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公主脸色煞白,这些事情她真的不知道,她听方嬷嬷说灵乐身体不太好,在府里头静养着,根本不知道她中毒多年,流落到这里不回家也不是她贪玩,而是脑子受伤失去了记忆。虽然生这个女儿的时候伤了身子,再无法再孕,对她多少有几丝埋怨,所以刻意的不去想她,不去关心她,可她从没想过让她死的。
“安平公主,你听到了吧,我若不靠着骨子里的坚韧和你口中的戾气,我活不到今日。至于跟你去皇家寺庙静心修佛,这事还是算了吧。你念了八年佛,佛也只在你的眼前而已,我从未祭拜过佛祖,只读过几本佛经,可佛已在我心中。”
云蓁语气很冷淡,无视她变幻莫测的脸色,直白道:“人各有志,你的志向在皇家寺庙为大武王朝祈福,而我的志向在广阔天空遨游,尽我所能报答皇爷爷的养育教导之恩,报答皇上表兄对我的保护之情。今天你愿意走出皇家寺庙来到这里接我回京,我感激你一份生育之恩,过多的你也别再奢望。皇爷爷曾留有遗旨,任何人不得干涉我的人生,所以你也不要试图插手我的事情,你继续去过你的安宁日子吧。”
“灵乐,你要做什么?”安平公主直觉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不简单。
云蓁冷冷一笑:“当然是报仇雪恨啊。”
“你...”安平公主被她眼底的恨意惊得往后退了一步,看她的眼神很是陌生,这真的是她的女儿?
“一年前,我被十五个杀手追杀跳入北盘江,侥幸活了下来流落到这里,隐姓埋名在此养伤,在此期间只有皇上,宁国侯府世子顾锦霖,韩木笙三人知道我的行踪。而十天前二十个顶尖杀手隐匿太和县,采取调虎离山之计将韩木笙调回京城,三天前在靠山村的后山大雨滂沱中追杀我两天两夜。安平公主,你恰巧今天来到了这里,你说,我的行踪是谁泄露出去的?”云蓁声嘶力竭的质问,说起这事她双眼
泛红,若不是韩木笙又及时赶回,她说不定又要烧成傻子了。
安平公主双腿发软,原本红润的脸蛋刹那间就白了,十多天前皇上跟她密谈过,她后来,后来...面皮一颤,视线猛然锁在扑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方嬷嬷身上。
是她泄露出去的。
“你现在知道了?”云蓁看着她的眼神冷得令人心悸,再次抽刀指着地上的老虔婆:“她,早就被温怀安和李思瑶收买了,早就沦为了他们的走狗。你觉得这种背主忘恩的奴才,该怎么个死法?”
“公主,郡主,老奴知错了,老奴再也不敢了,求你们饶老奴一命吧。”方嬷嬷这下真的害怕了,下身还吓出了一滩黄水。
云蓁淡淡的看着安平公主,她倒要看看这个娘亲怎么处置这个心腹嬷嬷,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她应该没得选择吧。
果然,安平公主干脆的下令:“按律处置。”说完后,还面色凝重的看向云蓁,终究抵不过她眼里的寒意,再次撇开了头。
公主已经下令,苏副都统招来两个御林军士兵,将方嬷嬷拖了下去。
云蓁目光扫了一眼不远处的赵氏等人,吩咐道:“徐县令,去将韩福安和宋氏带出来。”
“是,郡主。”徐县令立即吩咐严捕头亲自下去带人。
赵氏和韩福平这会儿明白了,韩福安是给杀手牵线引路杀云蓁这位隐姓埋名在此的皇家郡主,宋家老两口和韩立冬兄妹三人此刻也是一脸绝望。
徐县令并没有对韩福安和宋氏施以酷刑,过堂的时候宋氏哭闹不停,被掌掴了几巴掌,韩福安到现在都拒不承认两大罪状,暂时没有打板子处罚,只不过双手双脚都戴上了脚镣手镣。
他们俩被带出来后,看到县衙外如此大阵仗也吓一跳,看到穿着铠甲的士兵及将军在此,他们根本不敢放肆,一脸绝望的跪倒在地上。
“韩福安,听说你不认罪状?”云蓁居高临下的询问。
韩福安微微抬头看了她一眼,低着头还
是坚持不认罪:“云蓁,我根本不认识什么杀手,也不认识郡主这种大人物,也没有贩卖私盐,我只是跟车队送野味而已。”
“大胆!灵乐郡主在此,你还敢狡辩,还敢直呼其名。来人,掌掴。”徐县令威严厉喝。
韩福安脑子还没转过弯来,严捕头就已经对着他狠狠两个巴掌扇过去了。
啪!
啪!
两个巴掌扇得他双眼发黑,只感觉自己的尊严都被人丢到了地上蹂躏,他知道现在沦为了阶下囚,没有反抗的资格。
不过他也从徐县令的话语中听出了意思,灵乐郡主?云蓁就是灵乐郡主!
“把姚青的尸体带上来。”云蓁淡淡的吩咐。
一听“姚青”的名字,韩福安和宋氏瞳孔骤缩,两个人好似被抽掉了生机般瘫倒在地上。
“你自己对外介绍,姚青这个杀手首领是你的同窗好友,是赵氏和你们一家五口亲自带着他来韩家确认本郡主的身份,在老韩家他亲手给了你一袋银子。你说,官府有污蔑你吗?”云蓁冷笑着给他解释。
见他满脸惨白,哆嗦着身子说不出一句话来,她又继续解释:“你的东家***贩卖私盐,你用自己的童生资格帮助他们躲避官府的追查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