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王姮闻言看过来,发现真没有,问道:“苴妈,那黑珍珠的戒指呢?”
“什么黑珍珠的戒指?”苴妈故作不懂,“夫人是不是记错了,这不一直都只有这些吗。”
“难道是我记错了?”王姮疑惑,时隔太久她又实在是想不起来,笑道:“可能是我记错了,大概当初收的时候就没有。云夕,要不你要这套白的,你是嫡女,比她多一个戒指也无人会有闲话,另外我觉着这套白的更适合你。”
云夕不语,拿着黑珍珠的手链看得爱不释手。苴妈的心提都了嗓子眼,怕她再纠结在那枚丢失的戒指上,笑道:“小姐皮肤白皙,奴婢也是觉着白色的更称小姐。”
鸢儿一直看着,刚要搭话觉着那黑色的更好看,云夕把手中的东西放下道:“那我就要这套白珍珠的吧。娘,今天也晚了,我就先回屋了。”
王姮点头,苴妈高兴的送人出去,暗自庆幸糊弄过去了。
走出主屋一段路,鸢儿忍不住道:“小姐,奴婢觉着那套黑珍珠更贵气更珍贵,小姐为什么要选白珍珠?”
“因为多了个戒指。”云夕浅笑。
“奴婢倒是觉着黑珍珠的这套肯定也有戒指。”落梨搭话,“这婚庆的礼品向来都是成双入对,这一黑一白肯定也是完全相同,怎会白珍珠的反而多出来的一件,就算本身就没有,也会让人误会是被人藏了起来,送礼的人不会连这点也想不到,所以要么都有,要么都没有。”
鸢儿一想觉得很有道理,忙点头道:“是这个理!落梨说得没错。小姐,自上次四小姐那边出了偷盗的事以后,各院子里面都把自个儿的东西理了一次,小姐这边我也全都清了一次,东西都不差,夫人那边也不知道有没有重新
清过账,会不会是早前哪个手脚不干净的丫头私自拿了去没被发现?”
“刚才你也看到了,库房的钥匙是夫人亲自保管,需要的时候才叫苴妈去拿,旁人哪里拿得到。”落梨微微垂头,神情鄙夷的笑了笑,她意有所指,嘴上却还是替人澄清道:“或许原本就是缺一样,刚才我也只是胡乱猜测罢了,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这怎么是胡乱猜测了,我倒是觉得你说得很对,苴妈是唯一一个能够自由进出库房的人,夫人对她信任肯定是从来不过问,她拿个几件东西也根本没人会管。”鸢儿好似抓到了偷东西的人,看向云夕愤愤然道:“小姐,自打我们住进了夫人的院子之后,奴婢就觉着苴妈脸上笑着行为上是很不待见,昨个儿奴婢想给小姐煲个乳鸽汤,人参用完了找她想拿一个赶明儿找了管家再还她,她居然说她那边也没有,可我下午去厨房就看到夫人院子的丫头拿着好几个,说都是苴妈给的。小姐又不是外人,夫人更是疼小姐,她这么防着小姐是根本就没把你看在眼里,奴婢都要觉得,这院子里面只她一人说了算,她才是主子了。”
鸢儿说完才觉得说得太多,赶紧闭了嘴,偷看一眼云夕的脸色,见她并不生气才偷偷松了口气。云夕不喜下人随意背后议论人,更何况还是夫人的陪嫁丫鬟,她是一时心直口快才说了出来,先前她就对苴妈印象不好,如今接触频繁了,更是觉得她在这边一人独大,难怪初儿能在四小姐那边傲气,定是仗着老娘有个主母撑腰。
见她不说了,落梨好不容易挑起来的事端不想就这么算了,随口道:“早上奴婢还碰到了初儿姐姐,想问问她的伤势,她反倒把奴婢骂了一餐,连
带着小姐也埋怨了几句,责怪小姐无情。怕小姐生气,奴婢是有好几次见着初儿看到小姐就绕道走,好像很不想见到小姐。”
“她一个丫鬟居然敢对主子不满?”鸢儿气急,“以前她在小姐这边的时候,小姐什么时候亏待过她,有好的都会赏她一份,她倒好,竟敢骂起小姐来!我看她在四小姐那边呆得不知道有多好,四小姐直接让她随身伺候了,还赏了她些布匹做新衣,她高兴得不得了呢。”
云夕听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批判那对母女,心里暗自笑了笑,打断她们的抱怨道:“空口无凭,你们有证据证明是她拿了东西吗?”
“把库房的东西都理一次不就行了。”鸢儿赶紧道。
“那你知道为什么我娘没清理过库房的东西吗?”云夕笑道,“我娘随嫁过来的东西有几大箱子,这些年来外祖母那边有什么新鲜玩意也会叫人送些过来,那库房里面的东西没有上千件几百件肯定是有了,这一样样的清起来得花多少时间,更何况,一开始记账就不明,就算少了她也不知道。”
“那不要就这么算了?”
“你们要是能找到是她拿了东西的证据,我倒是可以去娘那边说说。要是找不到,这话就不要再提了,特别是在夫人面前,懂了吗?”
“懂了。”鸢儿跟落梨齐声道。
“哦,对了,落梨。”云夕话锋一转,又道:“你点子多,在府里的人缘也好,要是有什么方法能找到这个丢失的戒指的话,我一定好好赏你。”
落梨眼睛一亮,赶紧答应。鸢儿也附和着要帮她的忙,两人跟在云夕后面小声的议论对策。
云夕心情很好,前世娘也有两套珍珠饰品,一套给了她,一套给了兰月,缺了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