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尚之给接回来罢。”
李珩之还未开口,李启荣便挑了挑眉头道。
“祖母又不是不知晓三弟乃是个什么性子,若是三弟不愿意从那乡下地
方回来,表弟就算是派十匹马也拉不他回来。”李启荣这话虽说带着几分调侃,但是确实是个实理。
李尚之与李珩之之间往年确实不怎么待见对方,但凡有李珩之出现的地方,李尚之是能不去则不去,只是说瞧见李珩之即为膈应。
李启荣这般说,李珩之倒是不知晓应当如何接话了。
反倒是李老夫人略略沉吟了一番瞧了李珩之一眼,终于长长叹了一口气。“尚之性子难免有些古怪,珩之向来温和倒是一般不会同他见识。”
李珩之只是笑了笑,避重就轻道。“祖母多虑了,尚之年纪毕竟小了些。”
其实仔细算来,李珩之同李尚之也不过是差两三岁的模样,李珩之这般口吻说出这话,倒是听来让人十分别扭。
李启荣陡然之间笑了一声,这笑笑的着实是意味不明,李老夫人瞪了他一眼,李启荣方才敛去了面上的笑,正经的上前一步,给老夫人按压太阳穴。
李老夫人舒心的眯着眼享受,许久之后,方才意味不明的长叹一声。“不小了。”
李珩之对上李老夫人那略带浑浊的眸子,不由微微一怔。“外祖母。”
“你这孩子自幼在我膝下长大,幼年丧母,也是命苦。”李老夫人长叹一口气,扫着李珩之道。“这过了年,你也应当二十有二了罢。”
寻常人家二十一二早早当便结了亲,膝下孩童怕是都能跑能跳了。
可是李家难免有些特殊,李珩之十八岁理当议亲时,偏生撞上生父逝世,他守孝三载,便拖到了这个年纪下来。
“这三年孝期已过,过了年,我便开始给你挑拣着好人家的姑娘,做一门亲事,毕竟家里头已经许久不曾办过喜事了。”
李珩之眸光微微眨动,哪里会不知
晓李老夫人这说的好的姑娘指的是哪位?
他当即躬了躬身子道。“二表哥尚且未娶,我直接越过表哥,着实说不过去。”
李老夫人提及这茬只是想要试探试探李珩之的意思罢了,毕竟武宁儿也是个有身份的官家小姐,若是她直接开口询问,难免唐突,故而先在李珩之这里探探口风再说不迟。
毕竟人家武宁儿今年已经年芳十七,那些求娶的人快将武家大门踏破了,武宁儿都不曾松口。
还不就是等着李珩之这孝期过去?
李老夫人原本只是探探口风罢了,万万没想到李珩之居然开口拒绝,面上不由浮出一抹讶异,细细盯了李珩之几眼。
虽说她心里头有数,估摸着李珩之必定对武宁儿无意,否则也不会避之唯恐不及,一年前还避到了平新镇那小地方去了。
李老夫人到底是拎得清楚的,若非是武宁儿在她这么多孙儿里头,偏生瞧上的乃是李珩之,其余人连瞧也懒得瞧一眼,她也不想努力搓成这门婚事。
毕竟李珩之虽说跟了母姓,但到底还是外孙。
“你二表哥的婚事你又不是不知情。”李老夫人摆了摆手,李启荣当即松了手,安静的候在了一旁。
“你年岁也不小了,都二十二了,若是现下再不结亲,你还等到什么时候去?”
“当初你母亲将你交道我手里头的时候,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只说要瞧着你一生平安阖家顺遂,安安稳稳的过完这一生,我年岁逐渐大了,估摸着也没有两年好活了。”
李老夫人面带愁容,连连叹气。“老人家的心愿横竖不过就是那么几个,我不过是想着在我尚且在世时,脚下儿孙满堂罢了。”
“这么个简简单单的心愿,你也无法满足与我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