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彩衣站在长途汽站边上,今天是星期五,又是13号,一个不好的日子。
但是怎么也阻止不了姫彩衣的老妈逼着她回乡下看她外婆。电话里老妈强硬的语气姬彩衣很难拒绝,她挠挠头,听见了,电话里传来麻将的声音,“妈,你又暴露了。你说这周末有非常要紧的事去办,不能陪我一起来,那请问这麻将声音是从哪儿来的呢?你又在跟邻居大妈一起打牌哦。”
“暴露了又咋样?你现在上车没有?女儿你多多保重啊,出事了也别尝试着打电话回家了,那地方好像没什么信号,所以你自己要加油,知道吗?”姫彩衣的老妈在电话里很认真的叮嘱她,只是她怎么觉得越听越瘆得慌呢?
“出什么事?会出什么事啊?妈!喂,?!”电话一下子就挂了,姬彩衣看着手机又恢复主界面,真的有些怀疑她是不是亲生的,不过想想自己那如同失踪人口一样的老哥,去了外地好几年了,自己老妈都不闻不问的,前两天她心血来潮打电话给自己老哥对方还因欠费停机,可怜的老哥,也不知道他还是不是在用那款老掉牙的诺基亚。
时间就这样在姬彩衣为自己和老哥的悲惨命运默哀中一分一秒地过去。
老家在山里,就算坐长途汽车到了县城也要走三个小时的山路才能到得了,山路崎岖,连骑自行车都不可以,只能用走的。
所以姬彩衣打心底是不想回老家的。
姬彩衣的老妈早年用功读书,考上了市里的大学,所幸才从那封闭的山村里走出来,后来大学毕业,参加工作,结婚,她是有想过将自己的父母接到城里来住,只是那年,正逢姬彩衣的外公去世,是厨意外去世的。
听说是晚上去查看自家鱼塘里的鱼,一脚打滑掉进池塘里淹死的;外公去世后,外婆脾气就变了,变得不太与人沟通,守着老伴儿的照片,默默的过一个人的生活,也是下定决心,怎么也不会离开这里。
所以,20多年下来,姫彩衣都从一个小婴儿长到了二十岁的大姑娘,外婆还是一直待在那山村里。,从没想过要离开。
二十多年的时间,一家人回家看外婆的次数也就七八次,两只手都数的过来,不过,每次回去看望外婆,外婆都说,她很好,一个人过得很好,不想去城里。,她一辈子都是这样过来的,所以做儿女的他们,不需要自责些什么。
想到这里,姬彩衣忽然就挺想念外外婆的,最近几年回老家看外婆的次数越来越少,时间也间隔的越来越长,上一次回家还是五年前了。
买好了长途车票,她背着一个小背包,上了长途车。想着,这次回去看外婆,她有什么需要自己帮忙的,一定要好好的去做,别像以前不懂事的那样,外婆叫她的名字都爱理不理的。
接下来是漫长的汽车旅行,姬彩衣坐在靠着窗的位置,窗外的风景变得又变,从还可以看到城市的高楼大厦,再到只能看到农村的小矮瓦房,最后她只能看见连绵不绝的荞莽丛林,没有一丝人气的感觉。
只有汽车还默默的开在这连绵不绝的公路上,她朝车子前面看去,前面的公路,直直的但是远的看不清尽头,就好像这部车是开往地狱一样。
她翻出包里的手机和耳机,戴上,声音开到适中,听着歌曲,慢慢的就睡着了,姬彩衣抱紧了她唯一的行李,那个小背包里装了几件换洗衣服和洗漱用具,没有放在车上的行李架上,而是牢牢的抱在她自己的怀里,毕竟现在的社会环境里,处处都有小偷,防一下总没有坏处。
……
一阵急刹车的声音响起,姬彩衣身体惯性的何前扑去,然后狠狠地撞上了前面的座椅。
“啊……!”
“到站了!快下车了!”司机沉稳的声音响起。
痛呼一声,姬彩衣总算彻底醒了,捂着被撞疼了的额头,望了望窗外,来时还高挂的太阳已经不知道躲去了哪里,整个天空显得阴沉沉的,仔细看看外面的风景,原来已经到了那个小小的县城,至于叫什么名字,姬彩衣从来都不知道。
看了看手上的电子手表,已经到吃午饭的时间了。
她转头看了看整个车厢,大家已经都下车了,空空的车厢,因为天气的关系,暗暗的,黑的有些模糊。
目光移到了车厢的最后一排,不知是姬彩衣眼花还是怎么回事,她后面那黑漆漆的地方,见到一个似人形的黑影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在她的正后方,她眨眨眼睛,再一看,黑影又没了,当即吓了一跳,抱着行李赶快冲出了车厢。
跑的有些手忙脚乱,耳机的线挂在了座位上,她一跑,直接就把耳机线给扯断了。
下车之后,她无语的拿着她断掉的那根耳机线,这耳机才买不到三个月,好可惜。
她背好自己的背包,不忘回头看看停在原地的那辆长途大巴,看了看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没见任何黑影,安慰自己,只是心理压力太大,可能是最近悬疑小说看的太多,才会出现幻觉吧。
县城真的很小,你站在县城的一头,就可以看见另外一头,不过建筑倒是挺有特色,别有一番风味。
记得五年前来这里的时候,人还没这么多呢,姬彩衣进了一家小餐馆里,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