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慕贺霆忽的一下站了起来，那可是从老夫人那边搜来的东西，如果有毒的话，那老夫人不是很危险了，他连忙道：“娄珂，你可弄清楚，刚才你也检查了一遍没问题，现在怎么又说有毒了？”

“因为太过隐蔽，含量也少，所以刚才我才一时没辨认出来，非常抱歉。”娄珂道歉，“将军，这里面混进去的东西跟夫人那边不同，不属于慢性毒药。大概是因为老夫人年事已高，不能下重药所以才选择剂量仅仅只是让她头疼的药。”

“头疼？你的意思是，老夫人的头疼是因为这些香料所导致的？”慕贺霆不信，“但是老夫人用了这些香料之后确实感觉到头疼减轻，睡得也很好。”

“她不是减轻，而是这里面的一种物质暂时麻痹了她的感官，让她感觉不到疼，一旦这种药效消失，她就又会觉得疼，所以才会反反复复的发作。”娄珂解释，“一觉睡到天亮并不代表睡得好，晚上噩梦连连的话，人醒后也会头疼，精神萎靡。我师父给老夫人把过几次脉都觉得她身体很好并无任何问题，一直也是奇怪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头疼，师父给的药丸也是专治头疼却是时有效果时而没有，原来问题居然在这里。还真是做得巧妙，对于年事这么高的人，长期的头疼会让人烦躁转而性情大变，当然也有人因此郁郁寡欢而死亡。这可比直接下毒来得更狠毒，毕竟人要经受住长期的折磨。”

柳姨娘此刻已经醒了，听了他的话下意识爬起来就要跑，被愤怒中的慕贺霆揪住了头发狠狠的扇了两耳光质问道：“说，你到底给老夫人用了多久的药？你还在那些东西里面加了药！”

“我没有，都是他们陷害我，我什么都没做，我什么都不知道！”柳姨

娘被扇得鼻青脸肿，嘴巴里面都是血，但她还是不承认，她像是疯了般的傻笑道：“是你们陷害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是吗？”慕贺霆一把甩开手，喊道：“来人，给我把兰月带过来！”

柳姨娘瞬间瞪圆了眼睛，急忙跳起来拦住要走的人道：“不，不，不要去抓兰月，跟她没任何关系，她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抓她来也没用！”她慌忙的跑过去揪住了慕贺霆的衣服哀求：“我知道错了，我全都错了，我也就今年才开始的，以前绝对没有，我保证以后都不敢了，将军要打要骂都行，求求你，饶了我这次吧，我再也不敢了。不要去找兰月，这跟她没任何关系，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跟你住一个院子，你做了什么她会不知道？”慕贺霆黑着脸拉开她的手，“苴妈刚才也说了，是兰月指使初儿换了夫人房里的香囊！我真是没想到啊，你们居然这么歹毒，老夫人、夫人、云夕，你全部都想害死，你这是想把全府的人全都害死是不是？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我了？”

“不不，我从没想要害过将军，我对将军的心意，将军难道还不明白吗？”柳姨娘自知已无退路，她知道慕贺霆心善，只要认错哀求拿过往说事他一定会网开一面，于是匍匐在地上哀求道：“妾身错了。念在妾身伺候了将军十几年的份上饶了妾身这次吧。兰月是您的女儿，是慕家的血脉，明年她就要成年了，婚嫁不能没有亲身母亲在场啊，将军也不想慕府被外人说闲话的吧，更何况老夫人一向疼爱兰月，要是知道兰月出事肯定会病发的。所有的事都是妾身一时糊涂所为，妾身也是嫉妒夫人才会这么做啊，为的全都是将军，但从没想过要她的命。将军……”

“娘？”一声清脆的声音打断了柳姨娘的哭诉，她回头，看到一人扶着慕兰月进来，忙道：“兰月，你怎么来了，你来这里干什么，马上回去！”

“你的贴身婢女说你被人绑走了，我原本是想去找爹的，但没在那边找到，就找到这里来了。”慕兰月扫视了一周，不解道：“爹，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香囊香料？”

“难道你不认识，这都是你娘做出来的好事！”慕贺霆冷眼相对，命令道：“来人啊，把苴妈赶出慕府。从即刻起休掉柳氏，送回柳府，再不准踏进慕府半步。”

柳姨娘呆愣，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仿佛灵魂被抽走了一般。

兰月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听得要休了她娘赶回娘家，也是愣住。如果不是犯了大错，嫁出去的女儿怎么可能再回娘家，不论是何种理由，被休退回娘家这简直是要比直接让她死了还残酷，这对于娘家来说是莫大的耻辱，绝对是不会再接受她进家门的。

“爹，娘到底犯了什么事你要把她赶回娘家，你可知道这等于是叫娘去死啊！”慕兰月质问道。

“谋杀老夫人、夫人、嫡女还不够？”慕贺霆此时看到这个女儿更气，呵斥扶她来的丫鬟道：“五小姐正在禁足，谁准许她随意出院子的！马上给我送回去！没我的允许，不准随便踏出来半步！”

慕兰月一听脾气也上来，跟往常一样任性的就要反驳，柳姨娘怕牵扯上她忙抓住她的手阻止道：“兰月，你先回去，娘没事，这些都是该娘得的，你不要跟你父亲生气，好好的听话。”

“娘！是不是她们合伙起来欺负你诬陷你？”慕兰月慌了手脚，她怎么可能看着她娘被赶出府，她忍着剧痛艰难的跪下向慕贺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