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夫人面色陡然难看下来,不住的在脑中过了一圈,最后也不知晓想到些什么,身子都气得抖动了起来。“你莫不是说……那位。”
李启荣眼见着老夫人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不由摇头叹息道。“原本我也未曾想到这个份上,只是现下结合这个情况,却是由不得我不多想了。”
“祖母您自己想想,表弟何时对一名女子如此上心过?”
“孽障!”李老夫人面色陡然微变,显然也是觉着这事情事有蹊跷了。
“不过,这不过是我们猜测罢了,再者说,人家毕竟已为人妇,怕也不会动这等心思,祖母。”
李启荣这话虽说像是安慰宽抚,但是李老夫人原本心中便泛起不安,被李启荣引着,便不由自主的越想越多。
毕竟若是李珩之对苏妗当真是十分上心了,要是寻常女子也便罢了,苏妗乃是一位已婚妇人,要是李珩之当真同她搅合到了一处,那可还得了?
她们李家丢不起这个人。
李老夫人越想越是心焦,心中的不安逐渐放大,额角阵阵抽搐着。
“不行。”
李启荣眼瞧着李老夫人的模样,唇角不由微微一勾。
李老夫人这般想着,细细想来,李珩之初时说要将李尚之送至苏妗那里医治病症的时候,她虽说觉着不妥,但是毕竟乡野地方到底没有那么许多顾忌。
再加上李尚之的病症确实不能一拖再拖了,她也没有想着苏妗当真能够医治好李尚之。
只是想着让李尚之全当是散散心罢了。
现下仔细想想,难怪宁儿上次在家中见到那位纪夫人面色便十分难看。
李老夫人向想着想着便不由气急攻心。“糊涂,糊涂啊。”
“不行。”李老夫人连连摇头,开口道。“启荣,你待会儿便派人去那纪夫人家里头走一趟,将尚之给我带回来。”
李老夫人面色陡然一沉。“我记着,那纪夫人跟珩之乃是有牵扯,是因为那十里香铺子?”
听到李老夫人提及这茬,李启
荣面上浮出一抹疑惑。
李老夫人哪里会瞧不出李启荣这模样,怕是有事情瞒着自己,当即眉头紧锁,沉声问道。“你可是有事情瞒着我?”
“先前祖母若是不提及那个铺子,我倒是忘记了。”李启荣轻飘飘的叹了一口气。“前几日我方才知晓,东街那家铺子乃是珩之卖给那纪夫人的。”
李老夫人敏感的注意到了什么,当即蹙眉问道。“多少银子?”
“三百两。”
“什么?”李老夫人便是不问家事,但是东街那条地段的铺子什么价钱,心里头却是有数的,李珩之这三百两便将一间不小的铺子卖了出去,同白送又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李老夫人当即变了面色。
她原本心里头还对李珩之与苏妗之间存着一些半信半疑的,现下却是陡然之间觉着这两人之间毕竟乃是有些什么的,否则,李珩之何须做到这个份上。
“你明天便将尚之带回来。”
“祖母,你也知晓尚之的脾气。”李启荣摇头道。“我去怕是也不顶事的。”
李老夫人话说到一半,陡然之间想到依照李尚之的脾气,向来喜欢同李启荣唱反调,要是李启荣去了,说不准,还当真是怎么都不愿意同李启荣回来的。
她浑浊的眼瞳里头飞速闪烁过许多种情绪。“不,明儿个我亲自去走一趟。”
“非要去会会那个纪夫人。”
说道这里,李老夫人想起第一次见面,她沉声问道。“上次珩之从我这里讨要去了一名婢女的**契,那名女婢便是那名逃奴?”
“不错。”不料想李老夫人还记着这茬,李启荣沉声道。“那名逃奴便是那纪夫人的亲姐姐。”
“乃是我从烟花之地赎出来的下等胚子。”
听到这里,李老夫人面色越发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