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出了白烟,都未曾打扰到他。
“谦儿。”听到苏妗的动静之后,
苏谦方才惊醒过来,忙跳起来。“三姐,你回来了。”
“这锅都快被你烧穿了。”苏妗随意调侃了苏谦几句,便从苏谦的手中取过了医书道。“你可是想要学医?”
苏谦抓了抓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分家的时候,除了苏妗根纪洛的那个房间,他们还分到了隔壁的一间小柴房,原本是用来堆放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可一分了家,苏妗便带着纪洛把小柴房给收拾了出来,打了一张简陋的木板床与书桌,放在里头,虽说房间有些小,但却是勉强放得下。
但到底苏谦的年纪大了,跟她与纪洛同睡一个房间,总归是不妥帖的。
那方纪洛进了院子,便将背篓放下了,在苏妗跟苏谦说话的时候,急不可耐的翻动着背篓,方才将压在下头的笔墨纸砚取了出来。“谦儿。”
苏谦低头眼见着纪洛双手捧到自己面前的笔墨纸砚愣了好一会都没有反应过来。
“这?”
“你姐夫给你买的,你就拿着。”
眼见苏谦久久不敢动,还时不时抬起头来瞧自己的模样,苏妗唇角勾出个笑来。
“姐夫给我买的?”苏谦眨巴眨巴了一下眼睛,一瞬间后眼眶便微微红透了,拿过来,感觉着其中的重量,他竟是一时控制不住,眼泪簌簌不住的往下流。
“三姐……”
苏妗被苏谦弄得啼笑皆非,也不知怎地瞧着平白有几分心疼,弯下腰伸手给苏谦抹去眼角的泪珠儿。“哭什么,男子有泪不轻弹,日后咱们谦儿是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不许像是女娃娃般哭哭啼啼的。”
“三姐,现下家中的场景。”苏谦来到这个家中后多有顾虑处处喜爱瞧人脸色,苏妗不是不知晓,故而在张寡妇闹腾着的时候,她就顺水推舟的,
直接将家分了去,这样对大家都好。
“我瞧着你对这医书甚是喜爱,故而方才询问你可是想要学医。”
“恩。”苏谦吸了吸鼻子,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哭过之后,眸色越发澄净的缘故,他目光逐渐坚毅起来,此刻竟是无需苏妗多加询问,便径直开口道。“我自幼体弱,若是能够习得医术,也知晓如何调理自己的身体,也不必三姐为我忧心。”
其实苏妗听出了苏谦还有话未说罢,但她知晓他的心意,故而也没有继续询问下去的意思,只是眉梢微微一扬开口道。“这学医,便须得先识文断字,否则日后,你连普通的医经都瞧不懂,又有何用?你既然已经准备好,改明儿我便送你进学堂。”
苏谦听到这话,讶异不已,下意识摆手道。“无事,三姐,我自学亦可。”
苏妗却是弯下腰十分认真的开口道。“谦儿,你是为男子,不做便罢,既然下定了决心做,那便要做到最好,你可懂姐姐的意思?”
苏谦嘴巴微微一张,尚有几分犹豫。
苏妗明白他有何顾虑,不由笑着摇了摇头,从怀中掏出了先前李珩之给自己的那些银子。“三姐既然让你去,自然是有我的道理。”
苏谦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不由张大了嘴,讶异的指着苏妗手里头的那些银子,脑子有些混乱。“三姐,这银子,哪里来的?”
苏妗收起银子,抚了抚苏谦的额角道。“这其中也有谦儿你的功劳,故而谦儿你无须在家里头战战兢兢的,你若是闲暇无事,亦可帮扶姐姐一二。”
苏谦也甚有几分机敏,听到苏妗如此说,当即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开口问道。“可是那些酒?”
苏妗刮了刮苏谦的鼻尖道。“谦儿很是聪慧,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