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品尝腊味美食的时候,京城里的锦大世子此时正坐着马车在皇宫门口接受检查。经过数道检查过后,总算是到了皇上处理朝政的宫殿外,他下了马车后,提着一个大包裹进殿了。
皇上刚好要歇息用午膳,听到门口小太监的禀告,只得先让顾锦霖进殿谈事。
见他提着个大包裹进来,皇上眼睛一亮,威严的俊脸上难得有几丝很明显的笑意:“东西来了?”
顾锦霖按君臣之礼行了礼后才回答:“回皇上,东西拿到了,哥派凌风亲自送来的,还是灵乐郡主亲自做的。”
“好。”皇上爽朗大笑,吩咐在旁边候着的大太监路公公:“小路子,将锦世子手中的包裹拿去御膳房,让他们今天做一顿腊味全席出来,待会儿给皇后宫中也送一份过去,让她也尝尝鲜。”
“是。”路公公弯腰行礼,接过顾锦霖提过来的沉甸甸的包袱,快速朝御膳房去了。
皇上从龙椅上起身走下来,往殿外走去,顾锦霖跟在他身后,到了隔壁歇息的宫殿坐下后,询问:“正和州那边如今情况如何了?”
顾锦霖明白他问的是青云作坊的事情,从善如流回答:“回皇上,进展很顺利,估计不到半个月作坊和车马行就能开始使用。腊味坊生意也很好,腊味货源方面有些短缺,不过郑二少为在哥面前献殷勤主动揽下了这事。”
郑二少正是南北商行的东家,他是郑国公府的嫡次子,少年时极为纨绔嚣张。有次在京城里聚众打架斗殴,逞强斗狠,刚巧被外出闲逛的韩木笙遇见,被他狠狠修理了一顿,被揍得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郑二少也是个愿赌服输的性子,被揍了一顿非但没有记恨,反倒是从此舔着脸赖上韩木笙了。从那以后痛改前非,信誓旦旦在郑国公面前夸下海口,一定要闯出一番功业来,然后就收起包袱跟
着韩木笙上战场了。
说来郑二少也是个说到做到的性子,跟着在战场上磨砺了三年,还真的被韩木笙给调教出来了。他打仗不在行,可骨子里有股不服输的干劲,也很清楚的明白自己的长处,所以三年后回来就立即创办了南北商行。仅两年的时间就在各个州郡开了不少分号,如今还跻身为了皇商,给在边关保家卫国的将士们供应粮草药材等,用自己的另一种方式报效朝廷。
皇上难得的笑了笑,郑二少的事情他了如指掌,小时候就是个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公子哥,现在的本事倒是不比他哥郑世子差了。
“皇上,锦霖今日过来还有一事禀告。”顾锦霖站在旁边说话。
皇上睨了他一眼,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让他先坐下再说。
顾锦霖谢恩坐下后,顺手给他倒茶,嘴上也压低声音在说着:“皇上,清河县那边传来准确消息了。温怀安在进京赶考之前确实与表妹李思瑶暗中有来往,温家耀确实是他的亲生骨肉,还是他母亲温老夫人亲自接生的。当时他们暗通在一起,连温李两家都不知情,所以也没有摆酒席,温老夫人怕此事影响儿子的科举前程,强力压下了此事并没有告诉温家其他人。温家耀刚满月,温怀安就进京赶考,后来被安平公主看上招赘为驸马。而在清河县的李思瑶也是个有本事的,自己抱着儿子前来京城找温怀安,然后温怀安就对外宣称是恩人遗孀代为照顾。”
皇上一脸铁青,眸中含着怒火:“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欺君罔上,温李两家该诛灭九族。”停顿了一下,吩咐道:“温怀安这人表面温文尔雅,实在心机深沉,很不简单。他与朝中很多官员有千丝万缕的牵扯,只不过证据不太好找,暂时别打草惊蛇,先等灵乐回来再说。”
“是。”
顾锦霖以前还真没注意过在
朝中无实权的驸马爷,这段时间派人细查后也发现这个人不简单,沉吟了一会儿,请示道:“皇上,灵乐安然无恙活着的消息,是否要给安平公主传个信?”
“十天后刚好是皇家祭天仪式,朕会派人去皇家寺庙召她回京的,到时候再议吧。”
皇上对这位姑姑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尤其是得知她知道驸马爷犯欺君罔上之罪后选择沉默逃避,还将年幼的女儿丢到府里不管不顾,他心里更是窝着一团火,无论她有什么理由都掩饰不了她的愚蠢自私。
“是。”
皇上喝了一口热茶,问起另一件事来:“定亲王对灵乐真的有那种意思?”
说起这事,顾锦霖展颜一笑,兴致勃勃道:“皇上,他们俩之间绝对有猫腻,上回我亲眼看到哥看灵乐的眼神都不一样,还特意问了凌风不少关于他们俩相处时的细节。他们两个人经常拌嘴吵架,而且还是哥占上方,他平日里对我们都爱理不理的,可和灵乐在一起话可多了。还有,哥每次回家只要没看到灵乐就四处寻找,还每次亲自陪同她去治病并照顾她。灵乐绘画去售卖攒钱,其实也全部被他自己买下来了,定亲王府的书房里挂满了她作的画。连过年去太安县的姑姑家拜年都忽悠灵乐一道过去,还带着她去梅山古栈煮酒赏梅,两个人可腻歪了。”
“若是他们俩能成,能破圆德大师的预言,那可是件皆大欢喜的好事。”皇上是真心希望义兄和表妹幸福的。
“是啊。哥估计还是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