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向着,张寡妇越发觉得自己说中了真相,当即冷笑道。“要不是这样,那贱蹄子为何不同意合家?还不是怕合家之后,被发现那些龌龊事情?”
纪猎户面沉如铁,听着张寡妇添油加醋的对自己说这些
,他目光闪烁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苏妗忙的很,自然是懒得同张寡妇计较,她进了屋,苏谦已经回了来,有了好一会,此刻正坐在院子里头,捏着笔写着什么。
看到苏妗进了来,苏谦放下手中的笔,犹豫着开口问道。“三姐,今日是不是奶她们来过了?”
先前苏妗已经给苏谦收拾了一下房间,故而苏谦这么敏感的察觉出来,苏妗一时倒是显有几分惊讶,不由偏头瞧了苏谦几眼。
“三姐,奶她们是不是来接我回去的?”
在苏妗的瞩目底下,苏谦面色犹带几分苍白,从他挣扎的神色之中苏妗便知晓,他是十分不愿意回苏家的。
但是若是苏家来要人的话,苏妗也没有理由不将他送回苏家。
苏妗从他忐忑的神色之中分辨出了一点他心里头的想法,不由摸了摸他的脑袋,而后低声道。“她们是来过,不过是为了别的什么事,你先安心的在我这里住着,旁的事情,有我在。”
到底不过是小孩子,被苏妗三两句话安抚住了。
苏妗的目光落在苏谦平摊在桌子上的纸张上头,虽说苏谦进学堂没有多久,字迹还有些歪歪扭扭的,但是难得的苏谦勤奋好学,字迹虽难看,但难得没有一个错字。
注意到苏妗的目光后,苏谦不由扯唇露出个腼腆的笑来道。“三姐,夫子说我尚有几分天分,只要能够多勤奋些,必定会不辜负他期望的。”
“这才去了学堂里头几天,便学的一肚子酸水。”
“再者,哪有自己夸自己的。”
苏妗忍俊不禁的摸了摸苏谦的脑袋,而后目光在苏谦手边的医术上过了一圈,想到些什么,对着苏谦点头道。
“这个点,你想来也饿了,我去做饭,你继续看你的书吧。”
苏谦点点头便坐下了。
医术
单从医经上吸取是没有什么作用的。
光是期望是万万不成的,一切都要靠苏谦自己,苏妗再三思忖下,便在饭后,带着苏谦去了李大夫家里头。
李大夫在瞧见她们上门,只以为苏谦哪里不适,上前便下意识的替苏谦诊脉。
“近些日子倒是调养的极好。”李大夫给苏谦诊完脉后,不住点头道。“只是这事不可操之过急,慢慢来。”
说罢,他抬头瞧向苏妗。“你今日来,可是还有别的事?”
“果然瞒不过李大夫。”苏妗笑了笑,伸手轻轻推了苏谦一把。
苏谦便当即跪倒在了李大夫身前道。“多谢当初李大夫救治谦儿一命,这孩子重情义,说是要寻个机会来给大夫道谢。”
李大夫吓了一跳,伸手就要拉起苏谦。“这使不得使不得。”
只是没想苏谦却是死活都不肯站起身来,李大夫难免带上了几分无奈。“你们这般不是折煞老夫了吗?”
眼瞅着火候也才不多了,苏妗方才开口道。“不瞒李大夫说,乃是有一事相求。”
在李大夫的瞩目之下,苏谦高声道。“请李大夫收我为徒。”
李大夫在听闻苏谦的要求后,还觉得有几分吃惊,不由频频的向着苏妗瞧过来。“你这是干什么?”
“这孩子向来有主见的很,他自小的身子骨便不好,故而方才要学习医术,调理自己的身体。”
在苏谦的再三请求下,再加上李大夫对苏谦这个孩子有几分好印象,便同意了下来,同苏妗做好约定,每日苏谦在从学堂里头回来后,便可再去李大夫那里,学习一个时辰。
眼见苏谦正在兴头上,非要留在李大夫家里头,苏妗到底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只得提着背篓,分别去了村长与程婶子家里头,将适量的曲丹放入酒缸里头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