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指着苏
妗开口道。“我说你苏家打的什么算盘,不就是想要以这个为缘由,来讹诈我们许家吗?”
“我告诉你,就算是当初我儿子跟苏三丫有什么,那也是苏三丫这个小娼妇不知礼义廉耻硬是贴上去的,你别把苏家就撇开了如此无辜,就算是苏三丫当初没嫁给这傻子,我也一定不会让我儿子娶这样不安分的女人。”
“你瞎嚷嚷什么呢?”大伯娘像是揪住了许娘子的痛处似得。“你自己也承认当初许秀才同三丫有私情,那么那酒缸钱就是你许家讹了我苏家的,我们苏家拿回去怎么了?”
眼见许娘子跟大伯娘两个人又开始吵起来,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扯不清楚,村长只觉得头都大了,当即调转视线开口道。“去将许秀才给我找过来。”
“村长。”那人方才应了一声,没过多久,便回了来,身后还跟着默不作声的许秀才。
许秀才身上穿着堇色儒袍,站到了村长面前后,对着村长行了个礼后,方才冷着个脸开口道。“村长。”
也难怪一向温顺和雅的许秀才会冷着一张脸,毕竟任由谁人被搅合了亲事,面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这事情你想必腹中有数,现下各执一词,你什么看法?”许秀才乃是村里头有名的秀才,天赋过人,村长是不想得罪这般的人的,毕竟要是改明许秀才当真考中了,他这个位置就不好坐了。
但是偏生,若是得罪了这事情里头的另外一人,日后闲暇时候的进账,便没有这么多了。
村长的如意算盘打的啪啪作响,便打定主意让她们自己去思量。
许秀才淡漠的目光在苏妗的身上过了一圈而后只是冷冷的吐出一句话。“古人云,发乎情止乎礼,志明一心只读
圣贤书,却是万万不敢逾越。”
他微微顿了顿,继续酸皱皱的开口道。“当初小生同三丫确是有一段时间互相倾慕,但因志明一心钻研书中,无意儿女情长,便同三丫仔仔细细的解释清楚了,至于后来的事情,想来也无需小生再说。”
苏妗双眸微微一眯,这个许秀才倒是难缠,虽说承认了当初同苏三丫有过一段,但是却刻意将那段模糊干净,若是她再反驳一句,听在别人耳朵里头,便只会觉得,乃是苏三丫不知检点的硬生生扒着许秀才。
许娘子原本也不想让自家儿子搀和进这里头来的,可是无奈苏家欺人太甚,到了这个地步上,若是不说清楚,儿子身上的污点是怎么都洗不干净了。
因着许秀才的才情再加气度,他这般随口说一句,却是比苏妗发誓开口,以死明志还有说服力。
苏妗心中有数,许秀才这般说,也只是想要将这污点给虚化罢了,就算是添上个嫌贫爱富的名头,也比始乱终弃要好听不少。
“村长你听清楚了罢?”许娘子狠狠瞪着苏家人。
“我家志明同苏三丫虽说有过一段,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苏三丫同我家志明一无媒妁,二无婚约,你们苏家以什么立场去搅合我们许家的亲事?”许娘子气极反笑道。“你们苏家不就是想要借此机会向我许家讹钱吗?还狮子大开口要五十两银子。”
“我许家不给,你们便狗急跳墙,搅合了我许家跟李家的亲事。”
许娘子是万万不相信这里头没有苏妗搀和在一起的,就算是没有,她也对苏三丫恨之入骨,没有苏三丫这个人的话,她们家的亲事早早就结了,哪里需要等到现下?
听到许娘子这般说,小院子里头登时吵闹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