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场景。
一直以来,对朝廷而言,赢了是庆贺,输了不过割地相让,又有谁真的在意过曾经失去生命的战士们。
苍越来从来没有见过如斯的姑娘,但凡他所识的的千金小姐,不是柔弱无骨便是阴激狠毒,哪里有像她一样有一双明慧的眼睛。
桌吟落音许久都听不回话,抬起头才发现,苍越来倚在窗边出神许久。她忽然有些看不懂苍越来,他表面淡漠、清心寡欲,但对朝廷中事却又尽握掌中。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在心底发出一声感叹。
苍越来,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桌吟,你又为何如此特别。
与此同时,苍郁初到边境,未见提前谈好来接应的兵马,更
是连普通百姓都未曾见到。宋副将骑马上前,在马上抱胸道:“主上,可能百姓都撤离了边境。”
苍郁看着远方青葱郁郁的山水,没有一丝战争的痕迹,他静默不语,招招手唤一名小将前去查探。
不多时,小将便带着消息传回,道:“报,属下前去查探,连走几家,都发现没有任何人,锅里、缸里,柴米油盐却是满满的,而且这些人家似乎刚刚撤走,家里没有一丝落灰。”
没有一丝落灰就是说明起码七天之前还有人住,即便是七天没有人住,屋子里合该也是有潮气的。
宋副将似与他心有灵犀,心里明白,这位四皇子是不爱说话的,为免场面焦灼,他出声道:“推门可感觉有潮气?”
小将立马答道:“并无。”
苍郁挥挥手便让这名小将退下,然后下令退后十里,在一处密林里扎营休息。
苍郁招了几名将军在一处大树下落座,摆出行军地图,在当前的位置圈了一个点道:“现在,我们在这里。”
又将对方呢位置圈了出来道:“敌军在对面,距我们仍有50里地。”
这时,宋副将上前道:“将军是对边境百姓突然消失感到疑惑?”苍郁点点头,没有抬头,声音低低道:“更奇怪的是城墙并无守军把守为什么敌军不敢来犯?”
众人略有所思般点点头,苍郁看着众将沉默不出声,便点名道:“宋将军以为何原因?”
宋成对苍郁这个平时没有任何威望的皇子,并不抱希望。他战场杀敌数年,却因为性格耿直,勉强爬到副将的位置,对京城里整日只会喝酒逗乐的公子哥没有一丝好感。但朝廷之上这么多年,生生也让他练出几分七窍心。
但对战场之事,他向来尽心尽责,此刻无视众人的眼光与四皇子心里究竟打的什么小九九,他道:“臣以为,其一,或是我方计策,引敌军入城。其二,便
是敌军知晓我方军队来袭,出此计策,欲将我们围困与此。”
苍郁点点头,他不发表意见的意图在于,毕竟对于如宋成这样血战沙场的将军而言,他只是一个顶着皇家头衔不得不听的皇子,并非是真正能带领他们报效国家的将军。
这场战事,他必须胜,而要盛的前提便是让这些老家伙们知道他真正的实力。他沉了沉声音道:“宋将军说的很对,不过有一点。大军开拔之时我曾飞鸽传书与这边守城将军曾罗,信中他提到,边境蛮夷,生性凶猛,又自大自傲。”
他抬头,眼睛里有光闪过,掷地有声:“所以,他们不可能会将我们这区区几千人马放在眼里。”
宋成一听这话,初是一讪,然后对苍郁有所改观,看来传闻并不可信,四皇子也不尽是喝酒玩乐的废物。
苍郁看到众人看他的脸色有几分变化,便知自己的做法奏效。如果这个时候,他还装作若无其事,便有几分讨人嫌的意味。
他继续道:“曾将军信中曾言,这几日军中会有几分变化。恐是怕信被拦截,是以并没有提起。”
众人的心皆往下放了放。
晚间,主将帐中。
宋成站在这里已经许久,苍郁始终双手放在身后背对着他,他惊讶的发现,这个对他来说,年纪不大,甚至略显稚嫩的皇子,隐隐已有帝王之威。
这是浑然天成,毫无做作。
苍郁低沉出声:“宋将军,其实我与曾将军的通信,前几日便断了。”
宋成惊讶的睁大眼睛,道:“可……将军……”他犹豫没有问出口,他忽然看不清这个四皇子了。
苍郁转过身来,谋沉似海:“宋将军是想问我为什么说曾将军曾言军中有变吗?”
宋成僵直着脖子点点头,眼光转到苍郁手上时突然明白:“将军是怕军心不稳?”
“也是,也不是。”苍郁微眯着眼睛。
“属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