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妗觉着这般已经算是不错,毕竟红颜枯骨,太美反倒是场罪过,不然前世她也不会吃尽了苦头。
苏妗避开手腕上的伤口
,一点点擦拭着身上,想的太过入迷,倒是一时之间不曾注意,那半掩的窗台之下,不住飘动的一双眼珠子。
那贪婪而浑浊的目光在苏妗光洁的背脊上流转着,在瞧见苏妗从水中缓缓站了起来,那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身,男子的呼吸不由乱了一乱,身上的某一处登时热的冒了头。
“娘子。”便在男子迷恋的眼神近乎炽热的目光在苏妗的身上流连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从外头缓缓推开一道小缝隙。
“娘子。”
眼见苏妗吓了一跳,身子尽数蜷缩进了浴桶之后,男子口中骂骂咧咧了一声,心中不满,提起裤子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苏妗整个身子缩在浴桶里头,只剩下一只受了伤得手腕搭在浴桶上头,那莹白的颜色同那浴桶的棕黄形成鲜明的对比,她狠狠的瞪向突然伸出脑袋的纪洛道。“谁让你进来的。”
纪洛委屈的瘪了瘪嘴道。“谦儿说,你不能洗太久。”
苏妗被这话一噎,瞪了纪洛一眼。“出去。”
眼见着纪洛出了门去,苏妗也没了再洗下去的意思,匆匆擦干净水渍,便站起了身来,披了件衣服钻进被子里头。
“可以了,进来吧。”
纪洛听到声音,下一刻便推门进了来,眼见苏妗已经钻进了被子里头,就开始在苏妗的面前揭起衣裳来。
也难怪纪洛下意识如此,因着以往都是苏妗洗过之后,他接着洗。
“等等。”苏妗捂着额头,只感觉头痛不已。“你干什么?”
“洗香香啊?”说话之间,纪洛已经褪下了外裳,准备解开里头的亵衣,因着以往他太过邋遢,故而苏妗曾经无数次的告诫他,若是他不洗干净,不许睡觉,今日他眼见苏妗洗过澡后,当即便有学有样的,故而方才
有了现下的这般举措。
“你,以后不要在我这里洗。”
却不妨纪洛在听到苏妗这话后,露出了十分受伤的神情。“娘子,你不要我了吗?”
对上纪洛那可怜兮兮的表情,苏妗捂着额头,一时不知道应该如何同这人交流了,再加上她现下精神有些倦怠,着实也懒得同这人再解释些什么。
她只得捂了捂脑袋,随着纪洛去了。
眼见苏妗背过身去,不再说什么,纪洛高高兴兴的洗干净,再将浴桶给端了出去,而后就钻进苏妗的被子里头,伸手便将苏妗揽入怀里头,抱着苏妗便安安稳稳的睡了一天。
苏妗睡醒过来的时候,发觉自己又同纪洛睡进了一个被窝里头,不免感到头痛,她百般警告过了纪洛好几次。
纪洛每一次都懵懵懂懂的点点头,苏妗方才安心的睡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发觉还是在纪洛的怀里头。
不管她怎么教导,每次都是这样。
气得苏妗直接将纪洛给赶了出去,可也不知怎么搞的,就算是她把纪洛赶去跟苏谦睡,第二日清醒过来的时候,保准纪洛还是躺在她身边。
眼见着纪洛也只是抱着自己睡觉,也并未像是那里做出那般出格的事情后,苏妗也只能随着他去了。
毕竟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通,你让她到底怎么跟个傻子去讲道理?
就这般休养了几日,苏妗方才下了床。
前两日听闻苏谦说冯氏曾经来找过她,因着听说她受了伤还在休养,便也就没有直接来打扰她。
苏妗心中有数,自然是知晓冯氏所谓何事。
毕竟估算估算时间,那酒坊也该完工了,冯氏来找她,必定是来商量作坊里头到底要招多少人之类的琐事。
自打接下了掌事那个位置,冯氏对作坊可上心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