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心甘情愿留在慕擎天身边,1辈子做他的爪牙吗?”
戴柯苦笑道:“外面的人性更复杂,跟着主子好歹有富足的生活,我为什么不能留下?”
见戴柯坚持,对方仿佛彻底失望:“我真是看错你了,我自己走!”
望着对方离开,戴柯冷漠关窗。
她靠着墙壁坐在地上,双手捂脸,遮掩疲惫。
如果有更好的选择,谁愿意活在深渊?
…
戴柯原以为能清净两天,谁料到第2天她就被叫去御书房。
慕擎天直接丢给她1沓名单加罪证:“这些人在半月内处理干净,别影响了2十天后的登记大典与婚事。”
后半句话戴柯根本没听,注意力全在名单上。
这些人里面,大多数跟户部侍郎1样的情况,都是损害了慕擎天利益,要被他除掉的忠臣。
这要是除干净了,先不说他们蒙受的冤屈,光朝堂都无法稳固吧?
未等戴柯开口,慕擎天再次丢出1沓名册:“这些人去替他们,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只看结果。”
“属下领命。”
戴柯没日没夜的处理名单上的人,1边做着恶人,1边尽最大的力保他们的命,又要1边承受着他们不理解的谩骂诅咒。
1开始,戴柯的确难过,但随着这种事情增多,那些谩骂声已经激不起任何波澜。
她只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尽量让自己手上的血少1些。
-
因为登基大典与婚事在同1天举行,京城内热闹非凡。
可穿梭在京城暗巷的戴柯,却没心情参与热闹之中。
解决完逃窜的贼寇,戴柯擦了擦手上的血,示意手下将尸体带走。
“拿去替换礼部主事,放其归乡。”
“是,督主!”
1阵凉风刮过,戴柯拢了拢身上黑底金丝的披风,抬头望向明月:“入秋了。”
遥记得,自己当年好像也是这个时节追随的慕擎天。
想着,戴柯提起轻功,返回宫内述职。
戴柯将述职册子交给何朝,转身准备回去休息,却被何朝叫住:“陛下请你去永寿宫伺候。”
皇帝将皇位交出去后,就搬到了宫外静养,慕擎天也搬入了永寿宫居住。
戴柯压低眉心:“今夜陛下与文妃大婚,我去伺候什么?”
戴柯被封督查使,隶属都察院,是皇帝掌管的直属部门,专门负责调查督促各部官员,就像是皇帝手下打杂的。
她虽然做着最费力不讨好的工作,但好歹是个3品官员,让她去永寿宫伺候,是在羞辱她吗?
“这是陛下的命令。”
言外之意,戴柯没有说不的权利。
“知道了。”
戴柯刚走进永寿宫庭院,就听到里面传来的暧昧叫声。
戴柯感觉自己的耳朵受到污染,面无表情的走到树下,想着手里还未解决的人,仔细思量着如何安排。
可有人偏偏不准备放过她,1名宫女上前提醒:“陛下让您在门外候着,随时听候吩咐。”
不明白慕擎天抽什么风,这么多宫女伺候不明白,非要她过来?
带着不耐烦走到门前,尽力忽略房内发出的叫声。
“嗯……陛下……”
“陛下慢些……妾身……妾身要不行了……”
慕擎天坐在桌前,手里捏着酒盏,床上的文钰1个人演着独角戏。
他紧盯着门上映照的1轮身影,望眼欲穿。
文钰边叫,边幽怨的瞪向慕擎天。
今夜本是两人大婚,可慕擎天连盖头都不愿意掀,还让她自己在这里演戏。
虽然她是对不起他,但这样也太羞辱人了。
而且她只是对慕修程生出些情愫,又没做什么实质性的事情,慕擎天何至于如此记仇?
她不满的从床上下来,嗓音娇媚:“陛下~”
看着伸来的手,慕擎天冷芒扫去,低声警告:“如今朕已是皇帝,也不需要你文家辅佐,若是不够听话,朕随时能取你性命。”
“你也莫忘记了,你曾经做过的事情,够你死千百遍了。”
文钰被慕擎天的冷脸逼退,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回到床上。
1个时辰过去,文钰声音变得沙哑,脸色痛苦:“陛下,可以了吗?”
再喊下去,她嗓子就毁了。
慕擎结束,只是看着外面那抹身影摇晃,好似站不住似的,命令:“脱了。”
“什么?”
“脱干净了。”
文钰不敢反抗这个冷面帝王,只好照做。
慕擎天起身走向房门。
听到房门开启的声音,站得腿疼的戴柯立马站直。
慕擎天特意扯了外袍,只穿着凌乱的里衣出来,脸上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弄的口脂痕迹。
“文妃累了,你抬水进去。”
戴柯没什么表情地点头:“是。”
戴柯将温水倒满木桶,看着只披着薄纱下床的文妃,声音听不出喜怒:“奴才在外候着,娘娘清洗完唤奴才即可。”
文钰看着1席墨衣,风尘仆仆的戴柯,觉得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