多了,以往的事情过去便也就过去了,除去了你那个奶奶,你不是还有两个姐姐吗?”
苏妗在意的倒不是这个,她只是微微蹙了蹙眉头,又开口问道。“嫂子,你可知晓,我当初是在哪个酒缸里头被淹的?”
当初听那些人说她乃是心里头不甘心,便跳了许秀才家里头的酒缸,可是苏妗横竖核对这时间,却是觉着对不上的。
毕竟,这许家的酒缸乃是苏妗自己亲手砸的,不然依照苏家人的性子也不能赔钱给许家才是。
听到苏妗提及这个,冯氏努力的回想了片刻,这一年前的事情,倒也不难想,只是她酒劲上头,一时之间有些回转不过来,故而她停顿了片刻之后,方才开口道。“我记着好像是万二家的,她家的酒缸就放在外头,她家住的倒也偏僻不好找,若非是她突然回了家里头,听到了动静。”
果不其然。
说道这里,冯氏下意识住了嘴,不由回头连连瞧了苏妗几眼,抿了抿唇,倒也不知晓说些什么了。
眼见着苏妗连连追问,瞧来便知晓对这个十分的感兴趣,冯氏不由转了转眼珠子,开口道。“你若是着实在意这个,不然改明儿我替你问问那万二?毕竟,她也是来我们酒坊里头做事的。”
苏妗又问了冯氏几句那万二家中的方向,发觉那地方不仅偏僻,离着许秀才家里头也不远,心里头那个念头便越发的凝实了,当即点了点头。
冯氏虽说古怪苏妗要细细询问这个做什么,但是瞧着苏妗陷入了沉思之中,她倒也不好追着过问。
等到苏妗从自
己的沉思之中回过神来的时候,桌上的人已经倒了一大片,就连一边坐着的冯氏而后也陆陆续续喝了不少酒,虽说还坐着,但是却是一副十分不满的模样,不住拍着桌子嚷嚷道。
“这一大桌子的男人到了最后竟是还不如我一个女人?怎么都躺下了?还不快起来!继续喝?”
苏妗扫了桌子上的人几眼,发觉自己身侧的纪洛也喝的迷糊了,两颊便像是染上了红玉似的,红彤彤的模样十分迷糊,似乎注意到了苏妗的瞩目,纪洛笑呵呵的将目光投掷在了苏妗的身上,最后确实怎么都不舍得挪开了。
“娘子,娘子。”
苏妗盯了他一瞬,正想要偏过头去,却不妨满身酒气的纪洛陡然凑了进来,对着她的面颊轻轻的啄了一口,十分轻,像是生怕碰坏什么东西似的。
苏妗满是惊诧的捂住了那个还略带些湿润的地方瞧着纪洛。“纪洛?”
纪洛也不退让,只是一眨不眨的盯着苏妗瞧,像是怎么都桥不够似的。
苏妗瞧着他这模样,明显是已经醉了,再瞧了他面前摆上的那些瓶瓶罐罐的,想来当真是被人灌了不少,她的眼神不自觉的柔和上了几分,不由摇了摇头。
苏妗掉头过去,便只瞧见冯氏也静静的盯着她们瞧,发觉她调转回了视线之后,当即咧唇笑道。“三丫,你们。”
又是一个醉鬼。
苏妗不由抚了抚额角,觉着今儿个这一场也差不多了,也懒得再同冯氏再说些什么,只是揉了揉酸痛额角道。“嫂子,你醉了。”
“我没醉!”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