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倒是不虚,这等烈酒,确实不适女子饮用。”
苏妗眉梢微微一扬,原以为他是为了撬开自己的嘴,却不妨李珩之话锋一转,意有所指道。
“不知纪夫人处,这
般的黄酒还有多少?”
苏妗抬眸瞧了李珩之一眼,兴许是察觉出了苏妗的疑惑,李珩之的目光顺势而下,落到放置在纪洛脚边的那个箩筐。“我打小的嗅觉便比寻常人更加敏锐些,夫人怕是不止带了这一罐黄酒出来罢?”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的紧,苏妗可不管这李珩之到底是鼻子真的比较灵,还是刻意说这等话来框自己,她仅是微微一笑,持着一个不否认不承认的态度。
李珩之细细看过了苏妗的眉眼,觉得甚是有趣,不由微微抿了抿唇笑道。“想来夫人将这黄酒带了出来,这路途遥远的,带回去也未免太过笨重,不如换些其余东西回去,夫人觉着如何?”
眼见李珩之爽快开了口,苏妗伸手拍了身侧的纪洛一眼,让纪洛伸手将篓子里头的四罐黄酒统统端了出来。
“何乐不为?”
李珩之的目光在桌上那几个瓦罐是上头过了一圈,而后略有深意的目光定格在苏妗的面上。“五十两如何?”
苏妗一眨不眨的盯着李珩之,这些黄酒虽说新奇,但她腹中有数,这区区四罐黄酒,却是万不值五十两白银的。
李珩之饶有兴致的观察着苏妗的神色,当即对这个小小年纪的女子起了几分兴致,他笑眯眯的从怀中掏出锭银元宝摆到了苏妗面前。
苏妗眉头紧紧蹙紧,盯着李珩之的眼神古怪之中夹杂着一丝警惕,都道是无奸不商,李珩之既然敢开这个价,自然求的不是这几罐黄酒。“我瞧着少东家也是个爽快人,不如有话直说如何?”
“好,夫人果真是爽快!”李珩之的抚了抚袖子。“正如徐掌柜的先前所说,这药酒之法乃是取之夫人,在下也并非是贪图小利之人,这五十两,乃是夫人应得的。”
苏妗似笑非笑的看着李珩
之。“掌柜的倒是大方。”相对于徐掌柜那般厚颜无耻,这少东家可算是难得的大方了。
李珩之勾唇一笑,颊边深陷下去的酒窝十分精致。“姑娘过谦,不过在下确是有事相求。”
苏妗险些笑出声来,眸底漾出抹笑来,刻意反问道。“有事相求?”
“对,只为求个意见,夫人觉着这药酒如何?”李珩之笑意盈盈,活脱脱像是只狡诈的狐狸一般,他所谓的求个意见,到底能够从中牟利多少,那就不是苏妗清楚的了。
苏妗眨眼之间便知晓李珩之这乃是以进为退之法,这五十两只不过是用作安抚自己的一个小头罢了,她眸底浮出一抹笑来。“既然少东家的这般的爽快,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眼见着苏妗答应,李珩之面上没有半分吃惊之色,只是伸手从托盘底下变戏法似得取出了纸笔,送到了苏妗面前。
苏妗眼见这李珩之早有准备,再一联想他先前在徐掌柜的面前故作浮躁的模样,眸底不由浮出了一抹笑来,徐掌柜跟这么个人合作,日后指不定会被吞的骨头都不剩。
这李珩之倒是狡诈,等到徐掌柜走了方才露出本来面目,是瞧准了她不会再跟徐掌柜合作。
罢了,横竖这个法子日后久了总归是瞒不住的,便全当是全了这李珩之,提前卖给他个面子。
“劳烦公子自己动笔了。”
听到这话,李珩之也未曾多说什么,只是提笔开始记录起苏妗所言。
“便是如此简单?”待到苏妗说完这个法子,李珩之瞧着苏妗笑眯眯的将元宝塞入怀中,他的面皮不由略略有些抽搐起来。
“就是如此简单。”苏妗轻轻颌首。
李珩之眸光微微一转,狡黠的轻轻眨了眨眼,颊边的酒窝若隐若现。“纪夫人。”
“在下有个不情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