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其根源,细心调养,能够好的,大有人在。
原本她同纪洛相处的时间不长,再加上听旁人口中所言,纪洛年级小小便是这般,只以为纪洛是先天,现下发觉纪洛隐隐有恢复的迹
象。
十几年了,陡然之间有了起色,是为了什么?
苏妗眸光微微一眨,悄然睁开,似乎是想到些什么,不由抚了抚自己额角细想道。
莫不是红曲之故?
毕竟红曲有活血功效,再加上纪洛即为喜爱偷喝药酒,这些刺激下来,故而有所好转了?
这般想着,苏妗不由动作顿了顿,再也坐不住了,取了锦帕将身上水渍擦干,而后披上衣裳。
只是她匆忙之间穿好衣裳出来的时候,小院子里头空无一人,只剩下院中灶台中时不时传出的,柴火烧的噼啪声。
“纪洛?”苏妗下意识的偏头向着丁家姐妹的房间里头瞧了一眼,发觉纪洛还当真不在,也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了。
她不由蹙了蹙眉头,只得系好自己的衣裳。
不管是不是她先前猜想的那般,都要等纪洛回来,方才能够知晓才是,她现下还是将这些东西给收拾一下吧。
再者说,苏妗抬眼瞧了瞧天色。
也该做午饭了。
张寡妇被纪猎户拦住,心里头有气,现下家中又只有纪猎户一个,有气自然是往着纪猎户的身上撒。“我说,我为你生儿育女的,你还护着那个贱蹄子?”
“姓纪的,你有没有良心哟。”
平日里纪猎户对张寡妇肚子里头的那个宝贝的不得了,张寡妇开了口,纪猎户便会费尽心思说些好话。
可是今儿个张寡妇却是觉得纪猎户十分的反常,她骂骂咧咧了半天,都不见纪猎户动作,发觉纪猎户怔愣愣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张寡妇当即觉得奇怪,不由伸手招了招道。
“当家的,你怎么了?”
被张寡妇这样招魂,纪猎户方才回过了神来,当即瞧了张寡妇一眼。“怎么了?”
“怎么了?我还要问你怎么了。”张寡妇没好气道。“刚才你
就跟失了神智似的,你说,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纪猎户忙回了一句,只是他口不对心,眸光闪烁着根本不敢同张寡妇对视。
孕妇相当的敏感,张寡妇当即察觉出了不对,正想要开口问些什么,便只见纪猎户站起身来,她忙开口,想要叫住纪猎户。“你这是要去哪?”
“我要出去一趟,今日你就不要等我了,你跟平儿先吃饭。”
说罢,纪猎户也不等张寡妇回话,便匆匆忙忙的走了。
张寡妇挺着个大肚子,纪猎户又走的那么快,自然是追不上了,她走了两步,气呼呼的站在原地瞪着眼看纪猎户的背影。
纪猎户出了家门下意识的往着后头瞧了瞧,眼见张寡妇没有追上前来,方才松了一口气,犹豫了片刻,想了想方才向着苏妗那儿去了。
只是他才绕过墙角,便迎面撞上一个人。
纪猎户心情不好,当即沉下脸来,正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吃撑了没事站在这墙角里头默不作声的。
在瞧见那人熟悉的轮廓之后,纪猎户当即禁了声,呐呐了半晌说不上话来。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纪洛身上棉麻的袍子没有绣上什么好看的花纹,简简单单大大方方的,依照苏妗的话来说便是男子何须穿那么花俏之类的,素朴一些便好了。
这样的袍子算不上难看,自然也好看不到哪里去,但是穿在纪洛身上却是显得格外的不同,毕竟这村里头人都清楚,虽说纪洛痴傻,但是一张脸却是十分俊俏的,安安静静的时候,倒算的上个俊俏小生。
纪洛淡淡扫了身后的小院一眼,到底是什么都不曾说,只是抬脚便走。
纪猎户自然是明白纪洛的意思,犹豫了片刻,旋即咬了牙,便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