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距离原因，龙吟听得极其模糊，最后探头只分辨出一句毫无营养的“公子这么回来，不会有危险吗？”

龙吟脚下一滑，待她下意识找稳平衡再抬头时，正撞上苍郁漆黑的眼。

“好，好巧啊。”

尴尬。

“来人。”苍郁挥手，“拿下。”

龙吟：

她也是倒了八辈子霉，明明只是来偷一坛酒而已，怎么就碰到这机密要事，现在倒好，小命都搭进去了。

“苍郁，四皇子，四皇子你听我解释啊！”

龙吟被架下去的时候仍不甘心，苍郁却没有多加理会。

桃色皱眉：“公子，要不要灭口。”

“等下再处置。”

“那……”

“报……”一小厮从月亮门处跑来，低声道：“公子，神先生到了。”

“哦？偏厅有请。”

迎客偏殿，灯火通明。

一黄杉男子仰坐在梨木椅上，手里八卦扇轻摇，直到听到门口脚步声，方才勉强收起懒散相。

“哎哟，四皇子。”男子朝苍郁拱手，礼数虽有，却并不恭谨。

苍郁扫了男子一眼：“闲话少叙，派你调查的事如何了。”

“当然有消息，并且是好消息，不然如何敢来见你？”

“说。”

“这可说来话长了。”

苍郁含笑睨了一眼男子：“那就长话短说，神先生应该知道我的规矩。”语气轻缓而危险。

黄杉男子咂嘴，整了衣襟：“不知四皇子有没有听过一则传言，洛河图只有天定之人才能开启，而这天定之人，十之八九都出生在凤族……”

“凤族昔日权倾朝野，但如今门厅凋敝，已经被龙家取而代之……我想听的，可不是这些大街孩童都传唱的废话。”

“唉，别急嘛，传言鸾凤出，四海定，这天下谁不想得到洛河图一统天下？不过苦于所求无门，但今日四皇子可有福气了，来来来，你看这是什么……”说着伸手掏向右衣襟。

苍郁扫他一眼：“别想卖那些假药给我。”

黄衫男子尴尬，改为掏向左衣襟：“那你看……”

“假书也不要。”

“你这人就没趣了。”扫自己身上一圈，最终解下腰带佩玉：“我神不知既然

来一趟，总要骗点钱财回去，不然心里惦记，天象难得异动一回，你就成全了我罢。”

说着将玉佩塞到苍郁手中：“这可是个好东西，此听闻那洛河图材质奇异，这东西是一世外高人从山中所得，恐从天上来，灵气未泯，只要类似洛河图材质的东西出现，它的指针就会指向该物……而且我已经算过了，天定之人已降世，天象属阴，你拎着这指针找找，保证能派上用场！”

“越国就有人数千万，更遑论周边国境，一人宛若沧海一粟，你让我拎着它挨个人前找找？”

“呃……越国皇帝年事已高，却贪恋荣华不肯西去，咳，我并没有诅咒你父皇的意思，不过你们储君之外争夺在即，有这东西，聊胜于无嘛。”

“怕只怕，那书那人不在越国。”苍郁不为所动。

“呐，既然如此，这东西便宜卖你，五百两，黄金……我窥天阁泄露天机是玩命的，可不做亏本买卖。”

苍渊打脸黄衫男子一眼，偏头示意下人将报酬奉上。

“送客。”

“不必，神某已经习惯来去自如。”

男子摇了折扇，美滋滋揣着金子，眨眼间人已经窜向门外，消失无踪。

殿内苍渊摸着下巴，神色若有所思。

“主上，这人来去诡异，我等跟踪几次皆未果，您看……”

“窥天阁贩卖消息，得罪遍天下人，自然有些保命的伎俩……我早就想将窥天阁收入囊中了，可惜没抓住他。”

“这神不知是出了名的狡诈，他刚刚的话，怎么会值五百两。”

“他的话不值，但这东西之，而且窥天阁在手，他的就是我的。”苍渊将羽毛捻在掌心：“我刚试探他，这托生人是否在越国，他不回话，便说明我猜对了。”

“他将知道的说一半留一半，可是等着下次卖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