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粗线,碎绸布之类的。
奔波了近十日,身体都有些疲乏了,在韩家随意吃了些晚饭,大家伙就各自分散回家了,云蓁也早早进屋沐浴一番后就爬床上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吃完早膳,等村民们过来后就开工了。
家里的桌椅板凳全部拿了出来,贺家兄弟和薛平还去隔壁邻居家借了些过来,等来干活的男女老少全部坐下后,云蓁站在前面分派任务。将她自制的风铃挂件摆到院子中间给大家观看,分派会竹篾活的男人负责编织风铃上头的固定圆板,其他男人们负责给贝壳打洞,女人们和孩子们负责穿线固定及装饰彩绸带。
这些活计不难,也轻松,大家等她说完就立马行动了起来,上百号人在院子里干得热火朝天。
没过多久,靠水村那边也有不少人寻
求过来干活,云蓁对他们不熟悉,交给贺大川安排他们先去跟着学习,然后让贺家兄弟两再赶着马车多去借些桌椅板凳回来。
好在韩家这院子大,容纳两百人也不是问题。村民们干活也利索,前后两院敲打声不断,人多力量大,不过一两个时辰就堆了一屋子的风铃成品了。
厨房里也忙得热火朝天,柳氏姐妹俩带着韩青梅和**负责准备午饭,这么多人自是不可能宴席招待,她们只得准备包子馒头和粥汤。男人们一个肉包加两个馒头,女人孩子少一个馒头,另外再每人一大碗咸菜粥。
靠山村和靠水村之间仅隔一道小山坡,可两村的风气相差很大,靠山村这边的村民明显勤恳踏实些,偷奸耍滑吊儿郎当的人少多了,有两个手脚不太干净的人只要看到云蓁眼神一冷他们就自觉收敛起来了。靠水村的村民数量要少一些,大部分干活的时候嘴巴说个不停,手上干活的速度也很慢,眼睛还四处乱瞟,也就云蓁站在眼前的时候才收敛点。
午膳之前,韩木笙带着刘氏母女俩回来了。刘氏是感染了风寒,喝了药后需要好好休息两日,这边的事情自然不需要她来操持,让她回贺家去好好歇着了。
韩木笙回来了,云蓁立马将靠水村这些令人头疼的村民交给他去盯着了。有些人就是皮子贱,他这尊杀神一站到院子里,根本不需要他厉喝,他们果断老实了,眼睛也不四处瞄了,低着头认真干起活来。
临近下工时分,云蓁按顺序一个个派发当日的工钱。今日高氏也带着女儿韩立珍过来了,母女俩简直是同一个德行,一整天都是磨磨唧唧的干活,她将两串铜钱分发给她们,淡淡道:“高氏,你们母女俩明日不用来了。”
高氏正抓着两串铜钱笑,一听这话笑容立马僵了,声音尖锐:“为什么不让我们来?”
“为什么?原因让我说出来吗?”云蓁双眼犀利的看着她们母女俩的衣兜。
她们母女俩脸色一变,她的眼睛到底是怎
么长的,她们拿东西的时候她明明没有看到啊。
“贼性不改,丢人现眼。老实点,全部交出来。”云蓁态度非常不客气,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够院子里的人全听到。
原本只是些在海边随意可捡到的贝壳,拿些给村里的孩子玩也没什么,可她们这种顺手牵羊的作风她可不纵容。看了一眼不远处脸色铁青的韩村长,话语依旧犀利:“你们要拿一些回家玩,可以光明正大的跟我说,我们不会吝啬给你们这些小东西,可你们偏偏背着偷。你自己偷,还要带着你女儿偷,教坏她一个孩子,你嫁入了韩家,丢的是韩氏族人的脸。你这偷盗的罪名,你问问他们,愿不愿意陪着你们母女俩一起背负?”
高氏根本不敢去看其他人,她在娘家就跟着兄弟养成了这种偷鸡摸狗的习惯,靠山村的村民早就知道她的德行,都不喜欢他们家的人去串门。想着又被云蓁当面抓住,还大庭广众之下爆出来,她心里没有任何羞臊,就是有些尴尬而已。反正今日的工钱拿到手了,她抖了下衣袖,将藏在衣兜里的贝壳全甩了出来,然后站起身来,**一扭,冷哼一声就带着低着头的女儿先离开了。
“哼,真是丢人现眼,家里现在养出了一窝子贼,铁柱死了在地底下都不得安息。”韩村长气得胡子都吹了。
“可不是嘛。上梁不正下梁歪,韩福平这厮在外面肯定也是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两个儿子估计也差不多,家里头的婆娘女儿也一样,真的是一屋子贼,这样的人家真是丢尽了我们靠山村的脸。”另一个干活的大叔搭话。
“一屋子贼住在村里,以后我们出门可不能再像以往那般敞开门了,还是防着点好,各家值钱点的东西都好好收着了,最好全部过两日去县城买把铁锁回来锁着。”另一个头发丝花白的老婆婆提了个建议。
云蓁无奈摇头,对高氏这种人的作风,她真的无法理解,也不想与她们有任何纠葛,继续派发下一个的铜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