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惦念着纪洛身上有伤,苏妗这两日横竖都不让纪洛出这个房门,这些情况旁人虽说看在眼里头,虽觉得奇怪,可是苏媚儿心心念念都是祯儿的身体,根本不会想那么许多。
而丁香丁柔虽说察觉不对,依照两姐妹的身份,主人家的事情,她们到底也不好多嘴。
苏妗这两日不敢回九家村,一来是知晓楚霖的脾气,若是她着急忙慌的便回了九家村,难免勾起楚霖那般多疑的性子,二来也是考虑到纪洛现下在这淮阳城里头疗伤要比较安稳一些。
只是今儿个倒是奇了怪了,苏妗从后院揭开门帘的时候,万万不曾想到,会撞见许久不见的许秀才。
许秀才想来近些日子过得甚是不错,身上已经换上了锦袍绸缎,相对比于上次一见,他却仿若是发福了些似的,整个人圆圆滚滚的,他满脸不耐的站在一名女子边上,语气之中带着难免的几分怒意。
“够了罢?”只是许秀才在瞧见从那后头钻出来的苏妗之后,面上的怒色当即便收敛了起来,换上一副高傲姿态。
只是苏妗瞧多了李尚之那骄傲神态,再横竖瞧着许秀才,难免觉得有几分东施效颦的味道,瞧之无趣的很,故而苏妗不过是瞥了他一眼,便将目光投掷在他身边站着的那位姑娘的身上。
这理当便是带了十五亩良田做嫁妆的李地主家的女儿李玉,只是这名字虽说生的秀气一些,可这李玉兴许是幼时滋补太甚,难免便圆圆胖胖的,五官模子倒是长得不错,可是偏生这李玉喜欢穿些**的颜色,整个人单单瞧着便越发觉得圆润了。
苏妗出来的时候,许秀才跟李玉正在低声争辩些什么,许秀才当即敛了神色之后,自然是瞒不过李玉的双眼,她
原本便就记恨苏妗偏生挑拣着自己的大喜之日的时候,非要办什么暖场宴。
害的原本准备大肆操办的大喜日子,被苏妗害的偏生是少了几分的热闹,后来在听闻苏家人打闹苏妗的暖场宴,虽说后来苏家人是被人拎着丢了出去,可是到底是破坏了那喜庆气氛,李玉还高兴了好一阵。
毕竟苏妗不过是普通的农家女,还是极其不受待见的那种人,以前还跟自己相公有一腿,换做是谁也会觉得心里头不舒服的很,尤其是苏妗嫁的虽说没有自己好,但是小日子却是越过越红火的时候。
许秀才也觉得无趣的很,昨儿个他在家中温书,却不妨今儿个李玉到底是发了什么疯,只说临近年关,非要带着他来街上做身好衣裳。
这去做了一件衣裳回来,李玉便陡然之间瞧见这家十里香的铺子,径直便进了来,拦也拦不住。
直说这红曲酒快被人捧到天上去了,也不知晓到底是有什么意思,非要买几坛子回去尝尝。
因为这红曲酒乃是苏妗手里头酿出来的,许秀才瞧着便觉着脑子疼,故而倒是并未尝过,原本只是想要买两坛子回去便也就罢了,他倒是懒得用这个同李玉起什么争执。
可是哪里知晓李玉一来确实摆足了挑事的姿态,竟是开口便询问这红曲酒到底有何法子。
丁香丁柔都是在九家村里头同许秀才打过照面的,不过短短一面,便当即将许秀才给认了出来,再加上李玉一副上来挑事的模样,丁香丁柔念着开门做生意,再加上不想惊动苏妗,便仔细的同李玉解释起来。
却不妨李玉却是存了心找茬。
别看丁香面上一直挂着笑意,却也不是个好招惹的,当即便同李玉争执了几句。
许秀才乃是个向
来要脸面的,瞧着李玉这存了心思要找茬的模样,觉得丢了自己的脸面,便低声斥责了李玉几句。
李玉昨儿个刚刚听了旁人说道苏妗的事情,心里头正不快的紧,现下眼瞧着许秀才这般,当即便疑神疑鬼起来,便丢下丁香同许秀才吵嘴起来。
苏妗出来的时候,许秀才面色陡然黑沉下来,正想要甩袖离去,在瞧见苏妗的那一刻却是硬生生的压制了下来。
李玉上下打量了苏妗几眼,发觉苏妗的长相她着实也挑不出什么错处来,面上神色越发难看起来,旋即不冷不热的哼了一声道。“都说这店家开门做生意要笑脸迎人,也不知晓你这店铺到底是怎么招来的伙计?三句话没有两句好话?”
“我瞧着若是这般做生意,这个店铺怕是早早便会倒了。”
李玉这话说的未免不恶毒,十里香这个铺子到底是没有开几个月,李玉跑到这十里香店铺里头开口闭口便是这样的话,着实是太讨打了。
“你!”丁香不由气得面色涨红,指着李玉半晌说不出话来。
李玉却是斜斜的瞧着丁香,面上带着难掩的得意。“怎么?你还想动手打我不曾?”
苏妗却是伸手将丁香伸手拦住,饶有兴致的瞧着李玉,倒是要瞧瞧,她还能说出些什么来。
李玉却只以为苏妗乃是胆小怕事,不敢招惹自己罢了,当即冷笑一声,横一眼苏妗,阴阳怪气的开口道。“也不知晓你这店铺里头买的到底是些什么玩意。”
李玉指着那偌大的蛇酒两字,面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厌恶。“你这东西,我先前去对面的七里香瞧过,也同你一般无二,价钱却是比你低足足三成,也不知晓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