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全身都湿透了,脸色也白得吓人。
韩青梅给她喂了些红糖水,替她换下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给她盖上薄被子,让她安心的睡下了。
第二天天大亮后,云蓁才从迷迷糊糊中醒来,稍微动下脑袋就感觉头很重很痛。突然想起昨晚上听到雷声,然后头痛欲炸,脑子里快速浮现了些画面,看得不太真切,却好像是很真实的事情,好像就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般。
“云蓁,你醒了。”韩青梅端着一碗热粥进来,见她终于醒了,也松了一口气。
云蓁缓缓坐起来,揉了揉生疼的脑袋,声音很嘶
哑:“青梅,什么时辰了?”
“辰时了。”韩青梅在床边坐下,见她嘴唇很白,将昨晚上的事情说给她听,“昨晚上李郎中来给你看过,说你后脑勺受过伤,还有很硬的血块,这估计是你失忆的原因。打雷的时候,你嘴里还一直在说话。”
“说了什么?”云蓁定定的看着她,难道昨晚上脑子里看到的画面就是她没有接收到的原主记忆?
韩青梅其实也没听得太真切,只模糊的说了些:“喊秋棠快跑,娘亲救命,还有什么爸爸妈妈,义父哥哥之类的。”
云蓁心里咯噔一跳,看来她是两世的记忆混合在一起了,睫毛颤了颤,追问:“还有些什么?”
“没有说太多,也听得不是很清楚。”韩青梅将粥端过来,关切道:“先吃点东西吧。”
“我先去洗漱,等会儿再吃。”纵然头部很难受,她还是打算起床洗漱了。
“好。”
云蓁穿好衣服出门,见外面还在下大雨,只不过天空恢复了清明,没再那么黑压压的了。跟隔壁的兄弟三人打了声招呼,进厨房去打水洗漱了。
连续下了三天的雨,没有打雷,云蓁也没有犯病了,只不过头部的伤被她放在了心里,想着等下次赶集去县里看看大夫。
第四天时,天高气爽,万里无云。
这天她跟着韩木笙一起去镇上赶集,与书斋交差,也顺便去看看大夫。两人一路上并肩走着,云蓁嘴里一直在说个不停,叽叽喳喳好似永远有说不完的话。韩木笙偶尔回答几个字,倒也没有跟以前那样一个字都不回了。
他就是这慢热的性子。
他们先去了书斋,找到刘掌柜交了差,拿到三两银子的报酬,然后又领了一本厚厚的佛经抄录,一个月内抄完,有五两银子。
两人一起去了回春堂,将家里风干的金钱草卖了,然后请老大夫给她看病。
老大夫把了足足一刻
钟的脉,还给她看了眼球和后脑勺等处,抚了抚花白的胡须,来了一句:“姑娘命大,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云蓁:“……”不是她命大,是她运气好白捡了具身体。
“你这脑袋里的血块想要消除不容易,最少得治疗一年,得针灸加药物一起。至于你失去的记忆能不能找回来,关键在于这个血块,消了就自然能想起来了。”
云蓁拧眉:“孟大夫,您的意思是我得喝一年的苦中药?”这只喝了半个月,她就想吐了。
“对,每天都得吃药,前期治疗,七天来配合针灸一次。”
云蓁一脸苦涩,询问:“孟大夫,可不可以不喝汤药,将药做成药丸吃啊?”
孟大夫和蔼的笑了笑:“当然可以,不过这药材加工费就得你自己出了。”
云蓁狠狠舒了一口气,点头:“这个没问题,只要别让我喝那苦汤药就好了。哦,对了,孟大夫,您应该也知道我这身体半死不活的,麻烦您也给开些调理的药,制成药丸。”
“好。”孟大夫提笔写药方时,还提醒了一句:“小姑娘,你这身体被摧残得厉害,必须得好好养着,两三年内最好别考虑成亲生子。”
云蓁:“……多谢提醒,我心里有数,这身体还是别去祸害男人了。”
上辈子没遇到个合适的男人结婚,这辈子倒是想找一个,只是身体这么差,在这个封建社会,估计没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女人不生孩子,还是个天天吃药的药罐子吧,她还是早早收了心算了。
坐在后面椅子上的韩木笙微微抿着嘴,定定的看着她的后背,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需要的药要制成药丸,没有那么快就准备好,还得等上三日。药的价格也高,一个月就得三两银子,云蓁将刚刚到手还没捂热的三两银子买了一个月的药量,还针灸了半个时辰,然后就和韩木笙一道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