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县令大人调查(1 / 2)

在严捕头去老韩家拿韩福平的鞋子时,高氏脚步凌乱的跟了过去。平日里像只斗鸡般的赵氏今日反倒是很安静,一张老脸青白交加,很明显是在慌张害怕。她平日里在家里很横,在外人面前比谁都老实,而如今亲眼看到与儿子形影不离的高老二死在村里头,她不由得一慌,总觉得这件事与儿子韩福平有关系,她害怕到时候官府找她的麻烦。

其他村民们都三五几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压低声音在探讨着这件事,高老二和韩福平的名字自然都挂在嘴边。

“大哥,高二叔会不会是三叔那个的?”韩青枫压低声音询问旁边的韩木笙,他说不出原因,就是有种预感这件事跟韩福平脱不了关系。

韩木笙摇头:“不知道,官府会查原因的。”

他不想让两个弟弟知道韩福平这个人渣干的龌龊事,现在懒得将他的藏身地点说出来,是想留给云蓁身体恢复后去算账的,让他再多活几日吧。

严捕头的速度很快,再次回来时手里头拿着一双韩福平以往穿过的脏兮兮的旧鞋子,给徐县令请示过后,当众拿去仔细对比了。

鞋印正合适,一丝都不差,严捕头起身回答:“回大人,此脚印是韩福平的。”

“啊,相公,真的是相公的,那我相公在哪里?这稻草垛里的血是不是他的?到底是哪个天杀的要害死他们啊?老天爷怎么不劈死这些杀人的恶人啊?”高氏扑倒在地上又开始嚎啕大哭辱骂起来。

她一哭,赵氏和韩立珍,高老二的婆娘梁氏和女儿们也哭哭啼啼闹起来,其他围观的百姓又开始碎言碎语起来。

徐县令和仵作和衙役们围在一起商量了片刻,又吩

咐衙役们扩大搜索范围,让他们仔细些,看能否找到更多的线索或许是血迹鞋印。

等他们都分开行动后,见几个女人嘴里骂骂咧咧没一句好话,骂出来的话难听得听不下去,一向温和的徐县令再次疾言厉色的怒斥起来:“闭嘴!无知蠢妇,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嘴巴还如此不干净,你们高家的女人都如此没教养吗?”

一群滚刀肉们哭声戛然而止,她们面对官差是真心的害怕,纵然是心里真的悲伤难过也不敢这样嚎啕大哭了,捂着嘴默默的流眼泪,一个个丑得跟大花脸猫似的。

“高老二如今的死状,没有任何疑点指出他是被杀,十有八九是昨晚上大雨滂沱,路面湿滑,他自个从那坡上摔下来受了重伤而死。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是被人杀的,你们现在莫名其妙的指责辱骂杀他的人是挨千刀的,若他真是被人杀的,你们骂就骂了,若不是,你们是认为我们官府办案荒唐无理吗?”徐县令也知道此案还有很多疑点,不宜立即结案,不过看到这群村妇如此蛮横不讲理,他也忍不住训斥几句。

高家人都知道徐县令说的有道理,可他们却从心底里认定高老二是被人杀的,高老二的婆娘梁氏鼓起勇气说了一句:“县令大人,可是,可是韩福平跟民妇当家的在一起,这条路他走了几十年,不会不熟路的,不会莫名其妙的两人都摔下来。”

“你有怀疑是好事,但也要讲究证据。现在最关键的事情是找到韩福平,而不是在这里胡乱的猜测,莫名其妙的给不相关的人按捺杀人之罪。这里虽然找到了韩福平的脚印和血迹,可不代表他就死了,或许是受了伤躲

在哪里治伤也不一定。本官还是那句话,人死不能复生,你们节哀顺变,现在你们该头脑清醒点,快些回想高老二和韩福平在外面有没有招惹过什么仇家,在外面干什么营生勾当,最近有没有异常的表现。”徐县令还是公事公办,明白家里死了男人对一个家庭的打击有多重,所以对她们的态度也稍微好了一点。

“喂,高氏,你个蠢婆娘,去年下半年高老二和韩福平不都被人打断过腿嘛,当时他们俩都不愿去衙门告官,选择息事宁人,这次会不会还是上次对他们动手的人干的?你们到底知不知道当时是谁对他们动手的?若是知道,赶紧告诉县令大人啊,大人肯定会给你们主持公道的。”围观的人群中一个妇人大声提醒。

听到她这一番话,徐县令眉心紧锁,冷厉的眼神缩紧高氏:“有这等事?”

高氏缩了缩脖子,有些气弱道:“有,有,当时是对方指使县城里的小混混干的,那些小混混后来全跑光了。民妇曾经也问过相公,可他一个字都不说,每次一提,他还凶我不要多管闲事。”

徐县令心里已经有所怀疑了,转头看向梁氏:“你呢?”

梁氏边抹泪边回答:“回县令大人,民妇本本分分在家种地教养孩子,一直住在村里头。而当家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县城务工挣钱,他每半个月才回村一趟,每次回来都喝得醉醺醺的,一回来就嚷着要吃喝,稍不满意就对我们母子几人拳打脚踢。关于他在外面的事情,从不跟我们说半点,每半个月回来给我们五十文钱,也从不带外人回家,连妹夫福平都没来过,我们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在外面做什么。”

徐县令又问了一圈其他人,他们的回答都差不多,最后视线落在高老大身上,见他脸色惨白,肥胖的身子抖得跟筛子似的,这明显就是有鬼,官威十足的厉喝:“高老大,你是不是知道什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