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手啪的一声便扇了下一个巴掌,苏妗原本大可躲闪开去,可那小胖子不满苏妗已有许久,眼见外婆扑了上去,就一把上前将苏妗扑倒了,别看陈平身高不过到苏妗手臂上,可体重却实打实的摆在那,一下便径直将苏妗扑倒在地。
张老妇一巴掌打了个结结实实,都道是母
女连心,想着张寡妇不知在这贱蹄子面前吃了多少亏,觉得还不解气,旋即顺势将苏妗压在地上,尖锐的指甲掐进了苏妗的皮肉中。
苏妗被这老妇掐的直抽着气。“纪洛!”
张老妇还不解气,听到苏妗竟是还敢叫人,扬手一巴掌还未落下,便被人掀翻在地,肥厚的体型落在地上让老妇摔的不轻。
“你干什么?”正跟张寡妇吵闹的纪猎户听到动静,费力推开窗户,正好瞧见张老妇把苏妗按在地上欺辱,然后被纪洛一把掀翻在地,当即面色就难看了下来。
张寡妇顺着窗台看出去,在看到被打的披头散发的苏妗后心里解气不已,但再见张老妇被纪洛拎开,当即来不及想那么许多,转身就冲出了屋里。
纪洛将压在苏妗腿上的小胖子一把丢开,然后将苏妗一把紧紧搂入怀中。“娘子,娘子你没事吧。娘子?”
苏妗的头发在拉扯之中已经散开,被纪洛一把护入怀中的时候,面上神色是少有的难看,她唇角紧抿着,瞧着跌坐在地上半晌爬不起身来的张老妇。
“娘,娘怎么就你一个人来?”张寡妇原本只想着让小胖子去找几个娘家人,来震慑一下最近让自己越发不满的纪猎户,没想到自家人到倒是来了,只来了老娘一个,迎面就跟这个贱蹄子起了冲突,先前她跟纪猎户吵得起劲,一时便忘记注意外头,这才让老娘在纪洛面前吃了亏。
“你几个哥哥都下了地,家里头就我一人在家……哎呦,快扶我起来。”张老妇扶着僵化的老腰,不住哎呦呦叫着。“我的老腰啊。”
“摔伤了没有?”张寡妇手忙脚乱的一面扶起张老妇站着,一边又把小胖子给抓到边上来仔细询问,发觉两人之间都没什么大碍后,张寡妇瞪大着一双眼,像是要吃人似得。
“你这个贱蹄子,要是我
娘有什么好歹,我非把你卖到窑子里头去不可!”
听到张寡妇这一句,苏妗眸光微微一眯。“婆婆,你这话什么意思?”
张寡妇一时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根本没想那么多,此刻被苏妗揪住话头,心虚之下嚷嚷道。“我娘好不容易来一次,你就是这样对我娘的?果真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就连最基本的孝道都不会!你这样的贱蹄子,要是生在我们张家,怕是早就被打死了!”
“你说你才进门多久?就闹得我纪家鸡犬不宁,现下连我娘都敢唆使纪洛动手,若是以后我们之间稍有争执,我这条性命可还留的下?”
她一边哭嚎着,一边跟张老妇有了片刻的对视,张老妇当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噗通一声直挺挺倒在了地上,撑着自己的老腰,一脸痛苦的模样。“哎呦喂,我这是作了什么孽,不过是来看看女儿,就遇见这样的事,也好在我老婆子身体硬朗,要是稍有差池,你这个贱蹄子几条命都不够赔的。”
“娘啊,你有事的话,我也不活了。”
这里闹出的动静不小,隔壁邻里早就得了消息,不由统统的围了过来,眼见张老妇跟张寡妇不顾形象的跪倒在地抱头痛哭,哀嚎的有鼻子有眼,像是受了什么极大的委屈似的,登时便将她的话信了大半,看向苏妗的目光登时就变了几变。
毕竟张寡妇虽说性子上胡搅蛮缠,但到底平日里头却是时常在村子里头走动的,不像是苏妗一般,几天见不到人影,见到也只是远远打个招呼,这样下头,那些跟张寡妇有过几次交谈的妇孺们,那心自然是偏向了张寡妇。
“难怪许秀才瞧不上她,想来是个会作妖的,她才过门多久,纪猎户便摔伤了腿,而后这纪家便长期没个安宁,三天一小吵,七天一大吵,日子久了,也不知道怎么过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