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也是无聊不是。”
嘲讽之意显而易见,苍郁抬头,犀利的眸中毫无神色波动的看向三皇子,倒显得对方是个傻子似得在自说自话。
三皇子摸摸自己的鼻尖,厚着脸皮坐到了他的旁边。
一边斟酒一边问道:“上次是三哥的不对,没想到是四弟受伤了才无法见我,不过四弟一身的神力令我等望尘莫及,特
别是边塞大战达可那一次,据说还捞了个美人回来?不知何时带出来给我们兄弟瞧瞧啊,看看我们未来的四弟妹长的何种天姿。”
明明吃了闭门羹还要道歉,三皇子为了得到确切的消息也是拼了。
苍郁垂眸望着已漫过杯沿的酒:“洒了。”
三皇子一时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后连忙放下酒壶,鼻尖轻嗅后忽然发现桌上哪是酒壶,明明是如假包换的碧螺春。
想到苍郁受伤的事,三皇子颇觉无趣。都说酒后吐真言,苍郁在清醒状况下说的话他可半个字都不会信。
还不如派人多花些银钱去找跟随回来的小兵套消息。一时歇了套话的心思,又不好突兀的离开,便没话找话的和脸上隐现不耐烦的苍郁扯了几句,见他皱眉忙见好就收的走了。
步伐略急促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太子视线转过来,见到一脸平静的苍郁。
盛芳殿的发什么神经……
想了想还是不太放心,太子招呼了一句走向苍郁。
“四弟可是有不便之处?可是饮不惯这碧螺春?”太子负责今日事宜,自然清楚苍郁这桌上的都是换了料后的茶。
苍郁面无表情:“尚好。”
若说三皇子自小被宠对面对苍郁也是神情倨傲,那太子学的中庸之道则让他给人给人亲切之感,毕竟他现在还是太子不是皇帝,只有亲民才能让他更稳的坐在这个位置上。
虽然这两人这些年读的书都貌似到了某个动物的肚子里。
太子坐在刚刚三皇子坐的地方。
“我看三弟刚刚面色不佳,可是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唉你也知道,三弟从小被戚贵妃宠坏了,行事略有傲慢也是正常的,你若放在心上懊恼的是你自己。”
这话表面上是为三皇子说好话,可细思下来却是句句贬义。
苍郁嘴角勾
起一丝几不可见的弧度:“太子说笑了,三殿下是见我在朝堂上孤苦独站几不发言,说要引荐几个大臣,让我在朝堂上附议他们的话便可,这样既可在父皇面前露露脸也好打发朝堂时光。”说到这刻意停顿了一下,等太子压下险些冲到脸上的怒意后继续说道,“此事虽好仍需考虑一下,毕竟本殿对朝堂上的事一窍不通,也不知他们说的是什么。”
苍郁没有说下去,太子已经自动脑补了三皇子不满苍郁态度消极面色变得不善,撂下几句狠话后离开。
果然是个蛮夫,伸到眼前的橄榄枝都不知道接。也幸好是个蛮夫。
苍郁如今在父皇面前也算得了青眼,若是把他拉拢到自己这边……哼!差点让那边先得手了。
太子抬手想拍拍他的肩挑拨几句,在凌厉的视线下那只伸到半空的手生生改了个弧度拿起茶壶斟了一杯茶。
“四弟考虑的周全,朝堂之事关系天下苍生,哪是那么随便就能附议的,若是四弟有需要只管跟大哥说,怎么说我也是太子,绝不会害了百姓。”
俨然忘了自己曾害了多少条普通百姓的姓名,平时搜刮民脂民膏也不见半分手软。
苍郁垂眸,举起茶盏微侧停顿后一饮而尽。
太子对他的识相很满意,微眯起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宫宴很顺利的结束,宴会开始后不知是太子替他挡住了来自三皇子的恶意还是三皇子阻止了太子继续拉拢的步伐,苍郁接下来都没有受到半分干扰。
要说这宴会上除了三皇子和太子最受欢迎的人,大概就是越国最年轻的亲王,先皇幼子年龄只比苍郁等人大上几年的瑞王,苍越来。
苍郁在宫门处翻身上马,余光瞥见瑞王府的马车停在宫门处,抬头,正好与那位年纪轻轻的瑞王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