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值深夜,乱葬岗一片寂静,连兽虫鸣叫都消失不见。
帐篷内,工人阿文睡得正香,忽然一阵尿意袭来,他忍着困倦睁开了双眼。
身旁的几个工友睡得很沉,呼噜声阵阵响起,他揉了揉眼睛,走出帐篷,来到了乱葬岗旁。
随即,他解开裤子,淅淅沥沥的声音响起。
解决完内急,他正要原路返回,忽然,女人又尖又细的哭声响起。
他望着眼前漆黑一片的乱葬岗,借着稀薄的月光,密密麻麻的坟头隐约浮现,杂草丛生。
冷风吹过,草丛发出簌簌的响声,配着眼前荒凉的景象,让人不寒而栗。
夜半三更,是谁在乱葬岗哭?
阿文被吓得出了身冷汗,困意也陡然消失,今晚有工人出了事,他不敢在此多停留。
于是,他连忙拉上拉链,掉头就走。
就在他转过身的一刹那,那尖细的哭声陡然消失。
随即传来的,是小声地啜泣,那声音阿文听得真切,仿佛就在自己耳边。
寒风吹过,阿文不禁打了个哆嗦。
下一刻,一只软若无骨的手抚上了他的肩膀。
那只手冰凉无比,带着阵阵寒气,直入骨髓。
阿文浑身一僵,头都不敢回,冷汗顺着额头滴落,他咽了口唾沫。
“大哥,是我吓到你了吗?”
女人娇媚的声音响起,阿文战战兢兢的侧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如花似玉的美人。
她穿了身轻薄如纱的红裙,凹凸有致的身材一览无余。
阿文目光定格在她露出大半的胸口,肌肤雪白,让他挪不开眼。
刚刚心中的恐惧与惊慌,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女人注意到他的目光,却并没有恼火,反而轻笑一声,热情地挽上了阿文的胳膊,紧紧贴着他道“大哥,你们几个人住在一间帐篷很挤吧,要不要去我家歇歇脚?”
怕阿文误会,她又赶忙解释道“我住在乱葬岗后面,自小无父无母,家中只有我一人,村里人也都很排斥我…”
说着,她那双美眸含满泪水,莹莹地望着他,惹人怜惜。
阿文顿时一阵心疼,拭去她眼角的泪水,随即,他感受着身旁女人的柔软,顿时心猿意马。
但这么晚了,忽然遇到个身材火辣的女人,还主动邀请他去家里。
难不成……
阿文清了清嗓,一脸严肃地问道“大妹子,我知道你干这行不容易,但哥身上没揣钱,也是来给老板干活的,你看要不算了吧。”
说着,阿文便低头要往帐篷走。
表面严肃,实为试探。
毕竟,阿文观察过,这个女人身着暴露,又十分主动,肯定是想找男人。
至于半夜来到工人的帐篷周围,定是怕白天被人看到,顺便碰碰运气。
既然能占便宜,那阿文定是一毛不拔的。
不出阿文所料,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女人一把抱住他的胳膊,柔声道“大哥,我从见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特别阳刚帅气,所以我是不会收你钱的。”
阿文脸上露出猥琐的笑意,点了点头后,便主动牵起女人的手,跟着她走向了一条小路。
小路崎岖,乱石横生,头顶处传来乌鸦的叫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很快,阿文看到前面有座茅草屋,透过窗户,屋内亮着明晃晃的灯。
女人推开虚掩的屋门,阿文随即走进,屋内不大,却十分暖和,干净又整洁。
他走到炕上,上面铺着软和的褥子和薄薄的棉被。
阿文毫不客气地脱了鞋躺下,一阵迷人的香气袭来,他忍不住多闻了两下,发现是枕头上传来的。
他转头望向身旁坐着的女人,嘻嘻地笑着,伸出手占了把女人的便宜。
女人惊呼一声,白皙的脸上露出两抹微红,她羞涩地低下头“大哥,你别急,我先去洗个澡。”
阿文摆了摆手,女人含笑着转身走出卧室。
女人走后,他放松地躺在床上,抬起刚刚占了便宜的手,放在鼻下一阵细闻。
随即,他闭上双眼回味着,心中不禁一阵兴奋,庆幸自己运气好,晚上起夜都能碰到这样的佳人,还热情似火。
不知过了多久,阿文在床上翻来覆去,可女人迟迟未归,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不会被骗了吧。
但女人又没收他钱,更没有什么目的。
阿文挠了挠头,他望着四周,猛然发现了一件事。
女人说去洗澡,可这么久过去了,他没有听到一点水声。
那女人是去哪了?
阿文想不通,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外面找找女人。
正在他要起身时,头顶上的灯泡传来‘嘭’的一声,顿时炸裂。
屋子里陷入一片黑暗,阿文被吓了一跳,猛地坐起身。
下一刻,门外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女人尖锐的笑声“大哥,我来了。”
阿文听着笑声,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知怎的,他心中隐隐感到不好,死死地盯着屋门。
‘吱嘎’一声,老旧的木门被推开,阿文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