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李珩之看上眼的店铺自然是不错的。
距离醉仙楼不远,不过是隔着一跳街道,在处于东街最为中心的位置,位段十分的好,分为前院后院。
商铺倒是不大,在李珩之接手之前,好似是个胭脂铺子,里头还挂着些秀气的摆件,那些货架子正好可以放的下十里香的那些酒坛,就连货架都省的再多加置办了,而后头带着一个小院子,里头还有两个房间,一间里头摆着简陋的床铺,另外一间瞧来是以往的主家用来堆放东西的小仓库。
苏妗同李珩之用完膳后动身,小半功夫便慢慢踱到了这店铺里头,里里外外的将这店铺打量了一番。
苏妗十分满意,不光是地段,还是大小都甚是合她的心意。
当然,她最为主要的便是,这后院里头收拾收拾,是可以勉强堆出两个房间的。
虽说是简单了一些,但是,苏妗只是想着,日后若是清闲了,她可去池山书院走一趟,去瞧瞧苏谦也是好的,偶尔若是告假,苏谦也省的费许多工夫回九家村里头,瞎折腾。
现下最为主要的,便是价钱了。
“少东家办事就是妥帖。”从苏妗的神色里头,李珩之也大概知晓苏妗是满意的,他微微笑了笑,径直从怀中取出了一张地契。
“这家店铺因为地段好,而且还带着个小院子,商谈下来,大抵三百两银子,若是小曲儿瞧得满意,不如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三百两能够买下这个地段,已经可以算是便宜了,毕竟这是淮阳城,又不是平新镇那么个小镇子里头。李珩之是个聪明人,知晓若是说将这小院子径直转送给苏妗,怕苏妗抗拒,故而便径直开口按照最低价给苏妗。
苏妗还不得不承下这个情,她笑了笑,
从李珩之的手中,取过地契道。“好,当真是麻烦少东家了。”
眼见苏妗收下了,李珩之唇角的笑意不由深了几分,带着苏妗掀开门帘径直向着店铺外头去了。“这些货架都是以前主家留下的,这个大小放下十里香的那些酒罐倒是正好合适,就不用添置新的货架了。”
“这里距离醉仙楼不远。”苏妗唇角勾了勾,打趣道。“少东家便不怕我这店铺抢了你的生意?”
李珩之忍俊不禁,瞧了苏妗几眼,扬唇笑了笑,颊边的酒窝深深的嵌入其中道。“你这又不是酒楼,怎么会抢了我的生意?”
苏妗仔细观察了一下李珩之的表情后,不由同他一般相视而笑道。“说来也是。”
毕竟是最为繁华的地界,东街人来人往的,苏妗同李珩之在店铺里头相谈甚欢。
倒是不曾注意到对面万宝斋的二楼窗户边上站了一位姑娘,居高临下的向着她们这个方向瞧了过来。
“小姐,你在瞧什么?”手中抱着一匹柔光色的水蓝锻绸的丫鬟凑近了一些,探头往着自家小姐看的方向瞧了过去,便在这个空当,只见苏妗与李珩之两人只见也不知到底说了些什么,李珩之颊边的酒窝若隐若现的,一瞧便知晓心情十分的愉悦。
“那不是珩之少爷吗?”丫鬟惊呼一声,下一刻便听到自家小姐手指紧紧一掐,手里头捏着的一只银簪登时便落在了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吓了那小丫鬟一跳。
“小姐。”流云心惊胆战的瞧着武宁儿的面色,有些手足无措的。
“真是阴魂不散。”武宁儿目光阴沉沉的向着苏妗的方向瞧过去,若是眼神能够杀人,她怕是早早便将苏妗给分尸了。“这女人不老老实实在九家村里头待着,怎
么跑到这淮阳城里头来了?”
眼见自家小姐心情不好,流云难免也觉得心情愤恨,瞧见苏妗那张脸便觉得十分碍眼的很,不由低声啐了一口道。“这女子也不知礼义廉耻的,我看她就是不安好心吧?珩之少爷真是的,不知晓瞧上了这人哪点,竟是跟这女子不清不楚的。”
“我记着这女子是嫁了人的吧?不要脸,跟个男子家有说有笑的,我瞧着都觉得脸热。”
“够了。”正说的兴起的流云被武宁儿突然喝了一声,吓了一跳,赶忙禁了声,不敢再开口说些什么。
武宁儿气得胸脯不住的上下起伏着,目光死死的钉在对面的店铺上,因为高的缘故,故而她能够清楚的瞧见苏妗同李珩之有说有笑的模样,越发恨得牙痒痒的,她上前一些,大半个身子依靠在了窗台上,修剪得体的指甲深深的嵌入窗台。
“我记得对面原本是一家胭脂铺吧?”武宁儿用的东西向来精细,自然是瞧不上对面那种小铺子弄出来的胭脂,但是她时常来万宝斋走动,记得对面的胭脂铺生意还算是不错。
现下眼见着李珩之与苏妗陡然出现在对面,自然是心有好奇的。
流云听到武宁儿的问话,当即应了一声。“奴婢记着也是。”
只是流云的话,在武宁儿横来一眼后,陡时收了声,不敢开口,只得呐呐的站着,还是流速机灵些,瞧了面色难看的武宁儿几眼,掉头下了楼梯。
不多时,万宝斋的掌柜便腆着一张笑脸蹭蹭上了楼来。
“武小姐,这是怎么了?”
有外人在,武宁儿面上神色登时收敛过去,只是往着一旁走开一步,指着对面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