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伯娘心里头却也是觉着有这个可能。
就算是
当初苏三丫他爹再是孝顺,在知晓自己命不久矣,多多少少也是要为儿女考虑的,再者说,苏谦那又是个从小就身子骨不好的。
“婆婆,你想想,纪猎户家的那口子手段厉害着呢,都能够将纪猎户那傻子分出去,那三丫能够从张氏手里头抠出多少钱来?现下铸了墙开了门不说,还有闲钱给苏谦上学,你说,要不是那贱蹄子手里头藏了银子,那银子哪里来的?”赵氏越说越是得劲,她眼珠子一转,登时计上心头,凑近了些说。
“婆婆,三丫跟那许秀才明明有私情,却死活不肯说出来,否则咱们家里头怎么会认栽?那酒缸的银钱还是我们大房掏的,虽说从许家手里头抠出了些钱,但是都到了中馈,又没有落到我们手里头,这点钱,三丫何该还给我们吧?”
“现下三丫又不在家里头。”大伯娘明显是被赵氏说动了,不由瞥了她一眼。“她要是不给,你还能拿她怎么办?”
“她敢!”心里头的记恨交叠在了一处,赵氏冷哼一声,偏头瞧了大伯娘一眼。“婆婆,你忘了,她还有把柄在我们手里头吗?”
想到那块染血的破布,大伯娘心里头估算着也合该这般。
“若是她不还钱,我们便将她跟许秀才私通的那点破事给捅出去,抓她出去浸猪笼!”
苏妗可不知道自己不过是送了苏谦去学堂里头,便被人掂量上了,她将早早浸泡好的红曲酒取了出来,揭开酒盖她嗅到一股淡淡的酒香味道,她舀了一勺尝了一口,觉着口中味道难免犹带几分苦涩。
这几缸子酒都是张寡妇动手酿的,虽说也算的上是酒,但到底张寡妇手艺不精,味道自然是比不过竹楼主人留下的那三坛酒。
好在她在
跟张寡妇分了家后,也没了那么多顾忌,将所有的家当一点点拖进了竹楼里头。
她想了想,取过干净的瓦罐,将里头的酒水呈了出来,倒入甑锅中提纯。
小蒸了半个时辰,淡淡的酒香顺着缝隙缓缓飘散了出来,苏妗鼻尖微微一动,嗅到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后,她目光微微一亮,落在不远处的那株桂花树上。
“纪洛。”因为考虑到身高,苏妗琢磨了片刻,开口唤过纪洛。
“娘子。”纪洛屁颠颠的跑到苏妗跟前。
“去摘些桂花来。”
纪洛懵懵懂懂的顺着苏妗所指的方向望了过去。
纪洛虽说与苏妗年岁相差不多,但是到底是男孩子长得快,苏妗隐约觉着这些日子下来,纪洛好像又长高了些,那株桂花树虽说瞧来有些年头,但纪洛只要伸手便能够勉力够得上。
从纪洛手里头取过桂花,苏妗仔细的修剪了些,放入了甑锅最底层的隔水里头。
这次倒是不曾用太久,夹杂着淡淡桂花味道的酒味逐渐弥漫于苏妗的鼻尖,苏妗满意的嗅了嗅,取了些尝了尝。
醇香的味道登时于她口齿之间弥漫开来,苏妗细细品味,只觉甘甜之中夹杂着醇香。
“好香啊。”纪洛凑近了些嗅了嗅。
只是这毕竟是提纯过两次的酒,不过小片刻功夫,苏妗便觉得一股子燥热灌上了面庞,因着这山里头原本就比外头的温度要高,苏妗竟是额角渗出了不少汗水。
“真好喝,甜甜的。”苏妗取出手帕擦拭额角,转头便只瞧见纪洛捏着勺子,眯着眼甚是享受的模样,在她毫无防备之下,已经饮下了大半勺。
只是不过相对比她来说,纪洛却是目光清明,仿若同喝水并无二样。
“纪洛。”苏妗不免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